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有些拘謹的搖光聖子，“我昔年下山得了機緣，入了你們所說的仙域。”
“仙域！”搖光聖子渾身一震，“仙域真的存在嗎？”“自然存在，仙人境界也是真的。我本尊如今應該就是一位半步真仙。”秦玄輕笑的看著搖光聖子有些驚喜，又有些恐懼的神情，沒有什麼便是。
“你在怕什麼？怕我吃了你不成？這可不像昨天和我說要去爭道的搖光聖子。”秦玄伸手接過搖光聖子手上還拿著的木盒，看著木盒裡的靈藥，眼神中露出一點喜色。
“當真不錯，還是聖子麵子大，這些靈藥品質好啊。”秦玄拿出一株淡紫色的靈草，靈草上沒有葉片，反而是一顆一顆紫色的小水滴一樣的東西，放在陽光下晶瑩剔透，“這紫露枝露色晶瑩剔透，沒有雜質，當真是極品啊。”
“聖人有話請直說吧，無論是什麼我都認了。”搖光聖子看著秦玄研究起靈藥，不再搭理他，心裡還是有些小緊張的。
“彆怕，我說過咱們兩個之間有因果，就是來還因果的，你想要什麼？”秦玄看著搖光聖子，盯著搖光聖子的眼睛，仿佛能看到搖光聖子的心中的。
“我，我想要證道大帝！想要成仙！”搖光聖子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竟然說出來了自己的願望，他本就是一介凡體罷了，如今有機會一狠人道統修煉至此，自然也想要看一看這天上的風光。
“嗬。”秦玄輕笑了一聲，“成仙？恕我直言，以聖子你如今的修為，如今的道想要成為大帝都有些困難，更彆提成仙了。”
“嗯？還請聖人指點。”搖光聖子突然恍然大悟，明白了秦玄是真的想要指點他。
“哼，你昨天說了這麼多的大帝，虛空大帝，恒宇大帝，西王母，無始大帝，甚至於……”秦玄瞥了一眼不知何時陷入沉睡的狠人一脈的聖人，“狠人大帝，你覺得他們能成帝的原因是什麼？”
“原因？才情，天資，還有道心？”搖光聖子不確定的問道，秦玄搖了搖頭，“是命運。”
“命運？當年狠人大帝不過一介廢體，她都能稱帝，我……”搖光聖子正要說些什麼，就看見秦玄揮了揮手阻止了她說出的話，然後將紫露草扔入丹爐中。
“命運啊，就是命運。你不懂，命運無常卻也有償。對於某些存在來說命運不過猶如瓶中水，任由他們擺弄。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命運猶如順舟之風，能送人一乘，助人扶搖九天而起。
而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命運就是一股洪流，你掙脫不出去的。”秦玄有扒拉出來一顆靈藥，稍作處理之後扔入丹爐中。
“聖人之言我不認同，我等修煉本就逆天而行，若是因為……因為……因為……就隨波逐流，那還哪裡來的求道！”搖光聖子從秦玄散發出的詭異道韻中醒來，周身氣勢竟然隱隱上漲到了化龍秘境的巔峰，半步仙台！
“善，你知道了。”秦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問你你願意拜我為師嗎？”
“拜你為師？”搖光聖子看著秦玄的目光中隱隱有些怪異的神色，他和秦玄可是一個輩分的人，他拜秦玄為師可不是矮了一個輩分？
“善，你可願意？”秦玄也不願意收徒弟，尤其是一個未來很有可能會和葉凡產生爭鬥的徒弟，但是他想要了解因果就是要讓搖光聖子實現願望——稱帝成仙。
不過憑借著搖光聖子的氣運想要稱帝還是可以操作一下的，大不了到時候他把搖光聖子帶離此方世界，跑到其他世界去修煉洪荒法，大帝既玄仙，玄仙也是仙不是。
不過想要帶人走這種操作，就要確定這個人和秦玄之間的關係不能太遠，一定要有密切聯係，也就是親屬，道侶或者師徒。
前兩者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也不可能的，所以還是收徒吧。秦玄不情不願的問了一聲，搖光聖子竟然還不願意拜師？？？！！！
看看人家紀寧，看看人家蕭炎多慧眼識珠，他不收人家都不乾，死皮賴臉的要拜他，這位呢，他親自收徒竟然還不願意？
搖光聖子尷尬的笑了笑，“聖人也該知道我的情況，我願意，但是我身負那位的傳承，我這一走，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說著搖光聖子有些苦笑，狠人一脈這條船上的去也下不來啊。
