“開張……”任我行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眼前這位以為這和開店一樣嗎說開張就開張還真的是年紀輕輕,實際上也確實沒啥經驗。
“怎麼,任先生還有問題”
“有一點,殿下,不知道咱們魔教開在哪裡”任我行一抬頭就看見了朱瞻塵那雙明澈的雙眸,從那雙眸子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任先生,你能提出這個建議,想必也不是準備一時半會兒了吧。”朱瞻塵看著任我行輕笑:“哪怕這事不是我管,任先生想必也會和皇爺爺提及此事。和皇爺爺說話,任先生也準備這麼問”
“沒……沒有。”任我行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朱瞻塵的雙瞳居然有點打冷顫。朱瞻塵清哼了一聲,隨後說道:“任先生想怎麼做,我也不會管,隻要把我交代的事辦完就行了。我不關心你想做什麼,我隻看你做了什麼,希望任先生不要讓本王失望才好。”
任我行看著朱瞻塵,半天才哆哆嗦嗦的來了一句:“先天宗師!!!”朱瞻塵又是微微一笑,對著任我行輕輕比劃了一下:“這事,任先生知道就行,不要外傳才好,不然我會很苦惱的。
至於武林裡的事,任先生自便就好,希望任先生辦事可以張弛有度,凡事都能有個節製。這樣,對你好,對我也好,對大家都好,不然我會真的很困擾的。”
“是。”任我行徹底沒了什麼其他的心思,開什麼玩笑啊,這可是一位先天宗師啊。
他的老師,那位道衍和尚雖然有先天宗師的境界,但是內力平平,完全沒有宗師級數的積累,和普通宗師都差了一點,更彆說和那位活了百多年的三豐真人對比了。
他當時拿回這本《吸星**》,本意上就是想要給他老師補一補,也有想讓他這位見多識廣的師父幫忙填補一下這《吸星**》後半段的。
奈何……道衍和尚一心政事,好不容易從朝堂之上退了下來,卻又有所領悟,開始了對佛法的研修,至於武功,內力什麼的……
以道衍和尚的話說就是,反正他也沒想多活多少年,差不多就行了。實際上,要是他真的可以長生不老了,朱棣就是和他再心有靈犀,再對他信任有加,也得算計著和他一起登臨極樂了。
倒不是嫉妒,主要是道衍和尚知道太多朱棣的秘聞了,有些事情,有些東西就是連朱高熾都不知道。就這樣,朱棣怎麼可能舍得讓道衍和尚自己孤獨的留在世間,肯定是一起帶走啊。
道衍和尚和張三豐可不一樣,張三豐說是武林泰鬥,實際上就是一個方外閒人,真的折騰起來也鬨不出來什麼大事,就是有事,也頂多被限製在武林中,對於天下,對於朝堂,張三豐是真沒那個心思。
但是道衍和尚不行,知道朱棣隱秘不說,更多的還是他真的在朱棣成為天下之主的過程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這人是有能力,也有心思的。
這也意味著,張三豐多活幾年無所謂,但是如果道衍和尚真的活得久了,就得是百萬大軍帶著大炮來親自送他歸西了。
所以,道衍和尚沒想著能夠活多久,畢竟差不多了已經參悟出了自身前世,死了就當是回歸了。
同樣的,道衍和尚也就沒補上《吸星**》,不過除了這一點之外,還有一點最重要的,那就是道衍和尚畢竟是個和尚,是佛門中人,而《吸星**》明顯是道門之法改成的,裡麵多的是道門暗語,道衍和尚不是不懂,但是還是怕出錯,故而不敢改。
至於第三點,便是怕自己這弟子門人走上邪路,雖然如今內力修行似乎陷入了僵局,雖然如今天地末法,本來能夠在世延年的先天宗師壽元也大大下降,甚至於連內力的修行的都成了問題,但是,道衍和尚還是不希望他的弟子任我行行差踏錯,走入邪道之中。
靠著吸收彆人內力修行,終究不是正途,而且這種功法若是傳出去了,整個江湖都容不下他,所以說……
隻是任我行沒理解道衍和尚的苦心,實際上麵對這種速成的內功心法的誘惑,整個武林中很少有人真的能夠把持住,以任我行的心性,很明顯不在極少數的人之中,所以他還是修行了。
“行了,任先生就去忙吧,本王就不打擾任先生辦事了,希望任先生馬到功成,一切順利。”朱瞻塵也不站起來,隻是拱了拱手,任我行對著朱高熾和朱瞻塵躬身一拜,便匆匆離去了。
他的頂頭上司居然是一個先天宗師,這裡麵能做的文章多了,日月神教不,如果有朱瞻塵的幫助,他甚至能夠成為武林盟主!
