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真是看在各位佳人的麵子上，才這麼幫你們的。”
“雖然我更希望你們這些男人都死了，好霸占她們，但實在不忍心看她們死了丈夫，那淒淒慘慘的樣子。”
“你們要走的時候，可以從水路去碼頭，直接離開瀚城。”
“若是不走，就儘管住著，住個十年八年，我也不建議。”
“你們可以隨意出入這個宅子，但我要再說一遍，哪天你們這些男人死在外麵了，可彆怪我把佳人們留下。”
眾人麵色古怪，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
“大管家，這群人就交給你了。”
“是，主人。”
山崎環拱手，“行了，各位，我們就此彆過，他日有緣再會。”
山崎撂下話走了，眾人目瞪口呆，不是要吃飯的嗎？而且說什麼他日。
江大管家幫忙解釋，“主人今日本就打算離開瀚城，而且沒有定下歸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眾人大感意外，麵麵相覷之餘，現在終於相信山岬是個好心人。
不，應該說對他們沒有壞心。
“各位請進。”
“叨擾了。”
“客氣，這宅子自從江家滿門被抓以後，不免有些冷冷清清，各位在此，當會熱鬨幾分。”
“嗬嗬嗬。”
眾人一頭黑線，敢情是凶宅啊。
……
山崎回到租賃小院，發現山黛已經到了，正在準備馬匹，嘮叨馬兒長胖了。
山崎好笑，這八匹馬在這裡圈養了幾個月，能不長膘嗎？
山崎去幫忙，然後一起牽著出城，這才上馬緩緩而行。
馬匹確實不行了，不過不急著趕路，路上有時間幫它們調整。
山崎摸著假胡子回望瀚城，感覺很有意思，短短幾個月就成了山岬老板。
有家有業，有愛妾有美婢。
果然，江湖啊，還是得拳頭夠大才行。
……
不過馬匹沒跑起來，兩人下午眼看走不遠，也就早早入住自家在城外西北的農莊。
第二天一早出發，一路遷就馬匹，慢慢向西走。
總算這邊繁華，村鎮頗多，晚上總能找到住宿的地方。
不幾日抵達了通城，找了家客棧入住。
這邊吃飯呢，那邊來有人來了。
當頭是一紫麵瘦老頭，穿著素色的錦衣長衫，若除去臉上日曬雨淋的風霜，還看不出是江湖人。
後麵是幾名江湖裝束的漢子，看戴的戒指，顯然也不是打手。
他們自我介紹是百川會，當頭的是長老褚羽。
山崎知道，本名叫做褚漁，發達以後改名為羽，是位水上功夫了得的絕頂高手。
百川會是東南的一流勢力，幫眾以水路討生活的苦力為主。
與清雲宗和飛象幫關係不好，尤其是和飛象幫的關係差，認為他們是陸上的礦工，往水上走就是撈過界了。
對清雲宗外門的鏢局聯盟，可以忍讓一些，因為鏢局聯盟會用到他們，算是顧客，多於通行。
……
山崎拱手，提氣開聲的直言，“在下不問江湖事，褚長老造訪，這是要拉我下水？”
“山岬老板言重了，褚某來隻是感謝山老板在瀚城，與我們百川會做生意。”
“您這話說的，還是在拖我下水，請走人，不送了。”
“山老板，既然來到通城，我等當然得儘地主之誼。”
“這就要強請了？怪不得爭不過人家，巴結不上官府，就你們這綠林的吃相，確實太難看了。”
“姓山的，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無論什麼酒，我都不跟你們這種人喝酒。”
山崎向山黛暗打手勢，讓她彆急著動手，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們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說的好，褚老兒，你也就配跟人搶漁。”一個壯老者說話間跑到了樓下，看裝束正是飛象幫的長老。
“老夫向修祈，特來助山老板一臂之力。”
山崎恍然，通城也是一個交通要地，所以各方怕是都派了絕頂高手坐鎮。
“向家的混蛋，隻配挖土。”
“要打架啊，有能耐就下來。”
“怕你啊，有能耐我們上房頂打。”
眾人聽得好笑，這是欺負向家橫練功夫太重，腳下必須結實。
這時，來了不少飛象幫的人，而周圍湧出一些水上裝束的短打漢子，正是百川會的，雙方在街麵上對峙。
山崎拱手，“江湖事，跟我們無關，你們慢慢吵慢慢打。”
褚羽伸臂阻攔，“慢著，山老板你要去的地方隻有一處，就是我百川會分舵。”
“你確定百川會要得罪我？”
“這隻是我個人好客，與百川會無關。”
“行，我們兄弟年輕功力低，在大家眼裡，確實是好欺負的軟柿子，不過你今天一定要攔我，那我也把話撂下，一月之內必把你們百川會總壇，屠個雞犬不留。”
褚羽冷哼，“你當褚某是嚇大的啊。”
山崎忍不住感慨道：“我兄弟一路過來，都沒有人碰，為什麼？
“他們不知道我們年輕功力淺嗎？就你能，就你知道？”
“那你知道，我背後是什麼人，有什麼勢力，有什麼高手，能調動多少人手？
“你知道，我家有沒有人在朝廷做官，做的又是幾品官，是文官還是武官，能不能調動東南當地的官兵，又能調動幾萬人？”
褚羽這絕頂高手也冒汗了，百川會諸人也都冒汗了。
山崎繼續，“你自然不知道，彆人也不知道，所以彆人沒有動我們兄弟。”
“這就叫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可你為什麼要動我呢？我就搞不明白了，我跟你們百川會有仇嗎？沒有吧，我們之間還有生意呢。”
“你這麼做，想必你們會長不知道，這從你剛才隻說你自己好客，就能猜到了。”
“說真的，我真不知道，你們會長怎麼會把你派過來坐鎮的。”
“我隻知道，不管你是怎麼長大的，現在你腦子已經不靈光了，不該管事了。”
“現在，還想留我們兄弟嗎？”
麵對山崎的質問，褚羽很想把臉麵爭回來，但實在是不敢賭。
畢竟，眼前這位山岬山老板在瀚城一擲千萬兩銀子，這可不是小數目，後麵不可能沒有勢力。
“好了，各位江湖好漢，我兄弟這就先撤了，你們繼續。”
山崎環拱手，然後帶著山黛走了。
這次，褚羽沒有敢攔。
“噓！”飛象幫那邊集體喝倒彩。
“啪！”
褚羽惱羞成怒，一肚子火全撒過去了。
推出雙掌，震碎了酒樓的半片木牆。
絕頂高手六十多年的內氣，讓木片碎屑成了致命的武器。
它們隨掌力湧向飛象幫那一片，隻要打中就是死傷一片。
飛象幫向修祈立刻扯下外衣，同樣雙掌推出，震碎了衣服打出去。
不過範圍太小，隻頂住了中心區域。
隻是這也夠了，飛象幫的橫練功夫讓他們沒有一個死的，隻有皮肉擦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