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煙雨好奇,“這怎麼說?”
山崎笑道“通過打擊你,說明你的無能,以前隻是運氣好。”
“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能罰你這有大功之臣,便顯得他更厲害。”
“無語,真夠黑暗的,徹底沒心情了。”
“嗯,那下次再聊,你趕快安排好,去追擊趙王吧,記得彆過吳地。”
“知道了,老叔再見,代我問靈兒好,真是的,為什麼她也要走啊!”
“沒辦法,她也是骨魔嘛。”
……
群山之中。
山崎在地底深處的靈石礦脈縫隙中停下,布陣藏身,這才把穀靈兒放出來,說明情況。
如今後麵有兩撥追兵,一是大趙的六個鬼怪,一是八仙中的幾個。
八仙不會遁到地下來打,不用擔心。
鬼怪難以找到他們,更不用擔心。
但不能動他們,因為一打起來,很可能會讓八仙找到機會。
所以他們需要等一段時間,等八仙能明白,這是兩軍交戰的因果,算清楚他殺生是有功德的,大概就會走了。
然後,他們便能收拾那些鬼怪了。
……
趙王都城。
周煙雨站於王宮之前,向大趙降臣降將宣布,大周郡公主率軍占領了大趙都城。
此後暫時一切法度照舊,各官職各吏使,三年內不變。
王宮全部封閉,不允許出入,宮人自行謀生,由各家自願照顧,來日點算用度,再行給付。
開城門者,稍後隨軍出征,登記姓名後,可自便。
王城城門不關,任意進出。
有心之人可去周邊城池勸降,旦有所得,來日必不虧待。
然周律嚴明,雖不知者不怪,但自今日起,所犯之罪都在以後清算之列。
尤其是偷盜,搶劫,欺詐,勒索,謀人之田地宅院寶物等。
欺辱婦女,更是重罪,放債逼迫,那是死罪。
還有殺生,包括人、妖、鬼怪,皆不可隨意殺死。
我大周仁義治國,便是自家的奴仆也不可隨意處死,如果要處死,也得先上報官府,調查後有大錯,方可執行。
……
周煙雨宣告完畢,宮人也都出來了。
周煙雨控製水靈氣彙聚,同時亮出法寶,一手土行印,一手靈木印。
借助護城大陣的地氣,以土轉木,以水滋養木,催生王宮裡的草木瘋長。
層層疊疊,一層一層的,很快就把王宮包裹住了。
嚴嚴實實的,就算遁進去也沒有容身的地方。
……
王宮封閉之後,周煙雨當即率軍追擊。
從進王城到出王城,大軍全程都在眾目睽睽之下,可以說秋毫未犯。
周煙雨這統帥,都沒有背著人說過一句話,連王宮都沒有進一步,真真是讓人無可挑剔。
……
山中。
隨著韓湘子飛來會合,加上李凝陽、呂純陽、藍采和、何仙姑、曹景休,八仙已有六位到了。
了解情況後,韓湘子也是義憤填膺,要為死去的生靈討一個公道。
隻是他們雖然掐算出魔頭(山中人)的方位,但那裡深入地下,他們實在施展不開。
三天後,月日。
鐘離權也到了,然後是姍姍來遲的張果。
喝著小酒,七嘴八舌的說明情況後,呂純陽提議,八人合力布陣,突破空間,把魔頭抓出來。
鐘離權卻搖頭,“我覺得不妥。”
藍采和直言,“有何不妥?”
鐘離權思索,“各位可成算出那魔頭根腳?”
眾人麵麵相覷,何仙姑問道“確實不成,但那又如何?”
鐘離權再問,“那魔劍呢?”
李凝陽打開酒葫蘆,“也沒有,你有何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鐘離權整理道“不瞞各位,我在南高之時,聽軍報大趙請了七位妖魔拜為上將,他們七位幫大趙攻城掠地……”
曹景休不耐道“我們現在說的是那魔頭,不是大趙。”
“聽我說完。”鐘離權沒好氣的打扇子。
“說說,沒人攔你。”何仙姑擠兌。
鐘離權無奈,“我聽聞,這七位殺人無數,你們可知道?”
藍采和點頭,“略有耳聞。”
“我也聽過。”曹景休表態。
“我見過,”呂純陽冷聲道,“與此魔頭相比,相去甚遠。”
“更何況是兩軍陣前……”李凝陽說著突然住口了,若有所悟。
“喏,李鐵拐悟了。”鐘離權摸肚子,“正是兩軍陣前,沒有對錯。”
“此理我也知道,”呂純陽生硬的說道,“隻是此魔頭,一劍誅殺四五百萬生靈,窮凶極惡。”
張果摸胡子,“呂道友啊,便是老兒在北方也聽過,大趙七位妖魔這幾年間殺戮無數,算來禍害了數千萬生靈,論起來可多了去了。”
呂純陽不信,“傳聞罷了。”
李凝陽連忙擺手,“不是傳聞,而且不止這數目。”
藍采和點頭,“沒錯,大周軍報上有名冊,大周與大趙在中部廝殺良久,大周軍民死亡數量有數億之巨,多是死於七位妖魔之禍害,死後被妖魔拿去煉功。”
“果真如此?”
“這還騙你?”
“可是,推算起來,他們雖一個個罪孽深重,但還不到應劫的時候,如果殺了那麼多人?怎麼可能隻是如此?”
鐘離權摸胡子,“自然是兩國交戰陣營不同,各為其主,殺敵有功無過。”
“所以說,你可成算到那魔頭的根腳?既然沒有,你怎麼知道他惡業滔天,該應劫了?”
何仙姑皺眉,“可殺戮如此數量生靈,難道還有功?”
李凝陽琢磨道“於國有功,於人道有過,過由國來背,所以那鬼怪說,大趙氣數將儘,正是應在此處。”
韓湘子恍然大悟,“大趙無道,趙王無德,放縱妖魔,殘害生靈,其國將亡。”
曹景休眨巴幾下眼睛,“喂喂,我怎麼突然發現,這鬼老頭好生厲害啊!”
李凝陽點頭,“確實,先不說法力如何,對世事的看法,在我等之上。”
何仙姑不服,“我等是世外之人,自然不如他能看透世情。”
張果摸胡子,“我倒覺得正因為是世外,才更應該看透,旁觀者清嘛。”
“罷了,既然此人劫數未到,便饒他一命,我先走了。”
呂純陽向諸人拱手,然後化光飛走了。
鐘離權嚴肅的說道“都走吧,我等也有因果要了,各自還須小心。”
韓湘子、何仙姑、曹景休、李凝陽、藍采和,應答著飛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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