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大包的後天靈寶,楊牧玄笑嗬嗬的回了明教所在的聖墓山顛,雙眸望向那處隱秘空間所在的方向,直接透過層層虛空看見了那處明玉道人開辟的小空間中的情況。
楊牧玄這一趟去往雲中子所在的洞天世界,看似沒花費多少時間,實際上無論是穿越無儘虛空去往終南山玉柱洞,還是在玉柱洞中和雲中子交談都是有所花費的,畢竟玉柱洞和此方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等到楊牧玄回來的時候,此方世界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而那方小空間之中的時間流速更是被明玉道人調過,外界一個月,裡麵也已經一年了,一年的時間之中,阿薩辛也已經完全將自身修為穩固下來,融彙貫通,對於自己掌控的權柄似乎也在明玉道人的指點下有了不少的啟發。
而穆玄英和莫雨兩人也已經將自己的武道修為推到了宗師境界的巔峰,隻要能夠參悟出大道來,找到自己想要走的路就可以成就大宗師。
而槐王和平山王,雖然境界沒什麼變化,但是明玉道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一堆《傳教秘方》《營銷秘典》等書籍,讓兩個人讀了整整一年。
便是以金仙修為的兩位都已經有些頭疼了,足見這一年之中,這兩位究竟看了多少書籍,而且這些書大多都是用來傳教的東西,還有不少書籍實際上都是各位大神通者們曾經傳教的心得手記,當年明尊為了和那位拜火教的神阿胡拉馬茲達爭奪信仰,可是和不少道友取過經呢,就是魔界中一向風評不好的魔教也被明尊化身“請教”過。
就這傳教經驗,稱之為“傳教之道”也不為過,若非明尊的根本大道早已經定下了,而且明尊的心思實際上也不在明教上,這世上出現出現一條“傳教”之道的大神通者也不是不可能。
在這種眾多大神通者的經驗,以及明尊的心血精華熏陶之下,槐王和平山王兩人也同樣得到了些許升華,雖然不是境界修為上的提高,但是在傳教方麵的能力也確實提升了。
“回來了……”正在看著五位修行的明玉道人突然抬頭看向了楊牧玄所在,楊牧玄也不遮遮掩掩,大步流星直接走進了空間:“這段時日卻是辛苦道兄了。”
“不必客氣,不過看來道友這一趟收獲不少啊。”明玉道人打量著楊牧玄,然後開口笑道,那麼多後天靈寶堆積在一起,楊牧玄身上自然而然的多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氣運,在楊牧玄的身上也多多少少的帶了些許寶光。
畢竟之前楊牧玄窮的堪稱一無所有,周身隻有一層先天菊花身帶來的先天靈光,還因為先天本源被封,靈光時隱時現,但是現在不少後天靈寶的加入,卻是讓楊牧玄突然多了一種富貴逼人的氣運籠罩在斷斷續續嗯先天寶光之外。
楊牧玄又沒想著特意遮掩這些後天寶光,這麼多後天靈寶在身上帶著,難免會出現這種問題,不過,楊牧玄怎麼說也是太乙道果,便是周身被先天靈寶的寶光罩著,諸天萬界也很少有能夠動的了他的。
“道兄好眼力,此去確實收獲不少。”楊牧玄拿出了雲中子給他的那個裝後天靈寶的儲物袋,當著明玉道人的麵直接倒了下去,嘩啦啦,仿佛流水一樣,遍地的後天靈寶差點把兩人淹沒。
“嘶……”明玉道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倒不是覺得這些東西多珍貴,作為先天神聖,這些東西在祂眼裡和廢鐵差不了多少,重要的是:“道友這些東西怕不是把雲中子道友的家底都搬空了吧。”
“不過是師兄抬愛罷了,道兄也知道,我家師兄純陽真人的混元大典就要開始了,到時候各家道友都帶著優秀的晚輩、弟子、門人道場,貧道這個做長輩的總不好什麼也不給吧。”楊牧玄苦笑道。
