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跟陸曉雅好一頓膩歪,膩歪的甚至都有點……邪乎!
第二天範克勤來到了外勤總隊之後,直接把老齊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老規矩,甩過去一支煙後,範克勤說道“貨運公司運轉的怎麼樣?日偽沒找麻煩吧?”
老齊抽了口煙,道“沒有,咱們如非必要,平時都是運輸的正常貨物。到了現在,日偽占區的幾條卡子,也都比較熟悉了。沒事就給他們扔點煙酒什麼的,檢查比較鬆。甚至有時候貨物少的情況下,看上一眼就算完事了。”
範克勤道“嗯,那就好,幫我往上海運點東西,不用特意的跑一趟。有貨的時候正常跑就可以。大約什麼時候?”
“也就兩天內吧。”老齊說道“貨運公司那麵,已經收了一些要去上海的貨,等攢夠一批就要出發了,也快了。”
範克勤道“行,兩天內我把東西給你。就這事,你忙去吧。”
“是。”老齊掐滅了香煙,轉身走出了辦公室。範克勤隨即也走了出來,跟莊曉曼打聲招呼,要是有人找自己先記下什麼事。而後直接來到了走廊轉彎出的總務處庫房。
這個庫房的門比監獄的監房還要安全,門不大,就跟正常的房門差不多。整扇都是都金屬製造的,就是上半部分,是鋼筋形成的網狀。門中間,橫向跟著大抽屜麵一樣,有空餘的傳遞東西的口子。
現在的安全局總務處很牛,是孫國鑫親自兼任的。當然,身為局長的他一天天的也不可能把精力都放在總務處,所以日常的工作,都是財務科的科長管理的。
見到庫房正好沒人,範克勤道“局座跟你打招呼了嗎?”
“是。”裡麵的管理員,說道“讓卑職等全力配合您。”
“嗯。”範克勤道“證物室的鑰匙你有嗎?”
“呃……有倒是有。”管理員道“不過,範處長,證物室的證物,得有法務處開據的……”正說到這裡他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啪的小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笑道“您看我,一天天的在這都呆傻了。您莫怪莫怪。”
“嗯。”範克勤道“把編號c零零二……還是零零三的一個皮箱子給我拿來。”
話說法務處是有自己的證物室的,不過證物還是比較多的,他們存個檔就完事了,具體的東西依舊得放在安全局大庫裡,單獨的一片區域。
沒一會,管理員去而複返,從口子處將一個皮箱遞了出來。範克勤接過,對著自己把蓋子打開看了看,跟著蓋好,道“德國九八式步槍的子彈給我拿二十……三十發。”
“是。”管理員這一次更快,將一個紙盒的子彈拿了出來,遞給了範克勤。
範克勤低聲道“我取了什麼東西,除了局座以外,不準跟任何人說起。不然不用我,局座會親自收拾你,這事情的嚴重性,明白了沒有?”
“明白。”管理員說道“明白,您放心,您根本就沒來過。”
“嗯。”範克勤答應一聲,不再耽擱,轉身回到了辦公室,取出一份上海地圖來。詳細的研究著。
不停的用格尺和圓規等工具測量著裡麵一些地方的距離。不過這也隻是能夠做到大概的心中有數,幸虧他去過幾次上海,而且他的記憶力不錯,但結合記憶中的情況,也肯定是有偏差的。不過其中還有個容錯率的問題,所以範克勤覺得,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放下了地圖,範克勤把皮箱子打開,裡麵赫然是上次那個職業刺客,刺殺自己時候用的那把自己改裝的德國帶四倍鏡的九八式步槍。
範克勤首先檢查了一下槍支的各個部件,還是沒問題的。他用棉布又細細的擦拭了一遍,然後從旁邊拉過了幾張白紙,還有鉛筆。看著這把槍好似是愣住了神。
不過沒一會,他在紙上開始畫了起來,首先畫了個分解圖,槍托,槍管,擊錘,等等全都畫上了。
他的畫工不太行,但也能看出是什麼東西。另外這張圖隻是給自己提示用的,也不會給彆人看。是以完全沒有關係。
跟著他將扳機的護圈,用鉛筆在兩側連接的地方,做個標記。跟著他又將帶弧度的扳機做了個標記,而後在旁邊畫了個剪頭,又在箭頭的一側畫了個小棍棍一樣的東西,並且在小棍棍的一頭,畫了幾個弧形的圈圈。然後又在旁邊標注,寫著攻絲。
範克勤除了槍托以外,將所有的木質的地方,全都畫了虛線。跟著又用格尺把類似梯形的槍托橫截了兩條線,除了中間的部分外,也全都用虛線塗上了。
跟著,他把槍栓的拉杆也標注了一下。跟著詳細的再次拿起這張圖,細細的看了起來,檢查了自己所畫的每一個部件。有時候還對照箱子裡的實物,來回的端詳著,甚至還拿起比劃,測量一下。
修改了兩處地方之後,範克勤重新拿過一張紙,對照之前的那張,開始小心翼翼的畫了起來。形成了一張隻有自己能夠看懂的圖紙。
最終,範克勤再次拿著新的圖紙,比照著實物詳細的檢查了一次,發現沒什麼毛病後,將這個圖紙放在了內兜裡。跟著按下了蜂鳴器,道“曉曼,幫我找個普通的行李箱。沒有的話就幫我去買一個,然後送我辦公室裡。”
莊曉曼回了聲“明白。”
範克勤又抄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待接通後,說道“喂!你好,幫我找陸隨雲大夫……爸……哎!是我……問您個事,您的醫院裡有那種新式的水銀溫度計嗎?……有啊,那太好了,幫我弄幾根……嗯,五六根就差不多了……好,那我一會過去取。……哎,拜拜。”
放下了電話,大約等了一根煙的功夫,莊曉曼進屋給他送來了一款普通的行李箱,而後複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