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撒豆成兵,拜托,起碼把豆子兵煉成金剛身啊,隻是豆子身,再多又有什麼用啊!
再來說那個刀槍不入,人砍的和飛劍戳的完全是兩回事,飛劍速度多塊啊,一點刺入,就算是純金屬性的物品,也能戳一個小洞,更不用說其它了。
刀槍不入,除非整個人變成實心金屬,否則被金屬打造的飛劍戳入身體,照樣會死。
也有用飛劍的,不過隻是人劍合一,或者是離手劍,隻是小隊級彆的戰力,兩軍對陣,實在沒有大用。
飛劍,不說一擊萬裡,也要能縱橫百裡之間,才能顯出威力來嘛。
……
山崎采集戰場的煞氣,死氣,血氣等,以遺體上殘餘的靈力為基礎,打造了一枚黑紅色的戒指。
以地煞九宮陣為本,十二個九宮陣疊子一起,組成一百零八個空間。
空間法寶血靈戒,用來存放地煞血魔劍和遺體,可以煉化遺體,讓魔劍吸收。
這也是遺體太多了,埋都影響一方水土,更有可能養出僵屍怪來。
若是燒了,煙霧惡臭不說,也不符合習俗,還是煉了吧。
山崎思索著,沒發現有問題,不過還是隻揀兵士,百姓的遺體還要他們的親朋好友來認領,剩下的再另說。
有了法寶,隨手就順著死氣與血氣,把遺體吸入其中,剩得一個個揀了。
進去以後,身體化為血氣,身上的的東西另外存放。
血靈戒暫時沒有攻擊力,以後的殺傷力嘛。
山崎思索著,感覺這東西搞不好比地煞魔血劍的危害還要大些。
畢竟那隻是劍,最多一劍清光千裡生靈,直線千裡,兩翼幾百幾十裡。
血靈戒則可以布陣,地煞九宮陣外設的話,以一個陣單個可以籠罩萬裡算,百個陣是百倍。
若法力足夠遙相呼應的話,千倍不止,萬倍也行,嗬嗬,到時候那麼一吸一煉,這是要乾翻一個部洲的生靈啊。
汗!
這玩意兒還是自個戴著吧,免得一不小心遺禍人間。
……
有法寶幫忙,揀垃圾的速度快多了。
揀完遺體,估摸著欒大帥也逃出去了。
走出結界去瞅瞅,發現欒大帥正在撤退。
沒催他,就遠遠的看著。
等了一夜,他才帶著七八萬殘軍匆匆離開。
走的不算慌亂,大營和馬匹都帶了,帶不走的巨量糧草物資也一把火燒了。
山崎招河水滅火,剩餘的大量糧草用風吹開,鋪滿了營地。
這些東西,揀一揀仍然能用,足夠汾城吃小半年的。
山崎不知道,他又錯過一件事情,那就是敗軍逃跑的方向。
……
昨天夜裡。
欒大帥招兒子說話,言明此次大敗,無顏再見晉公,稍後便自裁謝罪,順便能保下欒家。
戰死沙場有功無過,朝廷不會再降罪,欒家根基還在。
但欒大公子提出了一個辦法,一不做二不休的絕招。
欒家大敗,在晉國朝堂上恐無立足之地,此時無事,以後肯定會被諸家聯手蠶食絞殺。
畢竟晉國如今的財富有限,而欒家這幾年也養肥了。
所以,隻有另投明主。
“荒唐,你竟然有如此荒唐的想法,你置晉公於何處,你置欒家列祖列宗為何處!”
“說,是誰指使你來跟我進言的,如此小人行徑,定要斬首示眾!”
欒大公子跪下叩拜,“父親大人,如今晉國國勢如何,父親心中清楚。”
“那趙、巍、韓三個叛徒,對晉國虎視眈眈,他們若不能滅了晉國,就永遠是個背主之徒,無法直麵天下群雄。”
“若非溱國與他們三家糾纏,晉國早已被三家吞噬殆儘。”
“如今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投溱。”
“溱公必定會善待晉公一脈,如此才能保全晉公血脈,留下以後再圖霸業的資本,否則晉公一脈若是亡了,那我等才是真正的不忠!”
“而於我欒家來說,引溱入晉自然能獲得封賞,不但能更進一步,還能擺脫敗軍之名。”
“往後還能借溱兵再戰汾城,一雪前恥。”
“父親,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搏一回吧,孩兒和母親不能沒有父親啊!”
“還望父親,為晉國,為欒家,多多考慮!”
欒大公子叩拜在地,等候裁決。
實際上,他篤定父親會同意,沒人想死,不是嗎?
果然,欒大帥在帳中來回踱步,繞了好多圈,最後還是咬牙同意了。
欒大公子大喜,回去誇獎獻計之門客。
他並不知道,這是他門客的親隨攛掇,那位是溱人細作。
……
汾城。
大軍來襲,楊軍師把百姓都引入了山中。
當然,說是這麼說,其實是他膽小不敢迎戰,然後逃命的舉動引得大家一起跑。
不過山崎並不打算怪他,此事非他之錯。
而山崎一人一劍蕩平十多萬大軍之事,並沒有外傳,隻有雅妃娘娘,周煙雨,穀靈兒、楊軍師知道。
還有一個猜到的——範大小姐,她在楊軍師組織百姓回城之時,不顧管家勸住,也跟著去了。
順著染紅的河水一路上行,便是戰場汾城了。
肅殺的氣氛還沒有退去,望而生畏,小腿肚子打顫。
範大小姐跌跪在地上,很難想象,山崎是怎麼打贏的。
她隻知道,她這次遇上真正的高人了。
“一定要抓住機會,範家翻身的機會,千年一遇的機會……”
範大小姐帶著開心的笑容,呢喃細語的說著,隻有她才能聽到的話。
管家過來攙扶,差點以為她嚇瘋了,給了她一記定神符。
……
忙忙碌碌的花了三天時間,百姓才認領完遺體。
山崎也把收集的物資發了下去,確認每個人都能吃飽。
楊軍師繼續處理政務,山崎重新設了關卡,沒要人守著,而是以警陣代替。
雖然每次有人出入,他都會知道,太過煩瑣,但也好過像這次一樣。
……
收斂十幾萬無人認領的遺體,主要是妖奴。
山崎又回到家中安坐,教導周煙雨與穀靈兒。
本以為清淨了,範大小姐卻找來了。
“城主大人,為何在此居住?”
“唉,範大小姐你越往在下這裡湊,在下越不喜歡你這鑽營的性子,有事說事,沒事請回。”
範大小姐直接跪了,“小女子範珍,自知之前對先生多有得罪之處,特此想拜先生為師,好聆聽先生教誨,改一改這頑劣的性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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