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巍峨的城堡之中,一處莫名的訓練場上,兩個身穿錦衣的小男孩坐在訓練場的邊緣看著訓練場中的少年人左手虛握住長槍,右手抓著槍尾,陡然發力。右腕一旋!長槍仿佛一條大蛇自身就產生旋轉力道,陡然刺出,竟然出現了明顯的破空聲。
“果然是厲害, 這一槍頗有幾分槍道神意啊。”右邊的小男孩搖頭晃腦的說道:“這一旋,槍頭變向如指臂使,輾轉之間力透於一點之間,頗有幾分人槍合一的玄妙啊。”
“年刀月棍久練槍,春秋大刀一晚上,你一個武大刀的竟然還能看出這人槍合一來?”左邊的小男孩翻了一個白眼,嘴唇上雖然微微顫動, 卻不見任何的聲音穿出。
“我好歹也是武祖傳人, 不朽強者, 雖然主修刀法,但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武器卻也是略有涉及的,總比哥你一個修命運,一副神棍模樣的強。”右邊的小男孩啃著蘋果,聲音卻也傳入了左邊小男孩的耳朵裡。
“哼~~~”左邊的小男孩冷哼了一聲繼續看著眼前的少年練槍,右邊的小男孩混不在意咧了咧嘴:“說起來,你說老爹老媽和老哥他們三位誰先成就超凡?”
“嘿我怎麼知道?”左邊的小男孩又一次的翻了一個白眼:“修行這東西最為玄妙,誰知道下一步能怎麼樣?”
“不對啊,哥你不是命運之道佛半步混元境界的強者嗎?怎麼就不知道了?你直接去命運長河看一眼不就得了?”右邊的小男孩一臉驚色,竟是連少年修行槍法都不看了,扭頭看向了左邊的小男孩。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要是小世界的命運長河我去看一看也就罷了,但是此方世界”小男孩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此方世界不過是一方大千世界而已,大千世界在還有一層寰宇世界,寰宇之外還有一層多元寰宇,在多元寰宇的核心有一方永恒真界名為渾源空間。
那裡麵雖然分為世界級的渾源生命,領主級彆的渾源生命, 實際上那裡麵的都是混元教主們的神念化身,渾源領主就是混元級數的化身,世界級渾源生命最少也是大羅祖師價格的存在。
我也是從黃帝陛下那裡得到的消息,來這裡拉人脈的。
想要成道命運可不容易,我還需要不少混元教主的支持,不過想要和那些教主們打交道怎麼也得有一個同等的修為,不然我就不是拉人脈而是被人賣了!”
沒錯這兩個小男孩正是方玄和方平,或者說是秦玄的又一個轉世化身,進入了渾源空間下屬天愚宇宙大夏世界轉世,投胎成了東伯雪鷹的弟弟東伯青玄,以及方平本尊的轉世身東伯平石。
本來應該存在的東伯青石如今卻是化成了一對雙胞胎兄弟,平石咧嘴:“證道混元真麼困難,這不是相當於轉世再重修的嗎?這樣真的好嗎?”
“為什麼不好?我修行到半步混元境界也不過是幾百年而已,如今化身重修也不是把以前的大道都扔了不要,不過是重新整理一下而已。”青玄直接躺在了石階上:“若是真的遇到了危險,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命運的。
倒是你,好不容易打生打死成就了不朽境界, 如今竟然舍得封印一切轉世重修,倒是讓我想不到。”
“哼, 我也一樣感悟還在,之前的武道修行大多都是依靠這老哥你幫忙,還有眾位師兄的幫助,再加上天命的疊加,修行速度太快,三年成就不朽,對於武道基礎的境界並不穩固,理解不足,突破唯一唯我之時底蘊不足,以後後繼無力,我轉世重修也是師尊提議的呢。”平石也躺在了青玄的身邊,仰望著天空:“就是可惜雲曦了,估計要等很久才是。”
“你不是把自己的守武使的位置給了她嗎?那封神榜怎麼說也是仙道四大天尊之一和人族五帝之首定下的,更有武祖看顧,誰會去找那方小世界的不自在?”青玄冷笑:“要是真的去了,指不定就會受到人道鎮壓,這輩子都彆想出來!”
