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過來做什麼”牧玄注意到了院門外的腳步聲,扭頭看了過去,發現牧鋒就站在門口,一臉高興夾雜著一臉悵然的神情。
牧鋒被牧玄這話說的一驚,瞬間回過神來看著牧玄突然笑的有點尷尬:“咳……我來看看塵兒修行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m..
“他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一句話下去,我還沒什麼感覺呢,人家都已經頓悟了。”牧玄搖了搖頭感慨道,命運之子,世界主角什麼的就這點煩人,打著打著戰場突破,說著說著就能頓悟……
“這樣啊,不愧是我兒子,悟性就是高!”牧鋒再一次的感慨道:“說起來,你說你都快至尊了,我有幾個問題考考你,看看你基礎打的怎麼樣!”
牧玄詭異的看了牧鋒一眼:“問題那老爹你就問問吧,希望我能答對……”牧玄是什麼人,這種有幾個問題考考你,這種我有一個朋友的問題很明顯就是他爹想要找他請教卻又拉不
“那個……隻是考考你啊……”牧鋒被牧玄這一眼看的老臉一紅:“那個,你說什麼洞悉天地法則,這玩意怎麼看”
“天地法則啊……好看又不好看,正所謂,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又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規則就在這天地之間,無形無相,卻又充斥天地之中。
所以想要看到無形無相的規則,需要的不是眼睛,而是心,打開心眼,用心去洞悉規則,用心去體悟規則,用心去感受規則。”
牧玄說的玄之又玄,牧鋒這種“粗人”是聽不明白的,所以隻能直接的問到:“怎麼用心去看用心去感受”
“悟!”牧玄隻回了這一個字,這話也沒錯,悟道,悟道,道本就是要靠參悟的,不靠悟難不成還要靠背誦嗎這世上有哪個大神通者是靠著背誦前人經典成就的開玩笑!
牧鋒被牧玄這個字頂的有點手癢,但是卻又說不出有什麼不對的方法,因為規則這兩個字聽著就晦澀難懂,道這個字更是玄妙非常,玄妙非常的另一個含義就是縹緲而不可知。
簡單的來說,什麼參悟啊,什麼規則啊,什麼用心啊,牧鋒知道卻理解不能,也就聽個熱鬨而已。
到了這一步,牧鋒也不想這麼拐彎抹角的說了,再扯下去他怕他聽不懂反而惹了笑話,最後也就笑了笑直接開口:“那你覺得你爹我還有什麼地方是可以進步的”
“可以進步的”牧玄眨了眨眼睛:“我想想啊,我覺得應該是沒什麼好說的了。”聽著這話牧鋒瞪大眼睛,驚喜的說道:“莫非我已經到達了這個境界的極致了我的修行已經圓滿了!!!”
牧玄翻了一個白眼,也沒說話,牧鋒一抬頭就看見牧玄的眼白,突然明白了牧玄的說法,惱羞成怒道:“要說就好好說,說這些有的沒的什麼意思!”
“好吧……”牧玄聳了聳肩:“既然是老爹你讓我說的,那我就不瞞著了,你這一身修為還好,戰力全憑精魄龍炎雕盯著,對於自身靈力修為的開發程度太低,精魄雖好,但是修行的根本終究是靈力啊,說起來我這裡有一本自己寫的《靈力應用解析》,不知道……”
牧玄剛把自己用紙寫的書拿出來,還沒說完話,牧鋒就一把把書拿走了,還瞬間退出了院子:“你哥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修行了……”
“額……”看著空空如也的手,看著牧鋒的背影:“怎麼這樣啊……”說著看向了一邊的牧塵:“醒了就起來,閉著眼睛裝睡啊……”
“我好歹是你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說話!”牧塵開口說道:“還有,可不是我故意偷看的,畢竟老爹那狀態,要是我醒了,到時候咱倆一個也跑不了……”
“以我的境界……”
“咋的,你還想打老爹一頓不成我倒是支持你,不過你真的敢動手”牧塵翻了一個白眼牧玄的同款白眼:“說起來,那個什麼《靈力應用解析》你還有沒有,要是有就給我一本!”
