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說到這兒,薑中啟苦笑一聲,坦誠道“餘老弟,實話告訴你,其實當我聽到鄖北縣城礦場的時候,己經感覺不對勁。
你即將簽合同的時候我沒有告訴,那時候我覺得我和老洪玩了這麼多年,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過當你問我要簽不,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看出了問題。”
重新點了支煙,薑中啟繼續說道“本來想著年輕人吃點虧,沒啥,沒想到老洪做事這麼不地道,最後要給你來蠻的,所以我毅然選擇保全你。”
薑中啟的話,餘年十分理解,也知道薑中啟和洪偉洲玩了這麼多年,在這件事情上肯定有個心理過程。
餘年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怎麼說,我能全身而退,這全靠您。”
“餘老弟,你不會嘴上感激我,心裡怪我沒有在簽訂合同的時候提醒你吧?”
薑中啟抽了口煙,笑眯眯的看向餘年。
對於薑中啟來說,己經和洪偉洲鬨翻,本著想和餘年走近的想法,自然有這方麵的擔心。
“這事兒我非但不會怪你,反而會感激你。”
餘年靠在椅背上,笑著說道“做生意本來就是這樣,我看不破騙局,怎麼能指望彆人來提醒我?你說是不是?退一萬步講,就算我是今天真簽了合同,上當受騙,那我隻能啞巴吃黃蓮,自食惡果。”
薑中啟意外的看了餘年一眼,讚不絕口道“餘老弟,難怪你生意能夠做的這麼大,小小年紀就有這樣格局和氣魄,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
“沒有沒有。”
餘年笑著擺手說道“和薑老板相比,我差的太遠。”
“你就彆謙虛了。”
薑中啟爽朗一笑,說道“其實我有件事情十分好奇?”
“薑老板儘管問。”
餘年笑道“隻要我知道,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若是我不保你,你打算怎麼辦?”
薑中啟問道。
“若是薑老板不保我,我隻能靠自己一路打出來,不過……”
餘年說到這兒,搖了搖頭,聳肩道“百分之七十的概率,我會死在這裡,畢竟這麼多,我雙拳難敵西手。”
“這倒是。”
薑中啟苦笑道“若是我遇到這種問題,也沒辦法。”
說到這兒,薑中啟歎了口氣,問出了另外一個心底最為困惑的問題,“相比這個問題,我更加好奇,你是怎麼看出這個礦場有問題?難道真的是通過礦場的名字?”
“沒錯。”
餘年點了點頭,編了個理由,說道“半年前,我和一個朋友聚會,我這個朋友也是做煤炭生意,名下有兩處礦場,他告訴我,他們行業裡一家叫做‘禦鑫煤礦”的礦場出現嚴重井底坍塌事件,一次性被埋掉六十多人。
所以我斷定肯定是這家礦場,畢竟礦場這種公司,重名的很少。”
薑中啟心中再添意外,說道“真沒想到你居然聽說過這件事情,今天辛虧你聽說了這件事情,否則真的要吃大虧。”
“是呀。”
餘年點頭說道“若是沒有聽說這件事情,我會引來非常大的麻煩。”
“你對禦鑫煤礦坍塌事件知道多少?”
薑中啟問道。
“不清楚。”
餘年搖了搖頭,說道“我隻知道埋了六十多人,其他的一竅不知。”
“算了,咱們不聊這個了,這事兒我知道的也少。”
薑中啟搖了搖頭,說道“聽煤炭行業內的朋友說,這件事情很嚴重,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沒了消息,八成是這老洪找人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靠在椅背上,薑中啟伸出手,在煙灰缸上彈了彈煙灰,歎氣道“經過今天這事兒,我和洪偉洲算是徹底鬨翻,以後肯定不可能再在一起玩,非但如此,說不定這老東西要對我展開報複。”
“真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是我連累你了。”
餘年慚愧道。
“彆這麼說。”
薑中啟認真道“在我眼中,你的人品比他強太多,和他打交道,真不如和你打交道。”
“以後我們是朋友。”
餘年笑道“有任何事情,您知呼我一聲,我不說二話。”
“現在你和洪偉洲徹底鬨翻,恐怕你都自身難保,又怎麼能幫到我?”
薑中啟抽了最後一口煙,將沒有抽完的煙丟進了煙灰缸裡,發愁的說道“洪偉洲對我倒是不敢下手,不管怎麼說,這麼多年過來的,我什麼實力他心裡清楚,真鬥起來,他不一定是我對手,倒是你……”
薑中啟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以後的日子,你要多加小心,這老東西可不比那個女人好對付,畢竟這老東西以前就是混街麵的混子。”
“放心吧。”
餘年笑道“我和洪偉洲之間,不是他解決掉我,就是我解決掉他,總有一個人要淘汰,我會想辦法儘快擺平他。”
餘年心裡明白,該是釋放洪偉洲猛料的事情。
隻要釋放出洪偉洲的這些猛料,洪偉洲短時間內徹底玩完。
不過這種事情,餘年不打算提前告訴薑中啟。
今天的事情告訴餘年,防人之心不可無。
彆看薑中啟現在救下了自己,可車隊未到省城,他沒有安全落地,若是薑中啟這個時候背刺他,那就是麻煩中的麻煩。
而他手中掌握的猛料,薑中啟若是有其他心思,也願意背刺他。
薑中啟不知道餘年的想法,隻當餘年這是嘴上逞強,不認為餘年鬥得過洪偉洲,說道“餘老弟,這件事情不小,我建議你和池主任溝通下,說不定他能夠幫到你,畢竟洪偉洲不是個好招惹的角色。”
揉了揉酸疼的額頭,薑中啟推心置腹的說道“我給你的辦法,是最好的辦法。”
“好。”
餘年笑道“我會認真考慮你的意見。”
想到薑中啟是做鋼鐵冶煉行業的,餘年換了話題,問道“薑老板,你聽說過承德化工廠記者消失事件嗎?”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