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呂樹的眼珠子一轉，隨後驚呼：“算命？”
秦玄歎了一口氣：“好吧，就是算命！不過實際上占卜和算命是兩個東西，你可不要弄混了。
一個人因為選擇不同，所以也會有無數條可能存在的命運軌跡，隻不過因為因果之力的存在，很多人的命運都是被固定了的, 從他的生就可以看見他的死。
但是，有些人行善積德進入神道，得了大神通者機緣進入仙道，自在隨心隨意造孽淪為魔道，或者一念頓悟成就佛陀，一朝參悟成為人道聖賢，這些事都是很有可能的。
也因此，一個世界的發展也出現了很多種可能性, 而一個優秀的算命大家應該能夠靈活運用已知計算出最有可能性，概率最大的未來，而所謂的計算便是算因果。
相比較之下，占卜之法不過是借助某種秘術走了時空長河和命運長河的後門，窺視到了未來的某一種可能發展而已，不少底蘊深厚的人，修行這個，也就是為了占取先機，趨吉避凶而已。不過要說發展潛力的話，就你師父我覺得，還是第一種挺有發展的。”
走後門，窺視未來走向這對於某些大神通者們的門下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畢竟隻不過是可能性發展而已，又不像是多元宇宙世界一樣，每一個可能性都衍生出了一個平行世界來。
而這些平行世界的等級也從多元之下的寰宇世界到小世界不等，命運發展和主世界發展的越類似，平行世界的等級越高。
而多元宇宙這等龐然大物，主世界中必然是有一個混元教主實力打底的存在，麾下大羅, 太乙估計也有幾個，這些可都是化身諸天，或者諸天唯一的存在，和平行世界的“同位體”自然也有所感應，或者說有的“同位體”乾脆就是大神通者主體的化身。
那些大神通者門下的弟子自然不會去多元世界窺視天機，每個多元世界裡大神通者都有不少，諸多平行時空中幾乎都有些那些存在們的布局，他們萬一折騰大勁了，耽誤了某位存在的謀劃，哪位一個不高興，一巴掌拍下來，就是他們祖師來了也攔不住。
而測算，概率什麼的，就舒服很多了，往上走最高能到命運之道，中間還能走因果之道，最下還能走個大概率，計算等算學之道。
在秦玄的想法中, 等到他證道混元之後, 他的司命天君的位置是一定要上升的，改成超品的司命大帝神位，並且借助神位統一洪荒的命運修行體係，要是他這徒弟以命運為輔修之道，他還是能夠照顧一二的。
就如同某位洞陰大帝把一條跟腳普通的小白蛇拉扯成了洪荒本源世界天庭裡的水德星君，在諸天萬界之中收束了“蛇”的概念，化身塵世巨蟒，時間循環之蛇等影響諸天萬界諸多神係的大存在。
作為一個司掌命運的混元教主，更彆說他想拉扯這位的跟腳比起那位高的多了，那可是真正的先天生靈本質，不用逆反先天的那種，把這種存在拉扯成一個擁有命運一道的太乙道君不僅是提拔他自己的弟子，對於他將要建成的洪荒本源世界中命運之道體係的底蘊也是一種增強！尤其是這個先天生靈還是得了道德天尊化身的遺澤，又入了道德一脈，大羅預定啊！
這些話都是道理，但是秦玄卻不能說，如果說的多了會讓呂樹產生知見障，最後甚至會因為對某一條路的執著而產生莫名的執念，反而拖累了呂樹修行，這就有些不值當了。
呂樹聽著秦玄的言語，心裡也是有些猶疑不定，說真的概率什麼的最符合他本來眼中的世界觀了，但是如今世界都玄幻了，概率什麼的是不是有點弱？
不過秦玄推薦的，秦玄總不至於害他就是了，呂樹沉思了一下才說道：“師父，要不我就聽您的選第一個吧。”
秦玄搖了搖頭：“這事你自己的修行，聽我的有什麼用？最終修行的還是你自己，你還是靜思一二，慎重一些吧。”
“這”呂樹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決定了下來：“還是第一個吧，老師您不是說發展好嗎？”
