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
山黛懸空躺在半空中,吃著靈氣化的點心,觀看完了戰鬥。
“哥,曉月禪師也太弱了吧,那什麼秘法就跟紙糊的一樣。”
“那肯定不是峨嵋的法術,估計是被哈哈老祖坑了,真有什麼毀天滅地的能力,哈哈老祖也不會縮洞裡了。”
“哈,那哈哈老祖肯定是誇大其詞,說怎麼怎麼厲害,後果怎麼怎麼大,然後曉月禪師這家夥也就信了,這恐怕是第一次用,哈……真看不出來啊,他還是個實誠人。”
“這就是所謂的屠龍之術吧。”
“阿彌陀佛。”
苦行頭陀到了,“兩位可與慈雲寺有關?若貧僧推算無誤,兩位與紫雲宮有關,與五台派與許飛娘有關,也是那斬了綠袍,害了朱梅,傷了餐霞大師與白眉大師之人?”
山崎點頭道:“非是有心,但是事實,因果牽連,俱是劫數罷了。”
峨嵋諸人也都到了,女空空吳文琪想上前卻被周輕雲拉住了。
“那麼,兩位對此次慈雲寺之會,有何高見。”
“我還沒想好,你們那位小姑娘傷的很重,或者我們幫你們救治,先結個善緣。”
“好。”齊金蟬脫口而出。
苦行頭陀愣了,然後搖頭,“罷了,還真是因果,那就有勞了。”
“我看看。”
山黛上前查看那昏迷的朱文,隻見她左臂紫黑,腫有二寸許高下,當中有一個米粒大的傷口在流膿水。
“皮肉傷,就是汙穢之毒氣攻心。”
“這我們知道,你能不能救啊?”
“簡單。”
山黛一指製住朱文,然後真力透體,硬是把毒氣逼了出來,同時治愈了破壞的身體。
這點沒人看見,沒說什麼,隻是讚歎她對真力的控製細微。
接著,直接挖去腐肉。
“住手,你乾嘛!”
齊金蟬急得出劍了,兩道金光直刺山黛。
山黛一手抬手抓住雙劍,令人側目,那可是空手啊。
“稍安勿躁,保證還你個活蹦亂跳的,看。”
山黛引靈氣入朱文手臂,血肉生長轉眼愈合,白白淨淨就跟沒傷過一樣。
眾人動容,優曇神尼也露麵了,“阿彌陀佛,果然是無中生有之法,我觀施主應是佛道兼修,不知師從何人?”
“我沒師父。”
山黛解開朱文,她一下就站了起來。
“太好了。”
齊金蟬抓著她的手,又蹦又跳。
“彆鬨,鬆開。”
當著眾人的麵,朱文臉上掛不住,臉紅耳赤,一把甩開齊金蟬。
優曇神尼問道:“施主身俱大功德,內外功完滿,為何還留在地界?”
“我還沒玩夠呢。”山黛這回答,令優曇神尼亦是無語。
山崎出言,“各位,不然正月十五,我們再談好了。”
苦行頭陀點頭,“也好,那麼告辭了。”
……
玉清觀。
長輩們在裡麵開會,小輩們在外麵聊天。
吳文琪有些感慨,“輕雲,你剛才就不該攔我,就算打不過他們,也該說幾句啊。”
諸葛警我說道:“多說多因果,此二人實力高深,還是少結因果為好。”
吳文琪惱道:“現在的因果還少嗎?我師父都被打成小孩子了。”
“噗!”一群低笑聲,明知道不好,但還是忍不住。
“笑什麼笑,轉世沒見過?現在見了。”吳文琪說著自己也笑了。
孫南歎道:“餐霞大師總還活著,最麻煩的是朱梅前輩,他牽扯到青城,而青城現在跟紫雲宮扯上了,紫雲宮現在又是那兩位占著,這兜兜繞繞全扯一起了。”
邱林問道:“據說他們沒動紫雲宮一草一木,所有法寶都封在大殿裡?”
“嗯,確實是的,”周輕雲點頭道,“優曇神尼都說,這般心性世間少有。”
齊金蟬歪著頭問道:“那他們到底是好人呢,還是壞人呢?”
笑和尚摸摸自家的圓光頭,“不知道,應劫之人。”
“廢話。”
“這是實話。”
“也是廢話。”
“停,你們兩個都住嘴。”齊靈雲頭痛的製止。
齊金蟬正待跟這個前世妹妹,今世姐姐較勁,醉道人出來了,招他與朱文進去。
……
原來那頑石大師中了龍飛的毒劍,他不想讓山崎山黛治療,一直忍著。
優曇大師看了出來,推算後讓齊金蟬與朱文這對靈童,去桂花山福仙潭取藥。
苦行頭陀原本也是知道這一劫,所以對朱文受傷沒有太擔心,但齊金蟬一叫,他也隻得同意了。
事後推算,卻是鬆了口氣。
因為此劫本該是正月十五,現在提前了,但取藥的日子沒有變。
頑石大師法力深厚,能撐的住,朱文恐怕就不行了。
……
正月十五,慈雲寺。
上香之人從寺內排到寺外,足有半裡地,寺內人擠人,寺外車捱車。
道路兩旁各一排小攤販,算命的,賣花的,賣香,賣點心的,賣燈籠的等等等等,種類繁多各式各樣。
其中還有一組兩名官差,跑來跑去的點算馬糞垃圾,抓捕隨意方便之人,征收罰款。
寺中僧人裡裡外外忙的不可開交,念經的,打掃的,送水的,施粥的,到處要人手。
山崎山黛在後院曲水亭中,會見了優曇神尼、追雲叟、苦行頭陀等一乾峨嵋一代弟子。
陪座的是脫脫大師,法元和尚,其他人實在是沒空。
優曇神尼與苦行頭陀觀脫脫大師,法元和尚,如今都是副慈眉善目的嘴臉,也是頭痛。
這樣子,在佛家來說,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無論何等因果,旁人卻是不好清算,得等將來事主轉世,自行了結宿世孽債。
到時候是殺是放,旦憑一心一念,旁人不好越俎代庖。
山崎說道:“我先來說,過往的五台派,如今大部分都改邪歸正,僧人在此出家,吃齋念佛修功德,俗人在錦衣衛,除暴安良還罪孽。”
“無論僧俗,俱是朝廷治下之民,受朝廷律法約束,你們要找誰報仇,儘可以代苦主去向官府鳴報,有何冤屈苦楚說個明白,該殺的殺,該囚的囚。”
醉道人打諢,“好笑,朝廷要能管的住,我們都省心了。”
山崎認真的說道:“五台派能,百蠻山能,赤身教能,青城派能,就是不知道,你們峨嵋一脈能不能?”
峨嵋諸人陡然變色,這裡麵的問題太大了。
追雲叟發問,“那你能嗎?”
“我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