純陽真人證道混元道果絕對是整個洪荒本源世界的大事,尤其是對於仙道來說,前男仙之首證道混元,對於仙道體係的提升是不可思議的。
玄門三教門下雖然平時打的厲害,但是這時候,卻是心在一處放,力往一處用的。
純陽道人的混元大典可是仙道的大事,楊牧玄或者說秦玄可是仙道門麵,更是純陽真人的親師弟,也算是純陽宮的半個主事人。
這時候,秦玄要是沒法撐場麵,那可就要掉麵子了,不隻是秦玄掉麵子,整個道德門下,甚至是仙道都說不過去。
道德天尊乃至於道德門下都無所謂,畢竟修為,實力在這裡擺著,就是沒了麵子,那些人還敢真的出去瞎說秦玄將要成就命運之道的混元道果,是諸天萬界第一個命運之道的混元教主,那些人討好還來不及,誰會無聊的說閒話得罪秦玄
而上清靈寶門下也不是太在意這個,一個個身居要職,哪裡有功夫管這些。而且,絕大部分的靈寶門人都在天庭辦事,還是在重要關卡那裡,弄急眼了,這些靈寶門下隨便搞一個小清算活動,這些大神通者沒事,但是他們的宗門,傳承說不準就要倒黴了。
畢竟都是家大業大的主,誰家宗門裡還沒幾個敗類了,平日裡天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自己處理了,但是修士混亂天地因果,那可是歸天庭管的。
在意的也就隻有玉清門下而已,秦玄窮,這不是秘密,畢竟連天尊賜下的可以演化為洞天世界的道場都被炸了,如今仍然居無定所,就足以證明某些問題了。
玉清門下最注重規矩,也最重顏麵,這是諸天萬界眾所周知的事,平日裡玄門三家的其他兩家門人出了笑話,祂們指不定在哪裡偷著樂呢,但是事關仙道顏麵,祂們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雲中子把這些後天靈寶給楊牧玄,說不準就是玉虛宮諸多玉清門人,大神通者們討論了很久定下的事,反正這些後天靈寶也不是多貴重,給就給了,權當積累善緣了不是
楊牧玄雖然知道,但是也不好白拿人家東西,這才把自己在尋求夢境世界的夢境異寶的路途中遇見的最大的一塊夢晶給了雲中子。
這邊一尊“寶山”落地,整個空間都是一震,差點沒承受住這些後天靈寶的力量,還是明玉道人伸手穩定了空間,才沒讓這處空間被這些後天靈寶壓破。
後天靈寶畢竟是相當於金仙,乃至於太乙金仙位格的錯在,哪怕楊牧玄不能注入法力,其中威能也是不小,而且雲中子煉製的後天靈寶中,確實有幾件不同凡響,那都是可以作為大神通者證道至寶的存在。
這座“寶山”落地不亞於數個太乙道果的大能一同出擊了,這空間沒破碎,完全是因為明玉道人出手及時。
不過,巨大的動靜還是讓在一邊“修行”的阿薩辛五個感受到了了,下意識的看了過來,本來給五個人上小班課的明玉道人的化身搖了搖頭,化為光點消失不見,本來遮掩楊牧玄和明玉道人的空間屏障也被打開,那遍地法寶山散發的寶光幾乎讓五人都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行吧,你們五個過來吧。”楊牧玄招了招手,五個人也毫不猶豫的走了過來,各自和楊牧玄與楊牧玄身邊的明玉道人打了招呼。
明玉道人微笑著點了點頭,也不說話,隻是安靜且淡然的坐在一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仿佛這堆法寶山不存在一樣。
不過這也很正常,實際上除了楊牧玄這種煉器之道被限製了的大神通者之外,其他的大神通者們幾乎都會一點煉器之術,哪怕沒有多麼精湛,做不到將凡鐵煉製成後天靈寶乃至於先天法寶,先天靈寶的地步,但是將後天靈材,先天材料煉製成後天靈寶還是可以的。
這就是,技巧不夠,就靠著材料,修為,境界硬湊,反正後天靈寶,後天至寶這種東西對於眾多大神通者來說也沒什麼太重要的意義,大多都是用來給門下弟子做本命靈寶,或者讓門下弟子做過度的。
