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燈尊者,又叫做法燈菩薩。而法燈菩薩又是娑訶立佛的現世化身。據說,有一處世界名叫德處,過去住著一尊佛,名叫娑訶立,法燈菩薩即是娑訶立的現世化身。
正如同傳說中那位觀世音菩薩一樣,其本尊慈航道人早就證道混元,成就混元教主,名為正法明如來。
但是為了能夠更方便的普度眾生,便以菩薩身現世一樣,這位娑訶立佛為了普度眾生也化身為法燈菩薩。
隻是法燈菩薩終究不好行事,最後便化身法燈羅漢,法燈尊者以傳自己法脈,普度眾生。
佛法廣大,天上光明,可以普照萬物,譬之以燈,尊者的名號正表示著淵深精妙的法力道行就象一盞大放光明的智慧之燈,能照亮眾生走出迷途,通往極樂淨土。
這位法燈尊者的工作就是指引眾生走向極樂世界,靈山淨土,簡稱“接引”。沒錯,這位法燈尊者,法燈菩薩,乃至於娑訶立佛正是靈山腳下,鎮守靈山入口的接應佛化身。
而接引佛的本尊乃是如今佛門顯世的兩位成道者,和準提佛母並稱佛門二聖,與媧皇聖人,後土大帝,三清天尊並稱洪荒七聖之一的阿彌陀佛,也做接引聖人。
這也是為什麼堂堂東王公轉世,混元教主修為的純陽真人投影化身竟然沒在渡會來搶人的第一時間就把人轟走的原因。
雖然阿彌陀佛最近和夢祖聯合在夢中世界發展,但是不代表這位不知道外麵的事。
佛門二聖從來沒有架子,辦事想來親力親為,如今佛門兩大高僧,白衣僧渡會,不老僧度法正是佛門二聖化身的化身的化身的化身。
不過,不同於觀世音菩薩和正法明如來兩位的關係人儘皆知,娑訶立佛和接引佛的關係還是比較隱秘的,一般而言,佛門中都說娑訶立佛乃是接引佛的弟子。
本來牧玄是看不破渡會真身的,但是誰讓渡會此身乃至於渡會背後的法燈尊者都是後天化身,而牧玄此身雖是後天,但是卻又先天神通呢
菊花能清肝,而清肝可明目。正所謂“生人先生目”,所以先天菊花演化後天斬去的先天本源都被融入了楊牧玄的眼睛之中,這一雙眼睛中已經有了一門先天大神通“目明”,能夠看破絕大多數的本質,可以分辨虛實,善惡。
而渡會乃是法燈羅漢,實際上就是由昔年卷簾大將失手打碎的琉璃盞碎片煉製的琉璃燈,本就耀眼醒目,牧玄怎麼可能看不清楚。
“嗬嗬嗬嗬嗬……”渡會隻剩下笑了,不管怎麼說,反正現在牧玄能夠看清渡會的跟腳就是這麼個說法。
至於更加深層次,牧玄背後的秦玄的後台與渡會的後台的後台的後台的後台之間的較量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菩薩有禮。”渡會對著還在嬰兒車裡的牧玄行禮,牧玄……牧玄雖然醒了宿慧,但是如今法力和先天本源一同化為神通,現在能說話全憑借著純陽真人的力量撐著。
“早就聽聞靈山渡前有明燈一盞,能啟迪無量智慧,沒想到今日得見,當真難得,佛友有禮,南無清淨王如來。”楊牧玄雙手合十躺在車裡說道。
“哈哈哈,菩薩說笑了,菩薩為我佛門立釋家,遣人傳下釋家法脈,有大功德。”渡會雙手一托,一盞蓮花燈盞在渡會手中出現,大智慧光自燈盞照耀乾坤,一瞬間仿佛整個大殿都暗了一下。
“今日得見菩薩,雖然菩薩可能不需要,但是老衲還是要祝福菩薩智慧光照,再證菩提。”渡會手中燈盞裡的光芒突然分出一團火光落入楊牧玄的眉心,在菊花紋外加持了一圈淡金色光圈。
“阿彌陀佛,此事已了,老衲先走了。”渡會對著楊牧玄拱了拱手,快速離去了。
感受著體內溫暖的力量,隻覺得自己那被輪回斬去先天回返後天之後都有些混亂的腦子都清亮了不少。
“尊者且慢!”楊牧玄出聲叫停了正要離開的渡會和尚:“尊者既然來了,不如給我那兄長也賜福一二”
“這……”渡會和尚沉默了一下,手中蓮花燈再次大方光芒,一道流光自蓮花燈上出現落向遠方,射向了長歌門深處,落在了一個在小床上正在眨眼睛的嬰兒身上。
渡會和尚見自己的“快遞”送到了,對著楊牧玄和純陽真人的方向行了一個佛禮,然後快速的離去了。
“師兄……”牧玄看著純陽真人如今這張老臉,回想了一下當年那個風度翩翩的純陽真人,再看看這個鶴發……老橘子皮一樣的臉型著實有點畫風差距太大:“之後就拜托你了。”
純陽真人點頭:“師弟放心,以後就安心的住在我們純陽宮就好。”純陽真人和秦玄可是真正意義上的親師兄弟,和牧塵這種“算師兄弟”不一樣,親的總是不一樣的。
楊牧玄也沒說什麼,眉心的菊花圖紋緩緩消散,本來深邃且智慧的目光變得懵懂起來,又恢複成了嬰兒模樣。
