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鳳書多說什麼,小白小青和狐狸精們,全都拿出了自己的家夥事,乒乒乓乓,瘋狂的開始攻擊起小廟來。
老爺已經說了要拆廟,那就要拆的徹底一點。
各種法寶亂砸,甚至於拳掌相加,小青比較猛,直接拿著平常帶著大家飛行的棋盤,重重的往牆上夯。
隻是,任憑眾人如何的攻擊,小廟卻是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
無論眾人什麼樣的攻擊手段,最多也隻是一開始能留下一點點痕跡,很快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塵沒有動手,沈鳳書讓他不要動手,雖然他的長棍力大招沉,更適合暴力拆遷,但他是佛門弟子,拆廟這種行為不合適,也不應該。
小蠻也來了興致,紅絲帶變成了長長的一條,將小廟整個的纏繞了起來,隨後靈氣控製下,緩緩的向內收緊。
強力攻擊沒有效果,或許這種溫和而持續的攻擊能奏效呢。
就在眾人的期待中,紅絲帶繃的緊緊的,看起來十分艱難卻又堅定的勒進了小廟的外牆當中。
令人詫異的是,這一次,小廟牆壁並沒有那麼快的恢複,似乎再用力一點,小廟四麵看起來殘破的牆壁就會被勒斷倒塌一般。眼看著就要奏效,可是儘管小蠻已經小臉憋的通紅,但紅絲帶卻再也無力有絲毫寸進。小蠻的修為有限,隻是做到這些就已經竭儘全力,再想多出一分力都無法
做到。
沒奈何之下,小蠻也隻能無奈的收回了紅絲帶。眼看著紅絲帶抽走,被勒出深深痕跡的小廟四麵牆再次緩緩的複原,眾人都是一陣的失望。
眼看著小廟恢複了原狀,小蠻俏皮的雙目滴溜溜一轉,忽的轉向了薑老頭。
“薑爺爺!”一聲乖巧加上嬌滴滴又帶著撒嬌意味的聲音從小蠻口中發出,然後就是雙目帶著期盼,真誠的看著薑老頭。
孤孤單單活了十萬年的薑老頭,哪見過這種路數?當下老頭心頭一顫,立刻開心的眉開眼笑,眼睛都快笑沒了,樂顛顛的答應了一聲:“哎!”
“薑老頭你占我便宜!”沒等薑老頭有什麼進一步的表示,沈鳳書就怒了,衝著薑老頭大喝一聲:“你答應那麼爽快乾什麼?”
沈鳳書和小蠻的關係,都不避人了,這個時候小蠻叫薑老頭爺爺,薑老頭還答應了,豈不是說沈鳳書也得叫這老家夥爺爺?
叫前輩也好,叫活祖宗也好,甚至叫薑老頭也罷,都隻代表一個普通的稱呼,把薑老頭當前輩看的。可叫了爺爺就不一樣了,這老家夥絕對是占自己便宜。
“怎麼?老頭子我這個年紀,讓你叫聲爺爺還辱沒你了不成?”薑老頭也來了脾氣,胸口一挺,俊俏的小臉一揚,怒視沈鳳書。
這小子怎麼這麼不識抬舉,老夫認個乖巧的孫女和你有屁關係?是你小子沾光好不好,還敢挑三揀四?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不爽,爺爺我還偏偏就要認這個乖巧的孫女,氣死你!
“老頭,你老老實實當個老前輩,你好我好大家好!”沈鳳書心中狂笑著,表情上卻是一副異常不滿的嘴臉,皺著眉頭商量著:“咱們還是老樣子,行不行?”“那不行!”薑老頭同樣心裡樂開了花,洋洋得意的樣子,瞪著眼睛硬頂道:“小蠻已經叫了我爺爺,我也應了,那就是祖孫了。我和小蠻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
係?”
