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明明這個人的相片,是來自於影像資料庫。而資料庫中的影響資料是如何建立的呢?是通過一個個抓住的日諜分子,通過審訊,將對方腦海裡知道的,見過的,凡是能夠有印象的,就都會找畫師畫下來。
要知道,一個間諜本身的記憶力就是比較強的,是以每個間諜或多或少都能提供多個印象中的日諜分子。另外這還不是重慶一個地方再這樣做,而是所有的地方,凡是抓住了日諜分子都要這樣做。
如此就像是滾雪球一樣,影像資料庫經過了初期的組建後,飛快的充實了起來。
而這個柴明明,有在廣州活動的軍統特工認了出來,那也就不足為怪了。因為這早晚都會發生,甚至是有的地方已經發生了。
柴明明的資料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建立起來的,因此隨著這張相片的,還有一份文字資料,不過文字資料上的介紹並不多。
通過提供這份情報的日諜分子口中得知的是,對方在兩年前,確實是叫這個名字。供出他的日諜分子提供消息的時候,則是半年前。也就是說,最起碼柴明明約兩年半前,還是叫這個名字的。
至於現在叫什麼那就不能肯定了。供出他的日諜分子的記憶也有點模糊了,或者說是交往不深,隻是提供了一些很基本的信息。如都是在本州島接受的訓練,為期十個月。跟著便分開,再也不知道去向了,所以提供的信息也就是如此了。
不過範克勤和錢金勳這一次有了好運氣。也就是兄弟二人正在研究黑板上的所有資料,想看看能不能從彆的方麵打開缺口的時候,倒了下午四點半左右。錢金勳的秘書孔欣然敲門而入。
這個小妞手裡還拿著一封電文,交給了錢金勳的手裡,道“處座,這是廣州站剛剛發來的電文。”
“好。”錢金勳伸手接過,道“我知道了,你忙吧。”
孔欣然答應一聲轉身,複又走了出去。錢金勳看了看後,笑道“真是剛一瞌睡就給咱們送枕頭啊。廣州站這次乾的不錯。”
說著話,錢金勳將這份意譯出內容的文件,也用摁釘摁在了黑板上掛著的,柴明明相片的旁邊。
範克勤來到了近前,也開始看著封電文。原來,柴明明被廣州站的人彙報上來之後,錢金勳不是下命令,讓其繼續跟進調查柴明明嘛。現在有了最新的偵查消息。
一個叫費廣文的廣州站特工,負責跟進調查柴明明。由於有了之前的目擊和跟蹤,是以基本可以確定,柴明明到過強兵倉庫之後,坐車進入了市區中區的中央大街,市政辦公大樓。
是以費廣文就帶著另外兩個特工,對市政辦公大樓開始監視。由於市政辦公大樓附近的警衛,或者是偽警察的巡邏什麼的比較密集。費廣文隻能采用一個笨辦法,在每天早晚的時候,也就是正常機關單位上下班的時候,偽裝成路過,或者是吃個早點,晚飯之類的方式監控。要不然成天在這附近呆著,肯定會引起注意。
畢竟中央大街周圍雖然也有飯店之類的買賣家,但視線都不怎麼好,而市政辦公大樓附近,基本全是相關的市政單位。沒法建立監視點,也沒法長期在附近守著。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次下班的時候,費廣文和自己的一個同夥,在市政辦公大樓斜對麵,穿的很職業。好像是碰上了的兩個熟人,一人一根煙相互打個招呼,開始敘談起來。他們就是利用這個作掩護,實則在觀察市政辦公大樓的情況。
結果還真讓他們親眼看到了柴明明從市政辦公大樓走了出來。於是費廣文等人立刻跟上,查清楚了對方的居住地址,就是在中區偏東的東馬路上。這一片區域不能說所有吧,但很多人都是在偽政府上班的。
另外從柴明明家裡為調查中心,之後就比較好跟蹤了。發現對方還真不是在市政辦公大樓上班,而是在偽政府的物資統籌辦公室上班。但是他卻要經常的去市政辦公大樓。另外就這幾天的監視,柴明明還先後去過小鬼子駐軍的廣州機要辦公室。
範克勤了解了情況之後,說道“從這個小子的活動軌跡上看,有點像是秘密派遣,打入偽政府的特務。或者是重要的聯絡官。”
錢金勳對於範克勤說的兩個可能,都比較了解。前者是,因為小鬼子對於偽政府其實也並不放心,是以派遣了大量的間諜,偽裝成當地人,打入偽政府的一些機關單位,對偽政府的一些重要部門進行監視,監督類工作。
後者就更好理解了,就好像是原先的上海七十六號,有很多特高課或者是特務機關派過去的聯絡官。
錢金勳“嗯。”了一聲,道“不管這兩個可能,是哪一個,這小子還真是挺重要的。咱們怎麼辦呢……把他秘密擒獲,上一些手段怎麼樣?”
範克勤問道“你說的上一些手段是什麼意思?”
錢金勳道“比如說,直接在他回家的時候弄住他,然後呢,立刻對他進行刑訓工作。問清楚那批貨物的情況之類的。就是,這個時間差不好打。得隨機行動,並需要一定的運氣成分。”
“是啊。”範克勤道“不過如果我們要是有耐心一點呢,比如說充分的盯住他。”
“盯住他?”錢金勳狐疑道“你的意思是,咱們不主動,通過觀察他來了解更多的事情。從而在定製計劃?”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範克勤道“你想想,這家夥曾經去過強兵倉庫,而且是在一批貨物被運送進去後,他也去的。這種情況肯定不是什麼巧合。基本可以判定,他去強兵倉庫就是跟那批貨物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