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日,傍晚,大分縣,大分市,家島。
營地還在建設,沒有完成的地方,都用車輛擋住了,不過這對於惡靈來說,還遠不夠安全的標準,所以電力係統又停下了,以免晚上的燈光會讓惡靈集結來攻。
不過,家島西側的汽車修理廠還在運行,遮住光線,使用移動發電機,因為有太多的車輛需要改裝,不但要運行,而且是輪班倒。
山崎和美黛子的車隊回到營地後,在宮田警部的指引下,去了本地新的本部,家島東綠地公園。
山崎和美黛子的住所是旁邊的一戶建,已經收拾完畢,移動發電機也工作起來。
知道晚餐在準備中,美黛子去看電視了。
山崎把山中喜三郎介紹給了宮田警部,並讓宮田警部和山中喜三郎兩人多多切磋劍術。
“以山中先生握劍的方式來看,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宮田警部說道,“山中先生的劍術傳自直指流。”
“沒錯。”山中喜三郎感慨道,“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這個小流派。”
“直指流、神道無念流中尾直勝,383名劍道精煉證獲得者之一。”宮田警部說道。
“慚愧,我隻從中尾直勝老師那裡學了直指流劍術。”山中喜三郎說道,“中尾老師讓我繼承直指流,返本歸原。”
山崎問道“說起來,直指流的開祖好像是叫山中平內吧?”
山中喜三郎說道“那是家祖。”
宮田警部好奇的問道“山崎先生,這您怎麼知道的?”
“聽爺爺說過。”山崎說道,接著對山中喜三郎問道,“您還練過什麼流派的劍術?”
“我隻修習了直指流劍術,”山中喜三郎想了想說道,“對了,我也練過津田一傳流和神道無念流的劍術,不過隻是了解。”
“明白了,您的問題是因為基礎。”山崎說道,“因為您老師中尾直勝大師,把三個流派的基礎部分揉和在一起教給了您。”
“是,確實是您說的這樣。”山中喜三郎很意外,“這有什麼問題嗎?”
山崎問道“您的冥想法是身心似葉,隨水漂流?”
山中喜三郎很吃驚,“沒、沒錯,這您也知道?”
“好吧,說句不客氣的話,您的劍術走錯方向了。”山崎說道,“從您的走路來看,您的步法不夠靈動,問題就在這裡了,津田一傳流和神道無念流都可以看作是居合,也就是斬,而直指流的劍術要旨就是一個,刺,刺本就有最長的攻擊範圍,配上靈動的步法,還有直指流握劍方法與眾不同而帶來的多變劍法,直指流的劍術高手能夠以一敵多,一直壓著多個對手打,一對一的情況下,往往能夠做到不死不休。”
“這、這……”山中喜三郎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不知道是因為知道自己練錯而哭好,還是因為知道了正確的修行方向而笑好。
“以您的歲數,這輩子想改基本上是很困難的了,”山崎說道,“選一個輕靈向的弟子,好好教導吧。”
“是,”山中喜三郎行半身禮道,“多謝先生指點。”
“不用客氣。”山崎說道。
“確實不用客氣,”宮田警部笑道,“你以後就算加入我們山黛組織了。”
“好。”山中喜三郎一口答應下來,同時看向山崎。
“全憑自願。”山崎說道。
這時,晚餐好了,山中喜三郎和宮田警部也就告辭了。……
晚餐後,山崎聯係茨城縣的上村博樹,得知那邊推進情況正常,隻是死了一些人。
“這還真是沒有辦法。”山崎歎道。
“對了,先生,我覺得空氣中的味道變得有些臭。”上村博樹問道,“您看是不是讓山本佑子醫生過來,以防不測?”
山崎想了想說道“撤吧,往北方撤,安全第一。”
上村博樹說道“可是,先生,明天是這一周的最後一天。”
“我知道。”山崎說道,“可以去擠在男鹿營地,如果惡靈真有事情,人多可以防禦住更多的惡靈。”
“好,那就聽先生的。”上村博樹說道,然後問道,“對了,先生您那邊呢?”
“我這邊還好,惡靈的遺體在之前的一個多月裡,大多都腐化了,”山崎說道,“需要擔心的是,正在加速腐化的地區。”
上村博樹問道“這件事情,先生您不準備向東京灣議會反應嗎?”
“這件事情還真輪不到我們操心,”山崎說道,“這些議員在出來的時候,想必都有了心理準備。”
“說的也是。”上村博樹說道。
“對了,你走時順便通知霞之浦湖裡的那些人,”山崎說道,“走不走就隨便他們自己的了。”
“是,先生,我知道了。”上村博樹說道。
山崎說道“那就這樣吧,小心。”
上村博樹說道“您也是,先生。”……
3月3日,大分縣,家島營地。
天一亮,製油所和發電所立刻啟動,營地圍牆繼續建造,爭取要在今天傍晚之前完成。
山崎本要帶山中喜三郎去一趟長崎的儲油基地,幫助山中喜三郎清理沿途惡靈,不過彆所眾議員表示目前大分縣的儲油罐中還有可以煉製好多天的存油,反倒是運輸燃料的車輛不足,希望山崎去尋找槽車。
“這需要我們找嗎?”山崎問道,“這應該是你們這些議員的事情吧?”
“本來是這樣的,”彆所眾議員說道,“但是我們現在主要任務變成了搭建四國營地,所以人手不足。”
山崎沒有話反駁了,“好吧,我去。”……
一天下來,車隊在九州地方各地找到了數百輛槽車,沿途還發現了不少船隻,其中有一些航速超過每小時七十公裡的超高速船。
美黛子想著能不能用這些超高速船對付海中的鯨惡靈,就讓人把它們從各地,沿著海岸線開回了大分縣。
在岸邊的淺海處不用擔心鯨惡靈,因為它們在襲擊之前,就先擱淺在海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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