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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讓你加派人手看管工地嗎?”
餘年不悅的說道:“怎麼就讓他死在咱們工地了?”
“年哥,我……我已經加派人手,但是沒想到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計方原十分無奈的說道:“工地本來就大,肯定是被人鑽了空子。”
“高淮是自殺還是他殺?”
餘年問道。
“吊死在咱們工地一間廠房。”
計方原說道:“昨夜已經報警,相關部門都連夜出動勘察現場。”
“昨天還是一個大活人,今天就吊死在咱們工地,這裡麵肯定有事兒。”
餘年下意識就想到任堅豐,隻是沒想到任堅豐竟然連自己人都不放過,“看來任堅豐為了讓我妥協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年哥,我正要給你說這件事情。”
計方原說道:“一大早任堅豐就已經到了咱們項目部等著你。”
“走,去項目部。”
餘年眉頭微皺道:“我看看他到底想乾什麼。”
半個小時後,餘年抵達項目部。
從車上下車,餘年一眼就看到站在項目部門口嘴裡正叼著煙的任堅豐。
看到餘年出現,任堅豐臉上立馬浮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餘年看了眼旁邊眉頭緊皺的牧泛文,大步來到任堅豐麵前,說道:“進屋聊。”
進入辦公室,餘年繞過辦公桌在老板椅上坐下來,頭也不抬的說道:“說說吧,為什麼連你自己人都不放過?”
“這不就是為了做給你看的嘛?”
任堅豐進屋拉過一把椅子在餘年對麵坐下來,說道:“如果說高淮的死一定要有人擔責,那肯定是你,因為如果你昨天同意我的要求,昨夜高淮就不會死。”
“你不用偷換概念,逼死高淮的是你。”
餘年緩緩抬起頭,說道:“不過我好奇的是,你就不怕事情鬨得太大最後你收不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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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淮是翻進項目工地自殺,跟我無關。”
任堅豐聳了聳肩,笑道:“而且這是官方給你結果。”
“好,很好。”
餘年說道:“你是真夠心狠手辣,今天我算是明白,你們老任家有今天的發展,沒有一個人手上是乾淨的。”
“我說過,你一定會妥協。”
任堅豐打了個響指,隨時助理立即拿出一份合同放在餘年辦公桌上,“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利婉集團股份轉讓合同,隻要你簽字,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到此為止,否則……”
說到這兒,任堅豐嗬嗬一笑,攤手說道:“我保證,今天晚上你的工地還會出現一具屍體。你是聰明人,一旦這些壞消息通過媒體的發酵傳出去,工地必定停工。”
“即便我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但我依舊不接受。”
餘年表情不變的說道:“像我這種人,注定不會妥協,你彆枉費心機,有什麼招數都儘管使來,但我告訴你,事情做的太過分,彆怪我出手,一旦我出手,我就不會給你後悔機會。”
“哈哈哈……”
麵對餘年的警告,任堅豐非但沒有半點害怕,反而不屑的大笑道:“你的話是我多年不曾聽到的最大笑話,我都快笑死我了。”
說到這兒,任堅豐毫無征兆的拍案而起,雙眼如刀般的盯著餘年,臉色陰沉如水道:“你知道嗎?在生意場上還沒有人敢威脅我!你是在找死!”
“好。”
餘年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目光掃向計方原,餘年毫不客氣的說道:“送客,讓他滾蛋!”
要說餘年心裡沒點火氣是假的,對方都已經殺到家門口,再這樣下去,彆說生意沒法做,恐怕人生安全都是問題。
可現在的問題是,餘年知道任堅豐和姚筠之間有賭約,姚筠向任堅豐下手是早晚的事情。
若是這個時候他向任堅豐下手,那就勢必成為姚筠的背鍋俠,姚筠自然是最大受益者。
所以,無論如何,這個時候的餘年都要忍著。
想到這裡,餘年抬手揉了揉額頭,略有疲憊感。
看著任堅豐被送走,餘年衝牧泛文說道:“乾爹,工地必須要繼續增派人手,照這樣下去,咱們工地徹底沒法開工。”
“早上接到通知,咱們工地暫停開工。”
牧泛文掏出煙給餘年散了根,又給自己點了根,歎了口氣,說道:“原本計劃今天上午開工,各個部門都已經打好招呼,可昨晚又出現事故,已經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想要開工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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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剛才任堅豐臨走時放出的狠話,牧泛文擔憂的說道;“看任堅豐的態度,恐怕這種事情不會停下,一旦再有這樣的事情,咱們工地就彆想再開工,就算這個項目叫停都有可能。”
啪嗒——
餘年掏出火機點燃煙,用力抽了口,說道:“乾爹,您說的道理我都明白,但現在情況就是這樣情況,您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要不這件事情找戴合出麵?”
牧泛文說道:“若是戴合出麵,任堅豐肯定會給麵子。”
“一,我不會求戴合。二,任堅豐知道我和戴佳的關係,若是他怕戴合,就不會來威脅我。”
餘年擺擺手,有條不紊的分析道:“退一萬步講,外界傳聞我是徐常公乾兒子,任堅豐照樣沒有給我麵子,這說明什麼?”
敲了敲桌子,餘年解釋道:“這說明任堅豐想要的東西遠比這些重要。換作我是任堅豐,我管你是誰,我先坐到家主位置,拿到家裡的財政大權再說。”
“那倒也是。”
牧泛文讚同的點了點頭,沉默了幾秒,說道:“要不咱們給徐老打個電話?徐老出麵,任堅豐不會不給麵子?”
“算了。”
餘年拒絕道:“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沒有向燕京那邊求援的習慣。”
讓他去求徐常公,還不如讓工地停工,餘年做不出這種沒出息的事情。
“乾爹,以後咱們不提徐家人。”
餘年說道:“我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可是……”
牧泛文。
“就這樣,去食堂吃早飯吧。”
餘年抽了口煙,起身離開辦公室。
尚未走出門口,兜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餘年剛接起電話,電話裡就傳出了宗豐茂的聲嘶竭底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