“你確定就好。”秦玄手上一揮就是一套看起來古老的線裝版書籍，隻是書籍上的名字——數學（火雲宮精編限量版）？
呂樹看著和書籍的模樣相當不搭的書名搖了搖頭，緩緩翻開了目錄，尋常道經和相書裡出現的四柱命格之類的東西竟然都不存在，通篇上下就是各種數學知識，從最初的三千種數字和數學符號的介紹，然後是二進製，三進製等諸多進製的認識。
隨後最基礎的加減乘除的四則運算，以及各種基礎幾何圖形的各種解法，緊接著就是各種積分，微積分，線性代數，概率，以及後麵的他聽都不曾聽說過的數學概念，定理，唯一稱得上玄學的隻有最後一部分的世界數學化，用數學概念創造出一個世界來
“師父，這個東西”呂樹看著手裡這不過兩個巴掌大小，似乎隻有一厘米左右厚度的線裝書，手上竟然有些微微發抖。
“這個啊我沒和你說嗎？好吧，我沒說。”秦玄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人族最高組織火雲宮中出版的數學教材，火雲宮是無數人族先賢們所在，是人道的核心。
人族中對人族發展有貢獻的人，都會加入火雲宮中，或者加入的不用說，死後加入的會成為英靈，那些存在們有大功德，所以人族不滅他們永存。
當然這不重要，人族火雲宮跨越時空長河之上，古往今來的眾多大家們都齊聚一堂，在火雲宮中做實驗，推算自己的道理。
你拿著的正是火雲宮文道數學聖堂中那些數學家們的集大成之作數學，這可是我托你師兄小金剛從火雲宮走的內部價，為了你以後的道路，我還想讓你師兄在火雲宮裡那些大數學家們之中給你找一個老師，這是名單，你看看你想要誰輔導你？”
呂樹接過秦玄遞給他的名單，眼睛都瞪大了，手部微微顫抖：“這這這都是真的？”
隻見這張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名，古今中外的大數學家都在紙上，除了幾個他沒聽過的之外，大多數他都認識，那都是寫在序言部分，曆史書裡的大人物。
劉徽、趙爽、祖衝之、祖暅、沈括、張丘建、秦九韶、郭守敬、朱世傑、楊輝、王恂、徐光啟、梅文鼎、薛鳳柞、阮元、李善蘭等九州古代的數學家也就算了。
伯努利、馮諾依曼、歐拉、丹尼爾伯努利、阿貝爾、艾薩克牛頓、笛卡兒、拉格朗日、拉普拉斯、費馬、泊鬆、嘉當、伽羅瓦、傅裡葉、高斯、柯西、萊布尼茲、戴維希爾伯特、歌德巴赫、克萊因、開普勒、泰勒斯、歐幾裡得，阿基米德，畢達哥拉斯這些古老的外國數學家也在名冊上。
“當然是真的。”秦玄點了點頭，呂樹瞪大眼睛：“師父，您能請來咱們九州的那幾位也就算了，為什麼國外的那些也在？”
“記得我說的是什麼嗎？火雲宮是人族的最高組織！整個人族的！九州人和外國人都是人族，自然都在其中。
而且這些都是你認識的，除了這些之外還有矮人族，小人族等諸多依附於人族之下的種族也有數學家在，不過他們的體係和教學方法不太適合你，你選好了嗎？”秦玄毫不在意的說道。
“師父，您有沒有哪個推薦啊？”呂樹看著一張紙上的人名，選哪個也不是，不選哪個也不是，他也就隻能問一問他家師父的意見。
“我哪裡知道，我又沒學過。”秦玄說道，完全不在意聽了這句話之後，呂樹呆愣的眼神。
“師父，你說你沒學過，為啥一定要我學這東西？話說，您老都沒學過是怎麼學會算命的？我學這個做什麼？”呂樹將名單放在一邊，一臉不忿的說道。
“我？我和你不一樣啊。”秦玄依稀記得他最開始修行命運之道是因為什麼來著？秦玄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忘記了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入命運這個體係的了。