“怎麼可能會不放過你呢？不給你一個麵子，也會給我一個麵子啊，我說的是吧狠人陛下？”秦玄看向倒在地上的狠人一脈的老聖人，對著虛空中輕聲笑道。
“果然有趣。”一道虛幻的透明人影在虛空出現，人影慢慢凝實，成了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子，女子帶著一個青銅的鬼臉麵具，似哭似笑。
不知道為什麼，秦玄看見這個投影的第一眼就突然心中有感，暗下定語“不是那位。”那位是哪位？那位究竟是？不對，想不得！
秦玄一下子停滯了自己的頭腦風暴，對著那道白色的身影躬身拜倒“晚輩度厄秦玄，見過狠人陛下。”
“度厄？”狠人大帝冷淡的語氣沒有起伏，甚至沒在意這個名字，反而問道，“你想要他？”
“正是，此人和我有因果，我欲成仙，他當稱帝。”秦玄站起身子和狠人大帝對視。
“他可以給你，隻是我問你，你知不知道能……”狠人大帝還沒說完話，就連秦玄搖了搖頭，話音就消失了。
“罷了。”狠人大帝閉目不言，“人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什麼條件？”秦玄看著狠人大帝，似乎知道了什麼。
“你幫我照顧一下他，我要閉關了。”狠人大帝看著秦玄，秦玄點了點頭，“可以。”
“善。”狠人大帝的身影散去，狠人一脈的那位老聖人也消失不見。
看見這一幕的搖光聖子臉色木然，也有點默然，秦玄坐會蒲團之上，“聖子，你懂了嗎？”
“我懂了。”搖光聖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對著秦玄跪倒在地，“弟子姚晨拜見師尊。”搖光聖子磕了九個頭，抬起頭是額頭上已經一片紅痕。
一位化龍秘境的存在，半步仙台的大佬，竟然磕頭磕的頭都紅了，足以明白他如今的心情。
“無量道德天尊。”秦玄不由得口念道號，他感覺到了本體上那層舒服輕鬆了很多，“你起來吧。”
伸手一揮，搖光聖子從地上不由自主的起來了，“你既然拜我為師，你前麵還有一個師兄，罷了，不說了，你以後見了就認識了，我今日為你傳法，出我口，入你耳，莫要傳給他人。
此法非是從心法，也非我苟道之法，乃是正統仙道之法，等你成聖後便隨我去仙域，自然能成仙。”秦玄手指一點，一道神妙經文落入搖光聖子識海之中，經文有名《搖光聖經》。
明明都叫做搖光經，秦玄給的經文和搖光聖地的那本不太一樣啊，不對，搖光聖地的那個大聖已經是極限，這本竟然直通仙道，這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這部經文可是秦玄花了大價錢請枯榮禪師改的，枯榮禪師境界高又有求於他，不趁著這功夫多褥點羊毛，怎麼能回本。
“如此便夠了。”秦玄點了點頭，“不過功法有了，也不能沒有什麼兵器，你既然已經在苦海中祭煉了一件兵器，我便與你你一物助你重煉道兵吧。”
說著秦玄伸手一搓又是一縷玄黃火，看起來雖然比不過丹爐中那縷旺盛，卻感覺底蘊更為深厚？
秦玄伸手一推，玄黃火落入搖光聖子苦海之中，“這是玄黃火火種，雖然比不上玄黃母氣產生的玄黃之氣快，卻也是天地難尋的寶物，等你仙三斬道之時，將你之前吞噬的本源儘數斬斷，重歸凡體，此物更有造化之功助你成為玄黃之體，雖非先天，亦非仙天，但是在人道領域足夠用了，到了仙境，體質已經無所畏了，重要的是悟性。”秦玄說完後，看著有些呆愣的搖光聖子搖了搖頭。
“坐在我身邊吧，好好看著我煉丹，希望我丹出之時，你能成就仙台。”秦玄微微一笑專心煉丹，不在言語。
“為什麼？”搖光聖子輕聲問道，卻沒有得到回應。
無儘虛空。時空長河，命運長河的源頭之上，一處古樸的大殿聳立，身穿道袍的少年坐在一煉丹爐前緩緩的煉丹，爐中七色神火翻湧。
旁邊的地上兩個人形大坑久久未曾修複，少年的對麵站著兩個極為狼狽的黑袍青年，真在一邊拿著一團觸須一樣的東西清掃人形坑裡的碎石。
一個身著白袍的青年緩步走進大殿，“師尊，已經布置好了。”坐在丹爐前的少年點了點頭，“那就好。”白袍青年微微一笑，手裡端著一壺茶水，斜坐在人形坑的另一邊，笑道“大師兄，五師弟可要加油啊。”
“哼！”最初被磚頭拍臉那個青年，也就是大師兄臉色一黑沒回複，“心黑！”五師弟小聲的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