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被稱作戰神,真正意義上的戰神,執掌洪荒的戰鬥權柄,和混沌神界的戰神阿瑞斯不一樣,阿瑞斯的戰神指的是戰爭之神,在領兵打仗的時候,可以憑借著權柄讓自己眷顧的軍隊過得加持。
戰爭的規模越大,他的加持也越大。相反,戰鬥之神刑天掌控的隻是單人的戰鬥而已,而且刑天越戰越勇,一股戰意支撐著祂,哪怕是被砍成了碎片,隻要胸中戰意不滅,甚至於戰意越來越洶湧澎湃,祂的戰力就越強,如今不過是一個大神通者級彆的強者,但是卻曾和混元教主爭鋒。
最可拍的還是祂掌控的戰鬥之道,諸天萬界之中有生靈存在,就有有摩擦出現,而解決摩擦的最好辦法就是戰鬥。
實際上,當刑天與人交戰的時候,就已經符合了戰鬥的判定條件,隻要祂的對手還是一心想要打敗祂,想要送祂入滅,反而會增強刑天的戰鬥之道,這可是洪荒裡除了盤王老祖之外又一位頂頂不好惹的存在。
不過……楊牧玄看著純陽真人卻突然笑出了聲:“至於嗎人家不過是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而已,不至於吧,師兄,您老不是想要讓我動手幫他們解脫吧。”
“沒!怎麼可能,老道就是隨口說說這些秘聞而已。”純陽真人蓋不承認自己確實有點想要楊牧玄幫他送衍天宗回家的想法。
“行吧,師兄你開心就好。”楊牧玄搖頭,純陽真人看了一眼楊牧玄,也跟著搖頭輕笑,笑著笑著突然想起來了:“對了,瞧老道這腦子,老道來之前還給師弟你帶了一件禮物呢,你看……”
說著純陽真人從袖口裡扯出了一天紅色的絲帶遞給了楊牧玄,楊牧玄看著這條絲帶卻是有些神色凝重了:“師兄,這東西太貴重了,小弟不敢收啊。”
純陽真人硬是將手裡的紅絲帶塞進了楊牧玄的手裡,然後開口說道:“親師兄弟,何必在意這個當年若非師弟出手,恐怕還我不出那位光明之神呢,多虧師弟出手相助,為兄才奪了權柄,補全大道重證混元。
而且,此物也是個師弟有緣,之前老道在純陽宮垂釣諸天的時候,一說到要來參加師弟的開宗大典,手裡還缺個禮物,便釣上了這個,想來是師弟的緣法啊。”
楊牧玄拿著紅布條打量了很久,才開口說道:“這哪裡是與貧道有緣,這分明是和貧道那個白月光與朱砂痣之神的記名弟子有緣,此物來曆貧道已經知道了。”
“哦老道也有些好奇了。”純陽真人捋著胡子,頗為好奇的問到。“師兄真的不知道”楊牧玄翻了一個白眼:“師兄可是先天神聖,這些東西不會不知道吧。”
“嗬嗬嗬嗬……隻是想要考考師弟而已,而且老道也著實想不出那位為什麼要把這東西給你。”純陽真人是真的有疑惑。
這是一條紅布,也是一個權柄,紅布權柄。而布是線紡的,編製紅布的自然是紅線,而在洪荒本源世界之中,紅線象征著愛情,婚姻,而姻緣之道演化出了一件先天靈寶名為——紅繡球。
紅繡球便是一條條由姻緣之道所化的紅線團成的先天靈寶,而核心出了姻緣之道外,同樣也有紅線大道,也就是純紅色的線條。
顏色也是一種權柄,而某位以七色為權柄的先天神聖,掌控著諸天萬界所有的顏色權柄,一切顏色的雜糅形成的純白色和舍棄了一切顏色而出現的黑色被定為顏色的皇與帝,哪怕黑白之外,紫色為道家至尊至貴之色,黃色是人道皇帝尊貴的象征。
然而,在最初的這位神祇規定的時候,卻是規定以紅色為首,紅色代表著吉祥、喜慶、熱烈、奔放、激情、鬥誌、改革,尤其是在科武星河的時代,紅色的意義更加的深遠。
天地形成的代表著祥瑞的七色彩虹之中,紅色為首,人體血液的顏色也是紅色,所以,紅色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諸色之王。
而紅線便是分潤了部分紅色的權柄,成為了吉祥,喜慶的象征。如今某位存在以紅線權柄編織成了紅布權柄傳承下來,還給了和那位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楊牧玄,反正純陽真人是不明白。
