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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一章 釋家(正常應該排到這個章節數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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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早就不是當年的最強國了,如今為了生存,割地賠款也是常事。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齊國也不是特彆願意招惹這些諸子百家的人的。

開什麼玩笑呢,這幫子人彆看自己鬥的厲害,但是裡麵的關係真的是錯綜複雜,剪不斷理還亂。所以對於稷下學宮裡這些諸子百家還是非常寬容的,這幫子人隻要不禍害到他們身上,不把稷下學宮拆了,自然是想怎麼打怎麼打,反正有一位大宗師荀子在這裡壓著呢。

沒錯,荀子是一位大宗師,此方世界修行從不入流開始算,劃分為:三流武者,二流武者,一流武者,頂尖武者,還有頂尖以後得先天宗師,大宗師境界,大宗師之上的天人境界,以及傳聞中的破碎虛空。

宗師之前都好說,宗師之後的大宗師,天人就需要有自己的道,而道在哪裡自然是諸子百家的經義之中。

作為如今儒家“隱隱約約”的第一人,荀子能夠在稷下學宮擔任祭酒,能夠以性惡論在儒家縱橫無敵手,根本原因還是荀子足夠強,在天人絕跡,破碎虛空成為傳說的現在,大宗師境界的荀子就是天下頂級強者之一。

雖然荀子號稱自己不會武但是人儘皆知,當年孔夫子也是一邊說自己不會武,一邊單手舉起了四百多斤的大城門。

沒錯……他們會的隻是君子六藝而已,射射箭,騎騎馬,架架車,雖然箭是鐵箭,馬是戰馬,車是戰車,但是這些都是陶冶情操而已,鍛煉身體,陶冶情操的君子六藝怎麼能說是習武呢

作為大宗師的荀子可以說是儒家中少有的門麵了,儒家就算看不上荀子的性本惡論,甚至於厭惡,反對性本惡論,為了儒家整體的威勢,也得支持荀子。m..

大門口的動靜不小,一位名家的先生被人罵的不能反口這事自然驚動了荀子,荀子身穿儒袍,手裡拿著一柄戒尺緩緩從稷下學宮中走來:“二位,不如給老夫一個麵子各退一步”

大宗師的威勢雖然不曾完全爆發,但是卻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威壓落在了老者和牧塵身上,一股推力傳來似乎要將二人分開。

老者本身也不過剛剛摸到了宗師境界,自然抗不住荀子的威勢,不由得竟然真的退後了一整步,而反觀牧塵,臉色未變卻也不過是退了半步而已。

“嗯”荀子一愣,隨後笑道:“雖然老夫不曾聽過釋家名聲,但是釋家能夠培養出小兄弟這般強者看來也是不俗了。

不過,我看小兄弟這身功法倒有點道家煉氣法的功底,釋家莫不也是道家一派或者是如同陰陽家一樣也是自道家分出”

牧塵聽著這話卻有點尷尬了,當年他這金身被牧玄直接一巴掌拍到輪回裡的時候,牧塵也隻給了他兩部經文,一部《心經》,一部《金剛經》。

他從中雖然參悟了一些玄妙,但是大多都是在大道上的領悟,至於佛門功法卻是一點也沒學到。

而且,畢竟他現在要以仙道證道大羅,煉製的大羅丹也是仙道丹法,和佛門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就是想去佛門謀職位也得成就大神通者之後跑去兼職,不然現在去證個菩薩,很容易被改換根基,那就不是馬甲是欺師滅祖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沒直接傳播佛法,反而借助釋家傳法於此了。自從秦玄當年在諸子百家世界之中立下釋家,佛門諸佛菩薩就借助釋家之名,將自己的化身轉入釋家之中,於火雲宮中開了諸子百家一新脈。

不過,雖然因為某些原因,秦玄不入火雲宮,但是釋家的創始人仍然是清淨王佛,這一點不容改變。

清淨王佛是未來佛,還不曾歸位,但是世人皆知清淨王佛因釋家而出,釋家越發興盛,清淨王佛歸位的時間就會越早,清淨王佛雖然是秦玄化身,但是是佛,所以靈山諸佛菩薩也願意推一手,並且借此機會以釋家之人的身份降入火雲宮中,多一分在火雲宮中的話語權。