而且,他的那本《吸星**》,是不是眼前這位能給他補全一下不過任我行也沒敢多問,畢竟,他現在雖然是塵王掉下的下屬,但是這才見了一麵,他什麼也沒做好,和人家談什麼補全功法的事
任我行匆匆的離開了,不過走的時候,因為知道了背後有一位先天宗師給他托底,所以有的時候鬥誌昂揚,無所畏懼的模樣,要是讓朱棣看見了說不準就能把人拉自家親衛裡去了,他手底下就缺這樣的人才啊。
不過,一邊的朱高熾卻有些奇怪的看著任我行,然後低聲對著朱瞻塵問到:“塵兒,你這是不看好他”
畢竟是父子,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朱高熾覺得自己對朱瞻塵還算了解,若是真的是他兒子看上的人,剛才就不是那個態度了。
這態度看起來是有些敬意,但是其中更多的還是疏離,頗有一種敬而遠之的感覺。
朱瞻塵笑了笑:“父王,您真的看不出來,這人野心太大,而且目光不夠長遠,因為眼前的這點蠅頭小利就放棄了康莊大道,著實不像是能夠乾一番大事業的人,等他羽翼豐滿,說不準就要脫離朝廷的掌控,自立門戶呢。”
“嗯”朱高熾識人無數,現如今朝堂上的那些官員們幾乎都是他提拔上來的,至今為止,朝堂仍然運轉如常,甚至於在經曆了靖難之戰後,整個朝廷還能有錢多次北征,全靠著這群班底精打細算。
甚至於,多次北征中需要的士卒補充,青壯勞動力被征走了這麼多,整個天下還沒亂,還能正常的收上稅來,且百姓對他的評價一直好的不可思議,足以證明朱高熾的厲害。
而且,朝堂上那些大臣,尤其是能夠上朝來朝會的大臣那一個個都是從無數人中殺出來的,數次的篩選保證了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人精,和這些人精鬥智鬥法,能把這些人精管理的服服帖帖的,足以證明這位太子爺的手段了。
而,任我行的野心從來都不曾藏過,也正是因為這種野心的存在,才讓朱棣重用他。畢竟,一點野心也沒有,一天天混著跟一條鹹魚一樣的人,也確實沒什麼用啊。
朱棣敢用,是因為朱棣自覺能夠控製得住這個人,而朱瞻塵不想用,主要是覺得任我行這人沒什麼天賦。
朱瞻塵本尊牧塵在大千世界的大本營牧府之中的諸多手下,那一個個都是強者中的強者,聖品天至尊都有幾個,而仙品天至尊,以及普通的天至尊更是不隻多少。
這些天至尊們哪一個都是一方世界的天之驕子,但是他們最後還是加入了牧府,以牧塵為首是牧塵的手段厲害嗎主要還是牧塵的修為最後強。
不過,隨著大千世界局勢變化,牧塵麾下的勢力越來越大,想要加入牧府的人也越來越多,最後凡品天至尊都排不上號了。
相比起這些天之驕子,任我行算是什麼臭魚爛蝦……倒不是朱瞻塵鄙視任我行的天賦,而是任我行貪圖一時便宜,修行吸功**成就了現在的戰力,但是等到以後有他受的。
除非是哪個過路的仙人看上了他,不然這輩子,任我行也就那樣了。目光短淺至此,朱瞻塵自然看不上這人。
朱高熾歎了口氣:“隻有這種人才是最好掌控的,要是找個目光長遠的……”目光太過長遠,比如說當年的劉伯溫,早早地投資了朱元璋,後來賺的缽滿盆滿,哪怕是……死了,現在也是青史留名,留的還是萬古英名。
而姚廣孝早早地投資了朱棣,現在人家就是黑衣宰相,早上朝堂問國事,晚上廟裡問神佛。雖然人人都知道這人不像什麼好人,都以“黑衣宰相”來暗中貶低這位,但是如今這位的身份,正史裡的名聲那都是極好的。
當然,這是朱棣成功的情況下,如果朱棣沒成功,那這位最後估計就會落得一個禍國妖僧的名頭。