似乎是因為“度厄？”秦玄突然有點拿不準了，這明顯不對勁，秦玄本尊可是大神通者，半步混元，他如今這個化身可是太乙道君，怎麼也不會出現忘事的情況。
不過既然忘了，要麼是自己抹去了記憶，要麼是有無上存在動了手，如果狀況是前者，那就隻能有兩種可能性，一是那段記憶有秘辛，他本尊不願意讓其他化身之道，要麼就是那段涉及太廣，他本尊親自動手把記憶抹除，連他本尊都不記得了，省得招惹是非。
而後者呢，能夠無聲無息的對以為將要證道混元的存在產生影響，絕對是不可思議的存在，他也惹不起，想這些做什麼？
等等，丟失了一部分記憶秦玄臉色有點難看，前些日子他和那位愛與美之神阿佛洛狄忒打的時候，搶了一點東西過來，但是還丟下了不少東西，他的記憶不會丟在那裡了吧？
算了反正記憶這東西對他來說也不重要，他本質本源無缺就好。秦玄搖了搖頭：“我當年可能是參悟命運之理借助神位修行的此道，說白了走後門直接去了命運長河修行悟道。”
“那，師父你不能給我開一個後門嗎？”呂樹看著手裡的書苦著臉問道，秦玄搖頭：“後門是能開的，主要是以你如今的修為根本承受不住命運長河上的環境，你的身心靈魂都不曾不朽，我要是送你上去了，你在看見命運長河的第一眼就會被命運長河周圍彌漫的命運之力衝擊，從而恢複最為本質的先天靈性，哪怕你再複活，也沒了記憶，沒了思想，就算是成就先天神體也隻能成為無情無欲的先天古神。
無情無欲說的不是，電視劇裡那些恩恩愛愛之類的東西，而是真正的七情六欲，甚至於連思想都不會有，隻會按照天理運行而動作，你確定要走第二條路？”
“師父，那你還說第二種方法做什麼？”呂樹小聲的說道，秦玄笑了笑：“你想要看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了，就如同下等符籙一樣，借來眾神之力，你可以直接問卜於能夠窺視命運的眾神啊，不過其中真假先不說，大部分眾神都不會把命運說的太過透徹就是了。
不過等你修為到了，我再給你開命運長河的後門就是了，沒什麼差距。”秦玄負手而立，笑著說到。
呂樹苦著臉：“好吧。”說貼呂樹又拿起了名單看著名單上的人名隻覺得自己腦袋抽痛。
“選好了？”秦玄看著半天之後才抬起腦袋的呂樹，輕笑著問道。“沒，我隻是覺得這些大佬們一個個擅長的方向不一樣，講課的話”
“你也不是以後就要學數學了，找一個差不多的就行了。”秦玄眯著眼說道：“不過要學的話，還是找一個擅長概率的老師好了。我看看啊”秦玄掃了一眼名單上的人名，目光直接穿透了命運長河，將這些人的過往儘數看在眼裡，最後指定了一個人名。
“就這位吧。”秦玄說道，呂樹眼神一愣：“這位，我不是還得學法語吧。”“不用，因為火雲宮中的主宰是三皇五帝，所以現在火雲宮中用的都是漢語。”秦玄說道。
“漢語？那還好。”呂樹拍了拍胸脯放下了心，秦玄微笑：“不過，用的卻是古漢語，最貼近先天道文的那種。所以好好學吧，不會的問我。”秦玄又甩下了一本人族通用語詞典便又笑嗬嗬的離開了。
作為一尊誕生於最初的盤古紀元的先天風靈，度厄真人幾乎堪稱洪荒的活詞典，境界提升不了，也就隻能多學一點雜學，不說知曉一切，但是諸多語言文字卻還是會億點的，至少溝通不是問題。
呂樹苦著臉那些手裡的詞典和數學書回了自己的家，開始學習所謂的火雲宮通用語，可能是修為境界帶來的好處，也可能是先天本質和貼近先天道文的火雲宮通用語產生了共鳴，呂樹在這一道得上學習比起數學學的快多了。
哪怕每天晚上睡覺後，都有皮耶德費瑪在夢中對他的親切教導，他一個星期的時間也不過是進入了四則運算解析的學習，而他甚至都已經能熟練的和費瑪交流了，還借此套路了不少火雲宮名人們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