牧玄從懷裡又拿出了一本書,牧塵也上前一步搶過,然後快速離開了,邊走還便揮手:“我回學院了,牧府和老爹就交給你了!”這過程,這兩步幾乎和他們老爹一模一樣,隻能說遺傳的力量是強大的。
牧玄笑了笑,隨手將院子裡的浮屠鼎散去,拿著魚竿向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釣魚即是修行啊!
另一邊,牧鋒拿到了牧玄的《靈力應用解析》,隨手剛翻了兩頁,就感覺到了這本書的厲害之處,說是“靈力應用”,實際上卻是從靈力的本質講起的,從靈力的本質說到了修行的本質,同時也解析了人體在修行中的作用,以及功法的本質,不同屬性的功法在人體中是如何體現出來的,還有靈魂,三魂七魄,元神等解析……
這些是牧鋒不曾接觸過的,畢竟牧鋒修行的靈決還是當年去狩獵龍炎雕的時候得到的,如今讓牧鋒更加理解了什麼叫做修行。
七天之後,北靈院中傳來了牧塵一招製敵,碾壓了同為靈動境的柳域的柳陽和柳慕白的消息時,牧府之中傳來了強大的威勢,正是牧府之主——牧鋒突破到了三天之境第一境界融天境,將自己的神念融入天地,操縱些天地靈氣,舉手投足間擁有摧毀山嶽的力量。
同時,牧府之中也收到了柳域調兵遣將,準備對牧域動手的消息,不過——牧玄拿著魚竿坐在蓮花池邊上,笑嗬嗬的說道:“這下子哪怕是沒有我出手,應該也沒有問題了吧……”
柳家雖然足夠強,但是牧家現在也不弱啊,牧鋒如今突破融天境的威勢已經讓牧玄看透了他爹的底細,之前境界的諸多錯漏之處已經被牧鋒彌補了大半,如今看來……在北靈境這個沒有大傳承的地方,隻要不遇到至尊境界的強者,至尊境界之下還不是嘎嘎亂殺
“行吧……”牧玄手中魚竿一挑,麵前蓮花池的池水被魚竿挑飛出來,化為一顆顆拳頭大小的晶瑩剔透的水球懸浮在牧玄周圍,以水球為節點,以靈氣化線,一個集隱匿,防禦為一體的陣法將牧玄籠罩。
牧玄隻留下了一句:“我去閉關渡劫了。”便再也沒了消息,剛出關還沒為了自己晉級融天境而高興的牧鋒就收到了兩大噩耗,第一個是柳域要對他們動手了,第二就是這個節骨眼上,他家二兒子竟然去渡劫了。
還能渡什麼劫也就隻有成就至尊境界需要的小三難,肉身難,靈力難,以及神魄難,第一難,強化**;第二難,強化靈力;第三難,強化神魄。
他倒是不擔心柳域有什麼問題,主要是擔心怕他兒子過不去這個劫難,正所謂大孫子,小兒子,老爺子的命根子。
哪怕牧玄和牧塵是雙生兄弟,根本沒差多長時間,但是牧鋒對於這個小兒子還是很寵愛的。
在他不知道小兒子具體實力之前,他小兒子說不去北靈院修行,牧鋒也沒在意,要是他大兒子敢這麼說,牧鋒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
倒不是說不想自己兒子成才,主要是牧鋒覺得他這兩個兒子都是有想法的,大兒子為了個還沒確定的女朋友,寧可從靈路中退出,小兒子不願意修行,一個個注意這麼正,他哪裡來的法子,所幸,他家小兒子給了他這麼一個大驚喜,至尊啊,就是在五大院裡都算得上強者了。
於是在時間的流逝中,先到來的不是柳域對牧域的總攻,而是突然召開的九域大會。
北靈境的核心九域城,牧鋒帶著牧塵,以及牧家的人來到了九域城中,參加這個九域大會。
最近這段時間,雖然柳域不曾真的打過來,但是柳域和牧域的摩擦卻也在不斷加劇,距離真的開啟兩域發展,也就隻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牧域的一行人在九域城城中心的一座石殿前停了下來,牧域麾下四大城主率領眾人按紮了下來,牧鋒目光掃視了一圈,看見了其他數批規模也是不小的精銳人馬,笑了笑:“看來我這些老朋友們也慌了啊。”
說著牧鋒就看見了自己的好兄弟唐域之主,唐山帶著他的左膀右臂以及他的女兒唐芊兒走了過來:“牧兄,倒是好久不見啊。”
“唐兄!”牧鋒也抱拳說道:“知道了,你說的是柳驚山吧。”
