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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飛龍剛睡下,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杭文海帶著幾分慌亂的聲音。
“將軍,不好了,出事了!”
葉飛龍猛然驚醒,周身睡意一掃而空,他迅速披上外衣,大步流星地走向門邊,一把拉開房門,眼神中閃爍著不容忽視的緊迫與堅毅。
“文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杭文海麵色凝重,“戰部剛剛傳來消息,稱他們已經找到了光明殿的巢穴。可是……”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葉飛龍的心不禁一沉,以為徐蓉被戰部的人抓了,如果是那樣,那他也沒有辦法救徐蓉。
“可是什麼?難道……”
杭文海的聲音低沉而沉重,如同夜幕下最幽深的潭水,緩緩流淌出令人心悸的消息,“光明殿被人滅了,沒有一個活口。”
葉飛龍聞言,身軀猛地一顫,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難以自持。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與悲痛交織的光芒,“立刻……帶我去光明殿。”
杭文海沒有多言,立刻開車載著葉飛龍朝著光明殿方向疾馳而去。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京都郊外那神秘的莊園。
這裡,就是光明殿的總部所在地。
莊園已經被戰部全副武裝的戰士團團封鎖,任何人不得進入。
一名身著戰甲的勘察軍官,目光如炬,見葉飛龍和杭文海走近,迅速跨前幾步,以沉穩而不失威嚴的嗓音喝道:“止步!你們是什麼人?”
葉飛龍此刻心急如焚,眉宇間凝聚著難以掩飾的焦躁與急切。
他猛然轉身,目光如炬,吼道:“滾開!”
一旁的杭文海冷冷開口,“瞎了你的狗眼,這位是東境戰神葉飛龍將軍,快把路讓開!”
軍官聞言,麵色微變,隨即迅速挺直了腰板,右手迅速舉至額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聲音中滿是敬意與無奈。
“葉將軍,請恕末將無禮。戰部有嚴令在此,未經許可,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還望將軍體諒。”
"啪!"
葉飛龍給了那軍官一耳光。
那名軍官身形踉蹌,連連後退數步,臉色驟變,卻隻能緊緊捂住火辣辣的麵頰,一絲抗議的聲音也不敢發出,眼中滿是震驚與畏懼。
周遭的戰士們,目睹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心中皆是一凜,不約而同地退讓開來,為葉飛龍與杭文海二人讓出一條路。
葉飛龍麵色冷峻,沒有絲毫停留,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杭文海緊隨其後,兩人的身影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中走進了莊園。
莊園之內,夜幕低垂,月光稀薄,映照出一片慘絕人寰的景象。
屍體散落四處,如同秋日裡被風卷落的枯葉,靜靜訴說著不為人知的血腥秘密。葉飛龍踏入這片死寂之地,葉飛龍每一步都踏在緊繃的神經上,心跳如鼓,轟鳴在空曠的空氣中,與周遭的死寂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目光如炬,穿梭於每一具冰冷的軀體之間,心中暗自祈禱,生怕那熟悉的麵容會突然映入眼簾。
幸運的是,他搜遍了每一個角落,並沒有見到徐蓉的屍體,他的心,在經曆了漫長而煎熬的懸吊後,終於緩緩落下。
“看來,那人還沒有殺他。”
隨即,他對身旁的杭文海說道:“文海,即刻前往王家。”
他已經猜到,滅光明殿的人是誰了。
與此同時,王家莊園被一層淡淡的銀紗溫柔地覆蓋著。
院中,三爺的身影顯得格外孤高清冷,他輕倚石桌,手中把玩著一盞碧綠的碧螺春,茶香嫋嫋,與夜色交織成一幅靜謐的畫卷。
他的麵容淡然若水,仿佛世間萬物皆不能擾其心神。
“大哥,夜色已深,您何必還躲於暗處?出來吧,我知道你已經來了。”
隨著一陣輕微的衣袂摩挲聲,慧明和尚緩緩步入月光之下,他的麵容平和,眼神深邃如古井,波瀾不驚。
出家後的他,仿佛已將塵世紛爭拋諸腦後,唯餘一身禪意與慈悲。
“三弟,我已經出家了,對那世俗的家主之位再無貪念。你又何苦執念於過往,定要斬儘殺絕?我懇請你,放過徐蓉。”
三爺輕抿一口香茗,嘴角勾起一抹淡若雲煙的笑意,“大哥,咱們之間,就不必再繞那無謂的彎子了。我倒不擔心你搶走我的家主之位,我隻是想要‘藥王寶殿’而已。”
慧明聞言,輕輕搖頭,“三弟,我根本不知道什麼‘藥王寶殿’。”
三爺緩緩起身,背手而立,身影在昏黃的月光下拉長,透出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大哥,言儘於此,我無意多費唇舌。如果三天之內,你不把藥王寶殿交給我,你就等著給大嫂收屍吧。”
慧明聞言,麵色瞬間黯淡,宛如烏雲遮蔽了晴空。
藥王寶殿是家族的瑰寶,不僅囊括了天地間一萬種起死回生的醫術,更隱含著同樣數量、令人膽寒的用毒之道,它如同雙刃劍,既能救人,亦能殺人,故此,絕不能落入心術不正之人的手裡。
可是不交出來,妻子就要死。
他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中。
就在這時,一名仆人匆匆走了進來,“三爺,東境戰神葉飛龍求見。”
三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當然知道葉飛龍來也是為了救徐蓉的。
“葉飛龍也來了,越來越有意思了,請他進來吧。”
很快,葉飛龍在仆從的引領下,走了進來。
“王兆山,快把徐蓉放了,否則,我和你沒完!”
然而,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怒意,三爺非但不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那笑容中藏著幾分深意,幾分戲謔。
“葉將軍,不要生氣,不妨先看看他是誰?”他輕輕抬手,示意葉飛龍將目光移向一旁靜立的慧明和尚。
葉飛龍聞言,目光順勢而轉,落在慧明和尚那平和的麵容上,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他是……”葉飛龍眉頭微蹙,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與這麵容相匹配的記憶碎片。
三爺適時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他就是徐蓉的丈夫,江楓的父親,我的大哥王兆銘。”
“你是徐蓉的初戀,現在,你們都向我討要徐蓉,倒真是讓我為難,你們說,我應該把徐蓉交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