“這個估計是給我那弟子阿薩辛的吧。”楊牧玄篤定的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媧皇聖人拿著煉妖壺化身綠茶仙子,和白蓮花聖母一起組建愛情的障礙,甚至於不惜自降身份“幫助”秦玄演化出白月光與朱砂痣之神的化身,可見這位聖人對於綠茶,白蓮,朱砂痣這個本不應該被注意到的體係的重視。
之前,因為秦玄不喜,所以白月光與朱砂痣之神久居月老府深處,就沒怎麼出去過。
但是,如今既然承認了阿薩辛為弟子,那白月光與朱砂痣之神的存在就勢必不會再隱瞞也根本就瞞不下去了,所以說……
“聖人可能是想要扶持一下我那個白月光與朱砂痣之神化身門下的弟子吧。”楊牧玄含含糊糊的說道,純陽真人聽過之後沒往下問卻也是心思百轉千回,作為一個混跡諸天萬界不知道多長歲月的存在,純陽真人深諳諸天萬界的潛規則。
聖人的事可不興說也不興聽吧,不過心裡麵猜一猜還是可以的,純陽真人正要開口安慰幾句,就感應到了已經到了這太玄菊花寶樹下太玄殿門口的兩位。
純陽真人拱了拱手:“如今見也見了,該說的也說了,該送的也送了,為兄就不多留了,紫虛就讓他在師弟你這裡多練一練吧,後會有期。”
楊牧玄自然是同樣感應到了門口那兩位的到來,知道純陽真人在削減自己在大唐江湖上的存在感,也不多留,隻是也拱了拱手:“師兄自便就跑,咱們兄弟還說這些做什麼”
純陽真人擺了擺手:“總是要客氣一點的,不然豈不是顯得老道無理。說起來那權柄是那位給你的,為兄也送你一個禮物吧。”說著純陽真人消失在了太玄殿中,不過臨走前卻一指點在了太玄菊花寶樹上,一道純陽之力渡入其中。
有純陽真人那菁純的純陽之力的渡入,菊花樹上的花苞都似乎亮了一下,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在太玄門中跟隨著太玄門洛風麾下靜虛弟子,源明雅下諸多神官瀏覽太玄風光的幾位強者都看到了這一幕。
尤其是由穆玄英親自帶路來尋楊牧玄的楊尹安和葉英兩人,親眼看著頭頂上那著人頭大小的花苞,突然大放光芒,仿佛一個小太陽一樣。
雖然轉瞬即逝,但是誰讓他們幾個離得近啊,楊尹安看著又恢複成平平無奇的花苞,滿眼疑惑的看向了似乎見怪不怪的穆玄英:“穆少俠,這個究竟是……”
“楊前輩,這個晚輩也確實不知,師父他神通廣大,可能是師父又修行了什麼神通吧。”穆玄英知道這是楊牧玄的父親,所以對待這位楊門主還算恭敬。
楊門主不是不想認穆玄英當他徒孫,實際上按理來說,他叫穆玄英一聲徒孫也不是什麼不可能是,但是畢竟如今穆玄英都是先天宗師境界了,他雖然自詡距離大宗師境界不遠了,但是終究和大宗師差了一線,還在先天宗師的範圍,所以也不敢以師祖自居。
好吧,最重要的還是每當他升起要當穆玄英的師祖這個想法的時候,楊尹安總能感覺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大劫難要降下了。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楊尹安也就不敢這麼辦了。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在楊牧玄這個化身還沒混入彆人門下的時候,楊牧玄就是道德天尊的弟子。
如今秦玄不出,楊牧玄就頂替了秦玄的身份,如今整個諸天萬界皈依在仙道體係下的諸多神話中,本來用以指代秦玄的度厄天尊便成了楊牧玄。
而穆玄英也算得上是仙道玄門三代嫡傳弟子了,都已經記錄在了金書玉冊之上,想要當穆玄英的師祖,那就是想要和道德天尊平起平坐想什麼呢