前者材料等級多高都可以,畢竟本命靈寶,證道至寶,那可是能夠伴隨門下弟子一輩子的,後者就更加隨便了,反正威能到了就可以了,無所謂的事。
看著五人走了過來,楊牧玄用讚賞的語氣說道:“不錯,看來在明玉道兄這裡的這段時間,你們幾個都在努力,這是一件好事。
如今你們學的也差不多了,貧道這裡也把你們需要的靈寶準備好了,先是法衣,靈甲,你們看著挑一挑吧。”
楊牧玄隨手一揮,純陽真人給的五件法衣都出現在了眾人麵前,懸浮在空中,同樣的地上的寶山中也有幾件衣服飛了起來,淩空而立。
這幾件法衣大多都是後天至寶或者極品後天靈寶的等級,如今有了楊牧玄的催動,幾件法衣的神通能力儘顯。
說到法衣,最重要的也就是防禦能力,而防禦也不過是兩種方式,要麼硬抗,要麼躲避。
不過同樣是硬抗,方式也有所不同,比如說靠著法衣本身的材質的真硬抗,比如說依靠著某種陣法將攻擊的力量消弭,轉移,甚至是反彈……
而躲避就很好理解了,空間上的瞬移,時間上的停滯甚至是回流,甚至是速度的極致,這些力量都可以達到躲避的效果,當然也可以用幻覺迷惑敵人,讓他失去攻擊的目標。
凡此種種,在場的法衣裡幾乎都包含了,槐王和平山王本來是這裡麵修為最高的,但是卻也不敢先動手,隻是對著阿薩辛三人一抬手:“不如三位先來”
沒錯,就是三個人,還有莫雨的存在,本來以這兩個人的態度是不會在意莫雨的,但是這段時間他們也真的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對著阿薩辛和穆玄英都堪稱冷淡的明玉道人對著莫雨的態度竟然好了不止一點。
為什麼莫雨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反正平山王和槐王觀察了這麼久是什麼都沒發現,隻是這種時候,越是沒有發現,就說明越不對勁。
這兩位是靠著什麼才能從那個諸王隕落的高武世界中活下來,如今還在一方本院世界的幽冥界中混的有聲有色的好聽點說,那就是靠的眼力,他們知道當年方玄的不同,所以快速“投資”方玄,才有了今日的意氣風發。
說的難聽點就是慫,就是苟,就是跪的快,會劃水,有眼力見,明玉道人可是楊牧玄都要敬上幾分的存在,而莫雨,一個連明玉道人都要給點麵子的小家夥,自然不應該招惹。
所以,莫雨在平山王和槐王眼中的地位快速上升,幾乎和阿薩辛與穆玄英持平了,在地府混久了,他們兩個自然知道這年頭,無論是修什麼都要講究一個人情世故,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結善緣是一件好事。
看著這兩位的謙讓,阿薩辛也不客氣,對著兩位點了點頭,算是承了這兩位的情,然後阿薩辛第一眼就看上了第一排,那件由合歡宗支持的異寶法衣。
畢竟,雲中子怎麼說也是一位堂堂仙道大神通者,而且還是最重視威嚴的元始天尊門下,怎麼也不會煉製出一堆“有礙觀瞻”的法衣來。
雲中子提供的法衣,大部分都是長袍類,道袍,儒袍甚至是僧袍都有幾件,再剩下的就是各種甲胄了,金甲,銀甲,很明顯的這是給天庭裡那些任職“武官”的晚輩準備的。
阿薩辛怎麼說也是相當於地仙巔峰的武者了,過目不忘,一目十行的看過之後,還是站在了那件“奇葩”的法衣麵前:“我就要這個了。”
楊牧玄目光複雜的看著阿薩辛,倒不是對阿薩辛的選擇有什麼偏見,楊牧玄秉承道德一脈的觀念,他雖然不喜歡,但也是自己不想穿而已,彆人穿他是沒意見的,主要是:“你果然選擇了這個,這件法衣上尚有些許因果,你若是選了將來說不得就要摻和進這些破事裡,你可要想好了。”
“因果不知道可否請您說明一下”
楊牧玄幾句話解釋了一下合歡宗的事,本以為阿薩辛會知難而退,沒想到阿薩辛竟然微微一笑,指著法衣說道:“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