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想成仙,所以沒有亂動,隻是憑著實力成了南趙都城的無冕之王,影響南趙都城方圓幾十萬裡地域。
陸尚仁憑著仁義成了一地之主,名聲傳出幾百萬裡。
靈虛真君的弟子拚著性命不要攪亂了大琻和南高,但是怎麼說呢,首先得承認他們勇氣可嘉。
然後必須說他們畫蛇添足,多此一舉,把好事變成了壞事。
若兩國同時攻打南趙,必定能讓南趙各王各世家大族聯合起來——唇亡齒寒之下,請趙瑾出麵可達成都能遵守的協議。
可他們不但沒有給南趙帶來生機——因為他們添亂,導致兩國沒有共同攻打南趙,而沒有了外敵,南趙各王各世家就是一盤散沙,互相攻伐爭奪地盤。
反而推動大吳之人正式打出了旗幟——他們越是禍害大琻和南高,兩國就越是支持吳人。
就連陸尚仁也被南高扶持,獲得了許多好處,也明白了怎麼往下修行,正在追趕趙瑾。
吳人羽翼豐滿,也就名正言順的立杆造南趙的反。
幸好吳人也是互不統一,內部紛爭不少,為了王位也是無法妥協,貌合神離,難以聯手成事。
南趙各勢力與吳人各勢力,這才打了個旗鼓相當。
而在大琻、南趙、南高三地之中,最活躍的是草民組成的草寇流寇,今天不管明天事,不管哪方實力都敢咬一口,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南趙、南高、大琻三國的局勢,可謂是一團亂麻,還有的折騰呢。
苦的是三國百姓,這因果有相當一部分算到靈虛真君門下的那些人身上,得不償失便是這樣。
……
三十年來,山崎卻沒有解開大周滅亡之事的謎團。
按大周在北俱蘆洲所作所為,對牧民相當仁義,這要是會亡國,因果上怕是隻有大妖作亂了。
但這不可能,玉帝再怎麼限製紫微帝君,也不會坐看妖魔殘害大周。
總之,局麵相當奇怪。
……
淩海國曆7年12月5日,南贍部洲,大溱,汾湖城。
山崎與穀靈兒時隔多年再次過來,已經認不得了——人口多了許多,城裡的老房子雖然還在,但已經被新房子包圍起來了。
湖水已經有些被汙染的跡象,竹林小院已經成了一個畫舫總部,連著外麵的茶樓都是一家高級花坊,增建了大片建築,似乎也不是範家產業了。
絲竹之聲不絕於耳,生意相當好,搞不好是為了避嫌,所以換了明麵上的主人。
好吧,不管是怎麼回事,反正兩人知道一點,他們迷路了。
兩人相視而笑,乾脆去找城主。
楊軍師還在,仍然是城主,不過似乎多了許多節製。
因為兩人在城中府外的酒樓包廂裡,坐下有一柱香時間,楊軍師才過來。
明明在裡麵,卻耗這麼久,當然是要跟什麼人打招呼。
而一個城主會因為打招呼耗時這麼久,隻能說這城主之下還有重要的人物,可以給城主擺架子。
這人必定是上麵派下來,常駐城中分權的,所以找到機會就刷存在感,敲打城主。
……
楊軍師關上門,“主人,你可回來了。”
山崎打量,“你修行有些拉下了,是諸事不順影響心境?”
“主人還是料事如神。”楊軍師走到麵前參拜。
“我不該來,不過也好,你先回去,交出印信,然後就跟我走吧,”山崎說道,“當然,你若舍不得權勢,便留下。”
楊軍師大喜,“我自然是要跟主人走的,若不是要等著主人回來交代,這個受氣城主,不做也罷。”
“那就快回去吧,免得被人扣帽子。”
“扣帽子?主人是說被人說,我見主人?”
楊軍師隱隱有所覺,但沒有完全琢磨出來。
山崎幫他道破,“會被人栽贓私會外敵細作。”
“他敢!”楊軍師大怒。
山崎笑道“沒什麼不敢的,以你的情況,多年來一定無事可供人拿捏,他抓不到你把柄,早已經不耐煩了,這次他必定動手,以免失去機會。”
楊軍師拱手,“主人一向料事如神,既然主人這麼說,那我這就去。”
“哈,”山崎失笑,“已經來了。”
楊軍師也發覺了,“這混蛋還是咄咄逼人啊。”
山崎拍了拍他肩膀,“彆生氣,我們城外彙合,千萬記住彆意氣用事,過了眼下這關,然後再光明正大的走,彆搞成是被抓個現行,辭官避禍。”
“是,我省得,恭送主人。”
楊軍師參拜,起身時,發現山崎與穀靈兒已經不在了,知道他們是遁走了。
楊軍師剛坐下,包廂門就被人踢開了。
“城主大人真是好雅興,與什麼人在這裡……”
來人繞過門口的大屏風,這才發現包廂裡就楊軍師一人,正提著茶壺往茶盞裡倒茶。
頓時愣了,不過打量桌上,隨即冷笑,“城主大人,聽掌管說這房間之前有一老一少兩個人,現在人呢?”
楊軍師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城尉大人,誰說的,你問誰去。”
“哦,那桌上這茶盞怎麼有三個?”城尉上前查看。
一摸其他兩個茶盞,卻是皺起了眉頭,因為茶水並不熱,顯然不是剛倒的。
思及之前他在城主府擺架子,怠慢之事,立刻有些懊悔。
當時要是多想一步,這時候就抓到人了。
不過旋即也說了服自個兒——他也不是神仙,怎麼知道城主出府是做什麼?
能察覺有異,讓人跟著,他得到消息及時趕來,這就很不錯了。
“我還有事,這就先走了,你想喝茶就繼續,我請。”
楊軍師放下茶碗,擺下靈石幣,徑直走了。
“等等,彆以為我查不出來。”
“城尉大人,胡攪蠻纏也得有個限度吧。”
“若城主大人自認清白,那就說出來,是和什麼人在這裡想相會?”
“有道是捉賊捉贓,你進來時看到人了嗎?”
“掌櫃說有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所以,你該找掌櫃要人,如果這都不懂的話,我會幫你請旨外調。”
楊軍師拱手後甩袖而去,言外之意是沒有真憑實據,就彆拽著不放,否則寫折子參他。
想代替他的人不會少,一定有人會參他不會辦事,取代他,畢竟他這事辦的太久,上麵早失去耐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