兩個人在這邊對話,完全沒注意就在他們不遠處的藏劍大宗師葉英竟然睜開了那本應無神的雙眸,雙眸之中竟然帶著些許差異的神色。
沒有,本來應該雙目無神的葉英,竟然以雙眸表達出了自己的情緒,因為他真的看見了,看見了那一刹的光輝,在那光輝之中,他似乎聽見了劍鳴。
純陽真人如今已純陽劍道證道混元,體內的力量雖然屬於純陽法力,但是同為法力,純陽真人體內的法力卻是純陽劍道之力。
哪怕擁有純陽之力的所有屬性,甚至根本就是純陽之力的一種,但是卻也已經變成了劍道之力,禦使之時難免會帶有些許的純陽劍道在其中。
而這棵寶樹的誕生,雖然是楊牧玄用自己的力量催生的,但是樹上刻著的“太”“玄”二字中卻帶有楊牧玄的劍道在。
兩大兩道相遇自然要比一個高下,隻是純陽之力中,純陽真人沒特意在其中注入多少戰意,裡麵的劍氣仿佛無根之萍,而且為了能夠養樹,純陽真人還特意削弱了一波。
而楊牧玄雖然劍道沒修到證道太乙,大羅的境界,卻也到了仙境,再加上這棵後天寶樹的幫助,那道純陽之力中的劍意也在接觸的瞬間就被楊牧玄的劍氣打散了,但是畢竟是混元教主的劍意,雖然仿佛無根之萍,但是卻帶有不滅屬性,雖散而不滅。
而那道眾人皆可見的光華正是純陽真人的劍意附著在那樹上花苞時候的異象,楊牧玄知道但是沒動手驅逐,準備留在這棵寶樹上養一養,養成底蘊。
到時候,哪個不長眼的過來挑事,掌門人催動神樹,就可以讓花苞上的劍意打出去,漫天劍意飛出,就是陸地仙神也走不出太玄門。
葉英的眼睛本來是看不見東西的,但是在劍意附著的那一瞬間,也是純陽之力散入寶樹的那一刻,寶樹得到了純陽之力,本質有所提升,那一瞬間菊花的清肝明目,清熱解毒功效大增,楊尹安沒有什麼病症,身上也沒什麼毒,唯有失明的葉英受益匪淺,雖然不至於瞬間就恢複視覺,卻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那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又規則和道組成的世界,他看見了道,所以也看見了就在那棵寶樹之下的大殿中,一顆仿佛小太陽的光源若隱若現。
那流光之中……突然間,就在葉英全神貫注的看著那顆似乎寫滿了世界真理的光球時,一聲輕咳打斷了葉英,也讓葉英從那種狀態中跌落出來。
葉英的雙眸中似乎多了些神采,但是葉英能夠看到的東西終究還隻是特彆模糊的虛影。
無奈的葉英覺得自己似乎再也找不到剛才的狀態了,隻能閉上雙眼,歎了一口氣,可惜自己失去的機緣。
實際上真的不是失去機緣,能夠看到一二也就罷了,若是真的一直看下去,葉英被楊牧玄體內的太乙本質侵染,恐怕會變成另一個楊牧玄。
“二位前輩請吧。”穆玄英對著葉英和楊尹安說道,楊尹安與葉英跟著穆玄英向前走,但是卻有些心不在焉,若有所思。
“師父,長歌門楊門主,藏劍山莊大莊主到了。”穆玄英在大殿門口說道,不同於蓮花峰上其他的大殿,這處大殿與其說是殿不如說是洞,這是在這棵巨樹之下挖出來或者說是用特殊手法誘導巨樹生長出來的洞穴。
唯一的差彆是,這個洞穴擁有一扇木門而已,門裡楊牧玄聽見了門外的聲音,直接開口說道:“進來吧。”穆玄英應是,然後推開門請楊尹安和葉英走了進去,自己卻直接離開了。
“父親,葉莊主。”楊牧玄坐著也沒站起來,直接對著楊尹安和葉英打招呼,楊尹安也沒在意自家兒子現在端著架子,隻是點了點頭,從袖口裡抽出了一卷竹簡遞給了楊牧玄:“你太玄門初立,你修為比為父好,為父也沒什麼好東西能送的,隻能從咱家秘庫藏書中取出一卷適合你用的。
你學道,這卷書簡據說是葛洪天師所著的《抱樸子》,雖然不是那位親手所寫,卻也是他門下弟子抄錄的,就送給你吧。”
楊牧玄一驚,趕緊站起身來接過:“謝過父親了。”雖然這東西對他沒用,但是對於太玄門的發展卻有著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