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300名刺客在儲君側的反攻下都倒下,秘衛,捕門,京營軍隊這才匆忙趕至。
沒辦法,有10裡路呢。
儲君沒買他們的賬,遣人去借來車子,把所有人都推走了,堅持把人都帶走了。
“本宮這已經是第四次遭遇刺殺了,待陛下醒來,本宮定將這些事情一一稟明。”
“秘衛,捕門,京城守軍,你們自己去想想該怎麼向陛下解釋,300名刺客出現在京郊刺殺儲君,居然沒人知道。”
“你們到底是誰的官,誰若想死,本宮將來一定成全他,讓他九族跟著他一起去享受冷豬頭。”
儲君的話擲地有聲,聲震十裡,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向來對權力默不作聲儲君這次是真的火了。
本來這把火不算什麼,儲君根本無權,但要是一位無上宗師儲君火了,那完全就不一樣了。
因為他有大概率挺過一次次的刺殺,順利登基為帝,到時候真的是九族都要陪葬了。
……
儲君是無上宗師一事在京城傳開,所有人就一個念頭,藏的好深啊。
宗人府的幾位無上宗師卻皺眉,他們感覺難道錯了?靈覺中那儲君分明隻是宗師而已。
不過現在人家戰力顯露,隻能說人家精神厲害,所以瞞過了他們。
……
與此同時,在京的,被刺客們點到名的王爺宗室,紛紛一麵罵刺客們無恥栽贓,一麵跑到宗人府哭訴,要宗親長輩還他們一個清白。
宗人府高層安撫了他們,這事情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看儲君如何出招,再見招拆招。
現在嘛,不管以前如何,眼下儲君是真的具備登基資格了。
宗人府當即讓秘衛派出四名宗師去聽命,捕門見了,也派了十二名先天一品過去聽用,京營則派了300名後天一品的精兵去站崗。
隻是到達儲君私人莊子的時候,才知道儲君已經走了,去找醫生醫治頭疾了。
……
山黛用那隕鐵發珠,一組一組的快速抽乾了300刺客們的功力,再由山崎殺了他們,山黛用太陽真力把遺體燒成灰燼。
山峖、高懷仁、李慧雲突然發現,其實山崎也非常可怕,因為他殺了300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人,眉頭也沒皺一下,就像從沒有做過一樣。
……
之後,儲君、山峖、山崎、山黛、高懷仁、李慧雲、三少,一行化妝出行,騎馬去了港口。
在田家彆院與田蓮兒、邱清梅、楊玲瓏、丫鬟白蘭、烏潔雅、陸淑蘭、顏盈會合。
休息一夜,次日一早乘船出海南下,三日後的晚上轉乘海鯨幫的大船,轉而向東。
去水月島,山黛說去,那就去了。
夜裡。
茫茫海上,明月暗淡,風浪頗大,船體顛簸令儲君四人有些不適應。
山崎讓他們立馬步,重新定位重心。
四人至少也是先天了,紮幾個時辰馬步都不算什麼難事。
四人雖有些難為情,但為了身體好過,也隻能照做了。
不想,一個時辰後,儲君的氣勢居然變了,成大宗師了。
諸人好奇,這是想通了什麼?
山黛問了出來,儲君也沒遮掩回避。
“本宮想通了,本宮要好好練武,本宮一定要當皇帝,本宮要那些看不起本座的人知道,本宮能當上皇帝,有資格治他們的罪。”
“得,感情你之前都在夢遊嗎?”
“本宮之前失憶了。”儲君說的理直氣壯。
山黛揮手,“失憶之前。”
儲君揶揄道:“本宮不記得了,本宮要是記得,還叫什麼失憶啊。”
“哈,當我沒問過,我先去睡了,你在這兒慢慢紮馬步吧。”山黛投降了。
……
半夜馬步站到天蒙蒙亮,四人總算是適應了外海風浪,終於能睡著覺了。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洗漱用膳完畢,大船已接近目的地——東瀛水月島。
水月島是江湖明麵上最大的賞金組織,也是明麵上最大的殺手組織。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乾殺手,但朝廷並沒有發兵圍剿,因為水月忍者用一條條性命表明了,他們不會與朝廷為敵。
與朝廷有關的刺殺任務,都不會接,誤接了就出賣雇主,再已死謝罪。
這也是水月忍者,唯一出賣雇主的理由。
……
“海鯨幫幫主高懷仁請見水月大宗。”
隨著高懷仁的聲音傳上島,不久之後,島上那座小山上就出現了一柄“刀”。
水月大宗,滿頭白發的老翁,卻扶著腰間長刀,筆直的站著,毫不掩飾他的鋒芒。
目光如閃爍的刀光,穿透一裡多,直刺高懷仁。
高懷仁沒理他,腦袋進水了,才會隔著一裡多用目光比拚精神力量。
“要不要見?”
“你不配!”
“那我呢?”
山峖躥了出去,劍意隨之而出,一劍豎空,當頭向整個水月刀劈下。
“好!”
水月大宗見獵心喜,同樣躥上天空,以身化刀,淩空迎擊。
“鐺……”
劍氣與刀氣相交,發出金鐵撞擊聲。
連綿不絕的撞擊聲,在天空中不斷回蕩。
一輪明月在白日現形,那是水月大宗的刀意所化,鏡中花,水中月,如幻實真,虛實隨心。
漫天月光下,當你以為是幻覺,那可能是刀氣,當你以為是刀氣,那可能是幻覺。
山峖卻不是真正的劍客,借用那個對手(石之軒)的無儘之意,靈機一動的演化海潮劍意,一浪接一浪,無窮無儘。
加上月華劍法的力場,一時卻是壓製了水月大宗的刀氣。
水月大宗知道這樣下去,他隻有拖到晚上,月亮出來,才能借助月光,增添水月刀法的威力。
不過他卻無法忍受,這樣被壓著打幾個時辰。
咬咬牙,決定用上不願意用的招式——柳生一刀流的一刀斬。
水月收入刀鞘,斬!
月亮陡然消失又乍現,變為一輪彎月,刀意卻是與之前不同。
簡簡單單,卻又霸絕天下。
斬!
斬斷一切,海浪算什麼,看我破浪分海,斬了!
刀意附在刀上,附在刀氣上,一斬而下。
浪,分開了,阻擋的力場破開了,不過卻是阻隔了一瞬。
山峖感覺不對,趁機展開與坎兌神功配套的意境——金屬荊棘沼澤,意境隨著氣場展開,一層層的擋在刀前。
水月大宗的刀速頓時慢了,他是能斬開一切,但花多少時間是個問題。
不是說他想一刀斬開鋼鐵,就能瞬間一刀斬開一尺鋼鐵。
更不是說一刀斬開水流,就能隔絕水流的影響。
山峖也發現了,“還不停手?”
他負手而立,儘顯無上宗師的氣度——一場場的戰鬥終於把他喂得自信起來了。
水月大宗黯然收刀,不過他也不氣餒,他本就明白他不是無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