反正因為種種原因,牧塵如今所學儘是仙道煉氣法,佛門之法卻是沒學過。如今聽著荀子直接點破了他的來曆,牧塵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來。

而且要說釋家和道家沒有一點關係,那是不可能的。不說彆的,清淨王佛為秦玄化身,秦玄是什麼人大家都知道。

而且為什麼叫做清淨王不僅平靈王清靈王什麼的不就是因為秦玄是道德天尊親傳嘛

遠的不說,牧塵可是正兒八經的太上老君傳人,老君是什麼人道德天尊先是化身人教主老子,老子化身下界道家始祖老聃,老聃傳下道家功德圓滿,西出函穀關入西方“化胡為佛”,幫助多寶道人化身釋迦摩尼。

然後渡劫飛升成仙得道,其中仙道身化為太上老君,人道身化身道家始祖老聃,尚有人教主老子等諸多化身……

就是以他弟弟牧玄所說,佛門中尚有一尊不出名的佛祖便是天尊化身而成,你說釋家,佛門和道家沒關係怎麼可能說真的,以現在諸天萬界的複雜程度……四大本源世界之中隨便兩個體係都能撤上一段不遠的關係。

想到這裡,牧塵才突然明白為啥他弟說現在是人情諸天了,這一層層關係疊加下來,真的是很難分辨是敵是友,不靠關係貼,單靠拳頭打……

一拳下去他是痛快了,結果指不定這道友背後的一圈圈,一層層的勢力疊加上來就讓他在什麼地方栽個大跟頭。

當時為什麼牧玄讓司命天宮的人隻是製裁了兩個金仙對陳塵出手的絕對不隻是兩個,隻是這兩個出手最狠,後台最小,而且也確實抓得住把柄就是了。

牧塵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並非如此,釋家傳承自佛教,佛門乃是十萬八千裡之外西方彆國的教派,哪裡會和道家有關係

隻是他國思想不好用於我九州之地,我便去其糟粕,留其精華,綜合我九州文化傳下釋家禪宗之法。”

“小兄弟大財。”荀子笑著說道,然後瞪著眼掃視著圍在這裡的重任怒斥道:“都是什麼時辰了,怎的還在這裡圍著書看了嗎課上了嗎莫非牧兄和公孫先生之爭能讓你們學問有所精儘嗎還不快散了!”

荀子怒斥,眾多學子還怎麼敢圍觀,最後也隻能低著頭快步離開。看著順著人流溜走的韓非和李斯,荀子搖了搖頭,隨後對著牧塵說道:“牧兄,不如咱們入內一談。”

“善。”牧塵點頭,荀子笑了笑然後帶著牧塵走進了稷下學宮,牧塵的下人看著這發展也是一愣,隨後背著包裹跟在牧塵身後進去了。

一邊的公孫家的老朽看著荀子從來到走都沒正看過他一眼,一時有些氣急,但是卻又有些無可奈何,畢竟那兩個他一個也打不過,如果他沒感覺錯的話那個叫做牧塵的應該是“大宗師”,如此年紀的大宗師,老者看著離開的牧塵搖頭歎氣,心思百轉:“釋家啊,看來九州之中諸子百家又有的鬨騰了。”

另一邊,荀子和牧塵兩個人緩緩的走在稷下學宮之後,絲毫不在意背後跟著的幾個。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荀子才對著牧塵拱了拱手:“還要多謝牧兄給老夫麵子啊。”同為大宗師,牧塵本不會退步的,但是他退了半步就說明是真的給他麵子了。

要是一個普通的少年給他麵子他不會這麼感慨,但是這是一位和他同等級的大宗師,這意味著無論是道理還是學識,這位眼前的少年都足以和他相提並論。

更彆說這位還是釋家禪宗之人,聽這意思,九州之內這少年乃是唯一的釋家禪宗之人,堪稱禪宗主,釋家主。

諸子百家一家之主,無論大小,憑借著這實力,這境界,都足以和他相提並論了,這也是荀子對他這麼客氣的原因之一。

“荀兄說笑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牧塵他根本就沒想打臉。要不是名家那老頭太過分了,他隻是想要安靜的來,安靜的去,揮一揮衣袖,隻留下釋家經義:“我本不想惹事的,可惜奈何天不遂人願啊。”