“厲害,厲害,不愧是和地皇鴻定下封神榜把三界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人物,話說回來,作為封神榜的訂立者,哥,你竟然就給了傅兄他們一堆沒有用的神位,就連道祖,天帝,盤古的位置都被地皇門下架空了,真的好嗎?”平石想起了當年封神時候暴露出來的方玄的安排,著實是驚呆了所有人。
作為訂下了封神榜的兩個大佬之一,方玄的親友,門下似乎都沒得到什麼好位置,天極傳下方玄交給他的圓滿本源武道之後就不再出世,就算是真的出世了,出世的也不是道祖天極,而是天災之主天極。
而天帝秦鳳青上位更是可怕,除了他隻在,名義上隻低了他半級的五大聖帝沒有一個是方玄的人,實際上五大聖地將自己本來有缺陷的本源武道轉化為圓滿的本源武道之後,雖然境界下降到了破五聖人級數,但是一身戰力直追破九存在。
東方執掌天界諸事的東方聖帝鴻坤,西方執掌天界對外殺伐的西方聖帝鴻宇,北方執掌人間秩序的北方聖帝黎渚,南方執掌眾神升降,神籍,手握打神鞭的南方聖帝張濤,以及坐鎮人間界之下,高品武者所居的武界之主武帝李鎮構成了現在的五帝體係。
而天帝秦鳳青名為三界的統禦者,實際上真正的工作隻有每個月來一次大朝會,用來商討三界大事,做一個主持人,其他的權利最大的權利就是調節一下種子臨融入此方世界之前給他的影子世界裡的眾多“死者”們的“爭端”。
王金洋,傅昌鼎,李寒鬆,姚成軍幾人更是直接被扔入了監察使者的行列,說是直接對道祖負責,實際上道祖都不出世,他們幾個最大的事就是修煉。
方家父母和方圓得了這清閒的神位之後,又有了絕顛戰力,閒著無聊,知道封神榜不滅他們死了也能複活,便直接離開了此方世界,在方玄留下的護身符咒的庇護下帶著幾個也不願意在世界裡縮著的絕顛強者去寰宇組團旅遊去了。
至於原來的那位天帝,張濤手持打神鞭,方平手持先天寶刀,再加上地皇鴻家三兄弟齊心協力以天皇道果,地皇道果,獸皇道果的加持,在天帝清理了那些舊時代的頑固不化,喜歡搞事的殘黨之後,五個人一人一下送天帝升了天。
“架空了才是一件好事啊。”青玄輕笑著:“對現在的他們來說,權利過大反而會拖累他們的修行,他們又不是真正的修行人族聖賢之道,更不修行神道,氣運對他們作用不大,等到他們修行到了不朽境界的時候再考慮這件事就好。”
穀沐
“原來如此,怪不得老哥你這麼護短的人最後竟然如此做派”平石搖了搖頭:“說起來三天前那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平石還記得三天前的早上,他正在房間裡打坐觀想武祖破虛圖,他哥也在閉目修行感悟天地法則,結果就突然感覺到麵前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年輕人,對著他哥那是納頭就拜,他哥反而是一臉的古怪神色,至今他還記得。
“那個人”說起那個人,青玄臉色也不太好看,突然出現的人他自然不會不認識,這可是他唯一逐出了師門的弟子——羅峰。
誰能想到,這小子竟然不知道為何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房間裡,對他跪拜認錯,最重要的是看著修為竟然才不過宇宙級巔峰的境界,靈魂氣息也才幾十歲而已,但是周身卻透露著一種滄桑感。
最最重要的是,在他在三拒絕了之後,羅峰一臉難色的拿出了一個玉簡給他,而玉簡的署名為——太。
太清道德之氣流轉,都不用就知道這個玉簡的出處,絕對是他家師尊道德天尊的手筆,若非如此,這道德之氣怎麼可能如此純淨?