看著楊牧玄恢複了,純陽真人搖了搖頭,伸手在虛空中揮動了一下,本來靜止的大廳中也恢複了正常。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東西,楊尹安看了看楊牧玄,又看了看純陽真人,仿佛無力一樣的揮了揮手:“去吧,去吧,還望真人好好對待牧玄。”
“楊門主放心就是,牧玄隻不過是去貧道那裡住些日子就是了,等到差不多了,就會行走天下,指不定十幾歲就能建宗立派呢。”純陽真人笑著回應道。
楊尹安又歎了一口氣:“不求他能有多大成就,就讓他能夠平安順遂就是了,真人帶著玄兒離開吧。”
純陽真人打了一個稽首,然後伸手直接推著嬰兒車離開了長歌門,至於楊尹安答應這麼痛快的原因自然是純陽真人編織了一段不可言說的幻境給楊尹安看,讓楊尹安不得不放人。
至於這個幻境是什麼純陽真人笑而不語。從千島湖到華山純陽宮很遠卻又很近,兩千多裡近三千裡的路程,普通人騎馬不眠不休怎麼也得個幾天,要是再帶一個拖油瓶,走走停停,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的,然而純陽真人是什麼人
他可是混元教主化身,帶著楊牧玄自然不能騎馬,所以他決定騰雲駕霧……不過半個時辰,純陽真人從天上落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純陽宮了。
純陽宮大殿之中,三個身穿道袍的道人圍坐在一起,似乎是在討論著什麼。
“師兄,師父他老人家究竟做什麼去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看著為首的年輕人問到。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三十歲左右的李忘生皺著眉頭說道:“師弟有沒有什麼消息”
如今不過是珠圓玉潤的上官博玉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我就知道師父他老人家一大清早就神神秘秘的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唉……”李忘生歎氣:“師父還真是隨性,隻是師父不在那就麻煩了。”
上官博玉皺著眉頭:“師兄說的是上午那事”於睿扁著嘴說道:“自然隻有那件事了,那高力士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胡話,和聖上諫言說咱們純陽能煉製長生不老藥,還派了淩雪閣的殺手過來追問……這都是第八次了,前幾次有師父在,以師父的身份,那些人沒人敢對師父動手。
但是,如今師父這麼久沒出現,他們那幫人怕不是心裡有了想法,估計師父再不出來……”
“再不出來能怎麼樣”熟悉的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他們還敢掀了我純陽宮不成”
“師父!”三人驚喜的說道:“弟子拜見……師父!!!”李忘生,上官博玉,於睿三人下意識的回頭,就看見了純陽真人的手裡還推著一個嬰兒車……嬰兒車中還躺著一個嬰兒。
“師父,你又從哪裡撿回來的孩子!!!”李忘生有點崩潰的喊到,他師父純陽真人有一個愛好就是撿孩子,他們大師兄謝雲流就是被他師父撿回來的孤兒。
謝雲流從小跟隨純陽真人行走四方,雖然看起來行為不受拘束了一點,性格也像純陽真人年輕時候一樣喜好行俠仗義,甚至於有意氣用事,但是個性生活技能卻是點滿了的。
畢竟跟著當年還沒有穩定居所的純陽真人行走江湖,謝雲流能夠從小活到大還是多虧了純陽真人當年的紅顏知己了。
不過,稍微長大點之後,謝雲流就開始跟著純陽真人周遊天下,總有露宿街頭的時候,他總不能指著純陽真人做飯吧……所以……
當年大戶人家出身,不諳世事的李忘生拜入純陽真人門下的時候才十二歲,這個平日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自理能力幾乎為零的大少爺能夠跟上純陽真人的腳步還多虧了謝雲流的照顧。
而等到純陽真人“神功大成”,被稱作仙人之後,才在華山安家,立下了這純陽宮。沒多久,純陽真人就帶著年紀也不大的上官博玉上了山。
上官博玉乃是上官婉兒和武三思的私生子,雖然名份不咋樣,而且經常受人白眼,但是這位過得日子也不比李忘生差,不說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卻也有些許仆人伺候著,生活技能堪稱廢柴。..