“牧兄知道啊,不過……牧兄知道了,怎麼還和柳域……”唐山看著牧鋒老神在在的模樣,心裡也有點嘀咕,柳驚山可是當年北靈境九域第一人,神魄境後期巔峰,差一步就要三天境界的存在。
雖然多年沒有消息,但是如今突然出來哪怕沒突破融天境,那也是一位神魄境後期強者,這樣柳域就有了至少兩位神魄境後期的強者,甚至是一位融天境界的超強者,他們怎麼打
不過,牧鋒看起來雖然粗了一點,但是本人還是很心細的,不然也不能赤手空拳打下牧域這麼一大片產業。
不過說起來唐山掃視了一圈,才開口問到:“小玄呢這次沒跟著過來”牧鋒笑了笑,想起牧城裡那處蓮花池畔的電閃雷鳴,似乎已經持續了很久了,便搖了搖頭說道:“在家裡修行呢,順便幫著我管管牧域的事,咱們帶著這麼多的人手出來了,怎麼也不能放著牧域不管不是”
唐山看了一眼身後和牧塵拉拉扯扯的閨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哎,真羨慕牧兄,大兒子是北靈院第一的天才,曾經登上靈路有望五大院,小兒子都能為分憂了,我家這個啊……”唐山搖了搖頭。
牧鋒看著和牧塵打打鬨鬨,小聲說話的唐芊兒說道:“閨女嘛,將來找個靠譜的,說實話,要不是我家這兩個臭小子主意正,我都想讓塵兒和芊兒定親了。”
唐山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哎,看著吧,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兩個老家夥還是少摻和的好,摻和多了,會讓人嫌棄的。”
看了一眼唐山,牧鋒驚訝:“唐兄最近看來頗有感悟啊。”唐山咧了咧嘴,也沒說話。牧鋒哈哈一笑,和唐山一起進了大殿之中。
大殿內,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大域主也是逐漸的抵達。九域第一柳域之主柳擎天掀開珠簾,帶著一群人從殿後走了出來:“哈哈哈哈,諸位久等了,也感謝大家給我柳域麵子,竟是儘數齊至,真是讓在下倍感榮幸!”
而曾經敗在牧塵手下的柳慕白卻臉色陰沉的看著牧塵,帶著惡意的目光從牧塵身上移到了牧鋒的身上,意思很明顯,似乎是想要殺了這父子二人。
牧塵和牧鋒都感受到了惡意,父子二人同步的看向了惡意的來源,不自覺用到了來自於《靈力應用解析》上的威壓之法,柳慕白被父子二人的威勢逼得後退了好幾步,甚至嘴角留下了血跡。
柳擎天還在客套,一回頭就看見柳慕白的不對勁,臉色陰沉的看向了牧鋒父子:“牧域主,你這以大欺小是什麼意思九域之主都在,還請牧域主給我一個說法”
“說法”牧鋒還沒說話,牧塵先開了口:“柳慕白看向我等目光充滿惡意,似乎還有殺意,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想要將我父子二人擊殺於此
我父怎麼說也是一域之主,他這種模樣,豈不是放肆至極!”
“放肆!”柳擎天臉色鐵青:“我和你父親說話,你一個小輩哪裡有插嘴的地方!牧域主,沒想到你家家教就是……”
“是什麼”牧鋒看著柳擎天開了口:“柳域主,何必自欺欺人,有什麼話說開了就是,你們想要一統九域,想要拿我們牧域殺雞儆猴,你柳域調兵遣將準備了這麼久,要做什麼大家都知道,裝什麼裝,要打就打,大不了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你倒是好大的口氣。”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大殿裡響起,最後一個乾瘦的蒼老身影緩緩的出現,他身著灰袍,麵龐蒼老,那深陷的眼眶,猶如枯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