沈鳳書瞬間無語,指著薑老頭氣的渾身哆嗦,那種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的心情躍然臉上。薑老頭心裡吃了蜜糖一般的甜,難得看到沈鳳書這樣的表情,尤其是想到沈鳳書要是和小蠻成了,那就算這小子再怎麼不情願,也得跟著小蠻叫自己爺爺,想想
那個場景,實在是太令人動心了。這個乖巧的孫女,一定要收。還有,誰也不能破壞沈鳳書和小蠻的和合姻緣,誰破壞他跟誰急,這可是涉及到讓沈鳳書叫爺爺的大事,難得的樂子,不容任何人
破壞。
“小蠻乖!”轉過頭麵向小蠻,薑老頭立刻就換成了慈眉善目的憐愛表情,都不等小蠻要求什麼,主動開口道:“讓爺爺試試。”
“你還試個什麼勁啊?”沈鳳書直接不耐煩的發泄不滿道:“血絞藤裹住那個骸骨,直接對吸就完了,那麼麻煩乾什麼?”以薑老頭的修為,真未必就比那個什麼大妖骸骨差了。他可是活生生的大妖,對方不過是根死去的毫無神智的骸骨,血絞藤也是強力吞噬的法寶,對吸之下,大
概率未必會輸。
這也是沈鳳書根本就不擔心這麼多人會被困住的決定性因素之一。“你自己說的,這個骸骨又不是我封印的,也不是我放走的,和我何乾?”薑老頭直接振振有詞的批駁道:“我孫女讓我試試能不能拆了這個廟,我才試一下,你
可彆想歪。”
說完,薑老頭傲嬌的一仰頭,背著手慢條斯理的走到了廟門口,伸手摸了摸牆壁,指節曲起來敲了兩下,聽了聽聲音,這才伸手將腰間的血絞藤拽了出來。
血色的長藤一離開薑老頭的腰,立刻就現出了猙獰的模樣,迎風就長,片刻間就在外麵把整個小廟纏的嚴嚴實實。
薑老頭修為可比小蠻要高出太多,血絞藤也比小蠻的紅絲帶要強出不知道多少,薑老頭靈氣一發動,血絞藤立刻如同大蟒蛇一般,瘋狂的向內勒緊。
不光勒緊,血絞藤上的小刺不知道刺入了小廟外牆多少,管它小廟裡有多少靈氣護持,隻管瘋狂的吞噬就是。
開始不動手那是不動手,但真的動手了,那就全力以赴。強橫的蠻力和不講道理的吞噬靈氣雙管齊下,薑老頭就不信,這區區破廟還能讓他束手無策。
在薑老頭的全力出手之下,小廟的牆壁幾乎瞬間就被勒的縮小了一圈。老頭子發力,端的是非同小可。
眾人在小廟之中,眼看著周圍牆壁被血絞藤勒的向內凹進一個觸目驚心的弧度,全都往中心須彌座這邊靠近了許多。
殘破的牆壁已經看著岌岌可危,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崩塌的樣子。大家都在等著,等著那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的牆壁倒塌的那一刻。
活祖宗就是活祖宗,修為強橫的不講道理,不服不行。
令人詫異的是,哪怕殘破的牆壁已經內凹到了驚心動魄的地步,可始終在即將崩碎的邊緣努力的維持著,掙紮著,偏偏就不破碎。
更可怕的是,這種狀態僵持了一會之後,那可怕的弧度竟然開始緩緩的減小,這也意味著血絞藤的纏繞,沒什麼成效的同時還正在被反彈。
“嗬嗬!”空中傳來一聲平淡至極的轟隆隆的笑聲,仿佛在嘲笑薑老頭的不自量力。
這破廟真要是這麼容易的話,外麵那個聲音大的家夥早就自己解決了,還能數千年來無計可施?
“我老頭子還就不信邪了!”薑老頭大怒,抖手收回了血絞藤,就打算擼袖子邁出去親自動手。
“彆彆彆!”沈鳳書趕忙勸阻:“犯不著!犯不著!”
小蠻也有眼色的上前規勸,一陣撒嬌討好之後,薑老頭才收回了怒氣,指著外麵怒哼一聲:“看在我新認的乖巧孫女的份上,哼!”
不和外麵那貨一般見識!被困了不知道幾千年的憨貨,敢譏笑本大爺,活該被困住。
“小子,你不是說犯不著嗎?”扭頭薑老頭就趾高氣揚的衝著沈鳳書發號施令道:“去,給他看看你怎麼輕鬆弄開的。”
“改天給你換種酒洗澡!”沈鳳書恨恨不已的衝著薑老頭惡狠狠的來了一句。
“看你的酒夠不夠好了!”薑老頭吊兒郎當的回應了一句,卻是沒有拒絕。
很好,大補酒又快有了。
沈鳳書心滿意足的一屁股坐到了空空如也的須彌座上,衝著小和尚吆喝了一聲:“一塵,乾活!”
一塵其實早就手癢難耐了,隻是沈大哥不讓他動手而已,此刻聞言,頓時間開心的應了一聲,手中立時擎起了碗口粗的大棍,就待要狠狠的砸在牆上。
“停!”沈鳳書一臉的無語,急忙叫停:“彆用棍子和蠻力!”
一塵一陣愕然,要拆廟,不動棍子還能動什麼?難道動嘴?
“用大明咒!”沈鳳書無語的指了指兩邊牆壁:“使勁加持!”
“哎!”一塵答應一聲,隨後就是一個大明咒砸在了牆上。
一塵是老實孩子,沈大哥說怎麼辦,他就怎麼辦,一點折扣都不打。加持完之後,立刻打坐服下丹藥回氣,恢複好之後就又來一個,周而複始。
眾人都不明白沈鳳書這是要乾什麼,但沒人質疑,隻是靜靜的看著。
隨著一塵的加持,小廟越來越完整,越來越乾淨,黃牆黑瓦,供桌蒲團,哪怕須彌座上沒有佛像,但也慢慢的呈現出一絲絲的佛門偉力。
兩麵牆上的六字真言通體金色,牆麵也平整如新,但沈鳳書並沒有叫停,一塵還是隔一會一個大明咒砸上去,毫不停歇。
直到嶄新的牆皮一直變一直變,最後變成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材質,仿佛整個貼在小廟牆上一般,沈鳳書這才叫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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