“說起來,牧兄這次確是有些過了,幸虧牧兄這次沒直對那公孫於動手,不然牧兄此來怕是難了。”荀子開口說道。

牧塵挑眉:“這話怎麼說”荀子捋著胡子說道:“牧兄當真不知道名家雖然並非顯學,但是卻也絕對是大家了。名家善於言辭,如今鬼穀縱橫家不出的時代,諸國之中外相多由名家擔任,名家和諸子百家交好且家資豐厚,若是名家這次動了動手腳,恐怕到時候牧兄大事難成。”

“大事難成”牧塵搖了搖頭:“難成就難成唄,反正釋家學說又不主張王侯推行。”

“嗯不用王侯推行”荀子一愣:“牧兄此話驚奇,老夫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牧塵輕笑:“我釋家不教君王治國,不教士人做官,不教百姓學文,唯授積功累德之法,頓悟成佛之方。

不修武來不修文,隻修一個功德身。不問金殿誰人掌,隻求頓悟修慧根。”

“不修武何以強身不修文何以開智不問王權富貴,怎能積極進取頓悟慧根虛無縹緲之法如何能有所成就”荀子一甩袖子怒斥道。

誰曾想牧塵不僅不曾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荀先生此言不差,我也是這麼想的。都說佛陀菩提樹下頓悟成佛,然而他們卻忘了佛陀成佛之前曾經苦修六年,隻為參悟因緣際會。雖然一刹那的靈光卻是重要,但是在之前的積累同樣重要。”

“……大……善。”荀子被牧塵這話說的愣住了,他自己都這麼想,為什麼還要說什麼頓悟,有了疑問,荀子便直接問出了口:“牧兄既然知道這忙不行,為何還要如此傳法”

“佛曰:不可說。”牧塵神秘的笑了笑,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腦袋搖搖晃晃的說道:“手捏青苗種福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六根清淨方成稻,後退原來是向前。”

荀子搖了搖頭,這法和他,乃至於和整個九州大部分學派的想法都不一樣,哪怕是道家的清靜無為也不過是“有所為有所不為。”

但是這話說的:“退後原來是向前”,卻是勸人放下的,若無執念當年孔子何必帶著三千弟子周遊列國若無執念,蘇秦又如何能掛六國相印

夫子尚且說過:“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儒家也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儒家所學就是進取,讓人放下豈不是活成了庸碌之人

他三任祭酒,不就是為了推行他的學說嗎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積累需要時間,靠的是信念,也是執念。

“我等所學不同,無需多談啊。”荀子還以為能遇上一個誌同道合的朋友,結果就這

荀子搖了搖頭接著說道:“牧兄所求老夫明日便上書齊王,齊王若是準許了,牧兄便可以在此傳播自家學說。

不過,名家那邊大概率會插手,老夫能做的也就隻有幫牧兄求一個講述自己道理的機會。”

“那便足夠了。”牧塵拱了拱手:“這是我釋家兩本經注,便贈與荀兄了。”牧塵招了招手,他身後的仆人了然,解下了包裹,從裡麵拿出了兩卷不過巴掌大小的薄冊,仿佛紙書一樣。

但是拿上去卻有很大的不同,這書明顯比紙書沉了很多,乃是牧塵臨來時砍了一顆幾十年的樹木,以精妙的劍法從樹木上削下來薄如蟬翼的樹皮內層。

經過牧塵體內法力孕養,才變得堅韌似布匹,後來牧塵又以木炭搓成筆以秦篆寫下的兩本書《金剛經》和《心經》。

看著手裡的兩本冊子,翻開之後看見裡麵的小字,荀子一愣,隨後歎息道:“牧兄……”這東西的來曆他看出來了,隻是這炮製手法卻是難以清楚,再加上上麵的經文,這也算得上是無價之寶了。

“無妨,無妨。”牧塵笑了笑:“之後宣講大會就麻煩荀兄了。”荀子搖了搖頭:“牧兄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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