甚至於上山之後第一次做飯,靠著瓦罐小火爐就練出了“仙丹”,從此謝雲流和李忘生就再也不敢讓他碰廚房了,從某種意義上,這位似乎是這對師兄弟拉扯大的。
不過,因為練出了“仙丹”,所以他對煉丹術有了特彆高的興致,再加上天賦在那裡,所以現在專心於外丹術。
而於睿更是純陽真人在純陽大門口撿到的孩子,當年和他關係最深的純陽首徒謝雲流都不是純陽真人自己拉扯大的,這個女童自然也不可能由純陽真人接手。
所以,最開始的時候於睿也是在謝雲流和李忘生的照顧之下長大的,之後五六歲之後,這對師兄弟覺得男女有彆,這才偷著把人托付給了後山的何潮音照顧。
不過自於睿之後純陽真人就再也沒有撿過孩子,畢竟他家大師兄遲來的叛逆期到了,幾年前因為一時衝動,打傷了純陽真人逃下山去,和廢帝李重茂一同去了東瀛。
他師父傷心了好一陣,如今剛緩過來沒多久,竟然又撿來了一個孩子……這可真的是,逆了天了!
當年拉扯上官博玉和於睿時候的艱辛再一次出現在了李忘生的腦海中,可惜的是這一次還沒謝雲流一起分擔,李忘生突然有一種想要去東營投奔他家大師兄的感覺。
“師父,這是小師弟嗎長得真可愛。”於睿走上前,伸手指戳了戳嬰兒車裡楊牧玄的臉笑著問道。
“是吧,這門很可愛呢。”呂洞賓笑著說道:“對了,這不是你們小師弟,這是你們小師叔!”
“小師叔!!!”三人對視了一眼驚呼道,上官博玉開口說道:“怎麼可能,師父,他才這麼大……”
“沒錯,你們沒聽錯,他以後就是你們的小師叔了,你們可要好好照顧他。”呂洞賓將楊牧玄抱了起來交給了李忘生:“忘生吧,這事就交給你了,你有經驗。”
“不,師父……”李忘生看著懷裡正對著他笑的嬰兒,臉色驚慌失措的說道,誰曾想純陽真人瀟灑的轉過身:“就這麼定了,我去見見來使,這一次說不準你們會多一個小師弟呢。”
“額……”一時間想說的話太多,李忘生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純陽真人的背影,李忘生看向了上官博玉。
上官博玉渾身肥肉一激靈,然後說到:“師兄,我丹爐裡還有一爐子的無極丹呢,師弟就先走了。”
說著,珠圓玉潤的身體竟然憑空而起,用著並不是特彆熟練的輕功離開了大殿。
於是,無奈的李忘生隻能看向了於睿,於睿渾身一僵,然後笑到:“師兄,我最近紫霞功要突破了,我要去閉關,你加油!小師叔就交給你了!”說著竟然也匆匆的離去了。
看著瞬間沒人的大殿,李忘生歎了一口氣,不過卻沒有太過傷心,因為他突然有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