而且太這個名字玉簡上寫出來的是一份求請書,寫的是羅峰這些年的經曆,在他走之後,羅峰加入了主神空間開始穿越時空到處做任務。
而這玉簡在主神空間的價格和一顆九轉金丹的價格差不了多少,羅峰攢了這麼多年的積分最後都換取了這個名為不知名存在的求請書,可見羅峰心裡之鑒定。
不過道德天尊在玉簡後麵寫道,畢竟是秦玄收徒,又不是他收徒,所以究竟是否接納羅峰還是要看秦玄自己的意思,他道德門下一向不做強求,所以這份求請書也隻是求個情而已。
若是秦玄答應留下羅峰,那就讓羅峰在這個時代幫著青玄打打下手,也算是主神空間給他的任務了。
青玄畢竟不是秦玄本尊,哪怕帶著大部分秦玄的意誌,但是心裡還是軟的很,看著玉簡上記載的羅峰的諸多九死一生的險境,青玄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便點頭同意將羅峰收入門下了,不過名義上若不是親傳弟子,不過隻是記名弟子罷了。
就是這樣羅峰也高興的不行,心裡一直的鬱結解開,直接成就了堪比神靈的域主級彆的強者,若非青玄眼疾手快將太的求情書直接塞進了羅峰的懷裡,恐怕羅峰成就神靈的一瞬間就被此方大夏世界排擠出去了。
青玄將羅峰收入門下,看著羅峰將那枚道德天尊化身——太親筆寫下的求請書煉化才讓羅峰去幫他辦事,建立一個新的超凡勢力——仙宮,暗中照顧一下他們的父母。
“你少問這麼多,如今開始修行也已經兩年了才不過飛天境界的你還是好好修行吧。”青玄不想說這事,把話題轉到了彆的地方。
“哼,不問就不問,我是飛天,你是什麼境界?”平石毫不慫的至今懟了回去:“聖級了?話說他們說要領悟真意來著,哥你領悟的是什麼真意啊?”
“真意?你猜啊?”說到這裡青玄微微一笑,開天辟地他都經曆過了好幾次了,真意什麼的對他來說根本不是難題。
混洞真意,時空真意,極點真意,混沌真意,開天真意,世界真意,無量真意,因果真意,物質真意,時間真意十大一品真意乃是成就界神乃至於界神之上必備的存在,通過將真意交融最後開創出屬於自己的道。
但是在青玄這個早就執掌了部分命運之道,甚至是即將掌控部分命運長河的大修士眼中,真意對他的作用就是沒有作用,與其感悟真意,不如直接修行大道來的好。
所以平石這個愚蠢的問題青玄搖了搖頭還是開口告誡道:“你啊你,真意的本質就是對於大道的拆分,你前世已經有了自己的道,還糾結參悟什麼真意有意義嗎?你還不如直接從悟道入手,省時省力啊。”
“哥,我和你又不一樣,你需要的是快速升級,然後去巔峰和人談心,我需要的是積累,是沉澱,多修一點總是好的,我的武道本就是取長補短嘛。”平石揮了揮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算了,你心裡有數就好。”青玄也不想在勸下去,勸了也沒什麼意義,不過東伯平石說的也沒錯就是了,哪怕是當年秦玄修行的時候,在金仙之前也是經曆了四個世界,最初的現代,後來的遮天,然後是星辰,最後是莽荒,四方世界的積累快速的彌補了他在基礎上的匱乏,才為他打下了根基。
他最開始的時候可是輪回兩世呢,不同於方平三年成金仙,秦玄第二世在搖光聖地修行的時候可是經曆了幾十年呢,算起來也不算特彆快了。
他的快在證道大羅,又不是證道金仙,既然方平想要積累,那他也就由他去便是了。
青玄和平石閉目不言,隻是躺在台階上曬著太陽,實際上卻是一個在神遊太虛整理自己命運大道的體係,一個卻是正在借助武祖破虛圖參悟被武祖打破的空間真意。
練槍練的累了,練武場上的少年人拄著槍回頭看著兩個躺在台階上的弟弟一臉的笑容,隨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一臉的沉默,又抬起了手中長槍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