而要說目光長遠的,就不得不提當年的巨富沈萬三了,作為張三豐的弟子,一身天賦都點在了經商之上,在商業上的目光足以提前布局好幾年,最後賺了一個盆滿缽滿,成為了江南首富。
武當派在現在能夠發展的這麼好,其中也有沈萬三對於武當派的各種資助。這才讓武當派以短短百多年的時間,就追上了其他幾派數百年的積累。雖然底蘊還是不足,但是至少有了成為大宗的底氣。
隻可惜,這人有錢之後越發狂妄,自稱有錢可以買下半壁江山,富可敵國。這話在自家說說,朱元璋看在以前他對自己的支持和武當山那位老神仙的份上也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這廝居然大肆宣傳這話,幾乎動搖了國之根本,朱元璋怎麼可能饒的了他
尤其是最後的那幾年,正是朱元璋一直培養的皇太子朱標突然去世,朱元璋心情正不好的時候,豈能允許這人胡作非為最後自然是送他一了百了。
沒了這位大商人的加持,武當派的發展速度下降,到了現在雖然也在武林之巔,但是比起最盛的時候還是差了不少。也是因為這件事,張三豐不願意和朱元璋打交道。
畢竟,這位先是強了他徒孫的明教,後來又搞了他徒弟,讓他徒弟“暴斃”而亡,仙道門下向來護短的厲害,張三豐沒直接衝進皇宮大內直接把朱元璋送走,已經是看在天下蒼生的份上了。
不過,從這種事上也能看得出來,這些所謂的目光長遠者,難以掌控,一個不好就容易弄出大亂子來。
“無妨。”朱瞻塵笑了笑:“父王當知,武林中人雖然大部分時候也要看頭腦,但是從根本而言,比起頭腦,實力才更重要。隻要我還是宗師境界,就沒人能翻得過天去。”
“行吧,你心裡有數就行。”朱高熾對於江湖中人了解一點,覺得他兒子這話說的也不算錯:“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和為父說就是了。”
“會的。”朱瞻塵點頭,上趕著送來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說起來,你這宗師身份一出還真是好用,之前你那兩個叔叔最近消停了不少。”朱高熾美滋滋的說道。
朱瞻塵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這事咱們自家人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弄得天下皆知,不然,會很麻煩的。”
“這個……額……可能來不及了。”朱高熾有點尷尬的說道。
自從朱高燧和朱高煦兩人知道了朱瞻塵的修為之後,瞬間安靜了不少,就連不少武將弟子都和他親近了很多。
言語之中,不在乎想要讓自家孩子跑來和朱瞻塵學一學功夫,最次也是做個貼身侍衛,侍從,護衛,伴讀之類的。這可是和宗師能夠貼上關係的好機會,若是現在不抓緊,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畢竟沒有宗師的時候也就罷了,但是皇室又出了一位先天宗師,尤其是一位這麼年輕的宗師,眾人怎麼可能不動心思眾所周知,“鐵打的宗師,流水的皇帝”。
早些年,那位宗師在的時候,哪個皇帝不得對這位恭恭敬敬就是朱棣打進京城了,知道朱允炆被這位放走了,還不是輕拿輕放,根本沒想過去問罪最後守皇陵還是人家愧疚之下自己要求的。
“什麼意思”朱瞻塵有種不好的預感,朱高熾歎了一口氣:“你也知道,你那兩位叔叔就是一個大嘴巴,他們兩個是藏不住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