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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徐康盛抬手摸了摸餘年腦袋,心疼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不委屈。”
餘年說道“人嘛,總應該有所成長。”
說到這兒,餘年揮手道“爺爺,我走了。”
話落,上了車。
與此同時,莊文君跟著上了車,在徐康盛等人的目送下,轎車緩緩駛出大院。
看到沒露餡,老爺子一臉滿足的進屋,徐常公、徐彤、徐超都相繼鬆了口氣。
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當老爺子轉身的瞬間,眼神中多了抹黯淡之色。
回到自己的房間,徐康盛從床頭櫃上拿起徐磊的照片,猶如撫摸著一件曆經五千年的藝術品,一遍遍的撫摸……
兩行淚水,從眼眶中緩緩湧出……
一個小時後,轎車在酒店停下來。
餘年提著行李下了車,看著莊文君從後備箱拿出走早已經準備好的禮物,連忙說道“阿姨,您不用這麼客氣,這次的事情對我來說是舉手之勞。”
“我沒什麼好送你的,這些都是當地的土特產,聽說你馬上要回去上學,這些東西你拿著。”
莊文君將禮物送到餘年手裡,眼神寵溺的看著餘年,想到餘年即將離開,情緒複雜到極點。
“那行,謝謝阿姨。”
餘年接過禮物,滿是感慨的說道“阿姨,其實這幾天在和大家的相處之中,我過得非常快樂,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這次和大家相處的時光,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也是。”
莊文君眼眶中湧出淚水。
她望著眼前的餘年,總感覺這就是自己的小兒子,這就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可現實總是永遠那麼殘酷,若眼前的餘年真的是徐磊,真的是自己的兒子,那該多好啊。
忽然,莊文君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情緒,猛地上前將餘年抱在懷裡,淚水淹沒眼眶,泣不成聲道“小年,你馬上要回省城,我真的舍不得你呀,你知道嗎?你站在我麵前的那一刻,我感覺你就是我的親生兒子……”
“阿姨,您彆哭,看到您哭,我很難受。”
餘年心裡明白,莊文君一直覺得自己就是親生兒子,無非是他太像徐磊。
說實話,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莊文君又一直將他捧在手心裡,餘年心中也逐漸產生了感情。
餘年深吸了口氣,索性一咬牙,鼓起勇氣說道“阿姨,您要是不嫌棄,以後您就是我親媽。”
餘年想過很多將生意在做大做強的路,但是社會就是這樣的社會,沒有背景沒有後台,想要在燕京將生意做大,難如登天。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他以後真的憑借自己將生意做大做強,甚至做到全國排名第一,搞不好也是給哪家“大院”跑出來的孩子做了嫁衣。
與其這樣,那不如先找個“大院”做靠山。
撲騰!
餘年鬆開莊文君,後退一步,直接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往地上磕一個響頭,因為力道過大額頭逐漸紅腫。
莊文君被餘年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
短暫的愣神後,莊文君喜上心頭,一把扶起餘年,開心的連連點頭,笑的合不攏嘴,“好好好,你這個兒子我認了,以後你就是我親兒子,我就是你親媽,不過我就隻有一點要求。”
“乾媽,您儘管說。”
餘年立即保證道“隻要是您提出來的要求,我全部照辦。”
“要求就是你隻能叫媽,不能叫乾媽。”
莊文君邊給餘年整理衣領,邊笑著說道“喊乾媽顯得太生疏了。”
司機看到這一幕,猛地一怔,嘴巴張的老大,下巴險些脫臼。
心中暗忖“這小子真是活該賺錢啊,這臉皮,誰能比得上?”
“好。”
餘年重重點頭。
“小年,喊聲媽,媽聽聽。”
莊文君麵露期待。
“媽。”
“誒。”
“媽。”
“誒。”
“媽媽媽。”
“誒誒誒,孩子真乖。”
寵溺的摸了摸餘年腦袋,此刻的莊文君滿足到了極點。
胸膛中徐磊失去的那塊地方,這一刻仿佛被餘年全部填滿。
想到自己又有兒子,莊文君情緒激動,就連望著餘年的眼神,都充滿喜愛。
從兜裡掏出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小盒子,莊文君將盒子打開,裡麵露出了一塊碧綠的玉佩。
將玉佩遞給餘年,莊文君聲音飽含感情的說道“這塊玉以前是小磊的,也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玉佩,小磊死後,這塊玉佩就一直在我手裡,現在媽將這塊玉佩送給你,你拿著。”
“這個祖傳的,太貴重了,媽,我不要,您收著。。”
餘年連忙拒絕,雖然他喊對方為媽,但是沒有血緣關係,不是親媽,心裡明白收人家這種東西不合適。
這要是被徐常公知道,那肯定要罵他沒自知之明。
說白了,他可以巴結人家,但是要有自知之明。
況且雙方關係這才剛開始,建立親情需要循序漸進。
可餘年沒想到,莊文君竟然拿出玉佩,乾脆利落的戴在了他的脖子上,說道“既然你喊我媽,那就要聽媽的,你要是不收,你這個兒子,我就不認了。”
“這……”
餘年麵露遲疑,心中糾結。
“戴著吧,好好戴著。”
莊文君將裝著玉佩的盒子一並放在禮袋中,然後握住餘年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餘年的手背,笑著說道“我們母子親情才剛剛開始,你就安安心心的,我認你為兒子,也不是一時衝動,其實早就有這方麵想法,隻是開口擔心你拒絕,既然你提出來了,那我就是你親媽。”
“謝謝媽。”
餘年看了看脖子上的玉佩,感激道“這塊玉佩我非常喜歡。”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呀。”
莊文君滿臉欣慰,苦笑道“想到你馬上要回省城,媽舍不得你呀,家裡的電話你知道,以後有空多往家裡打打電話,媽也會經常給你打電話,有時間媽會去你學校看你。”
“好。”
餘年點頭道“我記下啦。”
說到這兒,餘年幫莊文君整了整衣服,說道“媽,你好好照顧自己,以後有時間我一定會回來看您。”
“好,媽等著。”
莊文君說道“你的事情,媽了解一些,既然你在燕京買了地,做了生意,就好好乾,有任何問題告訴媽,媽給你解決好。”
“媽,不用,生意方麵的事情我能搞定。”
餘年知道交人不能現交現用的道理,何況現在沒到關鍵時刻,以徐家這種能夠在懸崖邊上拉他一把的實力,至少也要等被逼到懸崖邊上再動用這層關係。
人情關係,用多了就不是人情關係。
眼見餘年拒絕,莊文君笑道“你看你這孩子,還跟媽客氣上了,好好好,媽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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