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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跟隨,不累嗎?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站出來一見?”
他的聲音淡然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一瞬。
章炎心中暗自驚駭,自己明明已運用秘法隱匿了身形與氣息,卻仍逃不過對方敏銳的感知。
無奈之下,他隻得從牆角後緩緩走出。
“小子,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師承何門何派?”
江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我的來曆,你沒資格知道。”
章炎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寒光閃爍,仿佛有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
“哼,小子狂妄!我也懶得知道你的來曆,但你剛才羞辱我王家的子弟,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江楓麵色淡然如水,波瀾不驚,“教訓?我勸你不要有這個念頭,否則吃虧的隻會是你。”
“哼,好大的口氣!”章炎聞言,眉宇間閃過一抹怒意,體內玄力湧動,如同江河奔騰,他身形一展,宛若獵豹出籠,一拳裹挾著淩厲的勁風,轟然向江楓襲去。
他自恃修為已至靈根境,自信滿滿地認為,這一擊足以讓江楓毫無還手之力,瞬間秒殺。
然而,世事往往出人意料。
隻見江楓身形未動,卻如同山嶽般穩固,他輕描淡寫地伸出手掌,竟是精準無誤地將那裹挾著千鈞之力的拳頭穩穩握住,仿佛握住了一片無物的輕風。
“看在王楠的麵子上,這次我饒你不死,但如若再敢糾纏,我就殺了你。”江楓的聲音低沉而冷冽,每一個字都像是寒冰雕琢,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章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眼神中滿是對江楓的輕蔑,輕聲道“小子,剛才我不過是隻使出了三分火候而已。現在,我便讓你親眼見證什麼是真正的雷霆萬鈞。”
說著,他身形一展,猶如獵豹捕食般迅猛,拳頭夾雜著風雷之聲,猛然間加速,化作一道破空之影,直逼江楓心脈而去,其勢之猛,仿佛能輕易洞穿金石,令人心悸。
“既然你執意尋死,那我便做那送行之人。”江楓麵不改色,語調淡然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他緩緩抬手,同樣彙聚起一股力量,但見他拳風不顯山露水,速度看似遲緩,內裡卻暗藏玄機,仿佛蘊藏著千鈞之力,靜待爆發的那一刻。
兩拳相交的瞬間,空氣仿佛被撕裂,一股肉眼難見的衝擊波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卷起地麵塵埃,周圍的一切都在這股力量下微微顫抖。
江楓的那一拳,雖看似平凡無奇,卻以柔克剛,巧妙地將章炎那勢大力沉的一擊化解於無形之中,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武道造詣與深厚底蘊。
拳風未至,章炎的肌膚卻已隱約捕捉到一抹足以撕裂空氣的銳利之氣,仿佛無形之刃,預先割裂了他的感官。
片刻之後,他的身軀如同斷線風箏,失控地翻飛而出,最終轟然墜地,激起一地塵埃,震得四周空氣都為之震顫。
“你……你究竟達到了什麼境界?”章炎的瞳孔因震驚而急劇擴張,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江楓所展現的力量,猶如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孤舟,讓他這個自詡不凡的武者,瞬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渺小與無力。
可以說,江楓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你馬上就要死了,知道我的修為也沒用了?”江楓的話語平靜而冷漠,仿佛世間萬物皆不足掛齒。
他緩緩邁步,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威嚴,直逼倒在地上的章炎。
章炎的心中湧起一股絕望的寒意,四肢雖竭力掙紮,卻如同被無形的枷鎖束縛,動彈不得。
重傷之下,他隻能仰仗往昔的威名作為最後的稻草,聲音顫抖而虛弱“年輕人,我是京都名門望族王家的長老?你若膽敢傷我分毫……”
“夠了!”
江楓的聲音如寒冰般刺骨,打斷了章炎的虛張聲勢,“我不想知道你的來頭,因為你的身份與地位從不是我手下留情的理由。我剛才已經給過你活命的機會,可惜你不懂得珍惜。”
話音一落,他眼神一凜,腳不容置疑地落下,仿佛重錘般狠狠踏在章炎的胸膛之上。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響動,章炎的胸膛仿佛被無形之手猛然捏碎,凹陷的深坑訴說著生命的脆弱與終結。
他的眼中滿是不甘與驚愕,最終化作一抹黯淡,徹底消散於這塵世間。
……
夕陽如血,緩緩沉入地平線,為這座城市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傍晚七時,江楓終於回到了楓妍診所。
診所內,林若妍抬頭望向江楓,沒有往日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與急切。
“江楓,我幾次撥打你的電話,卻打不通,正焦急萬分時,你就回來了。你現在趕緊走!”
江楓聞言,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若妍,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若妍輕歎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那次擂台上你打死了幾個太陽國人,卻也因此觸動了某些敏感的神經。現在,戰部的使者來了,他們正要抓你呢。”
就在這時,從診所裡走出四名男子,其中一位,正是當日擂台上被江楓犀利的言辭批駁得麵紅耳赤、幾欲遁地的楊凱。
他心中的怨念如同被寒風點燃的餘燼,悄然複燃,每一縷思緒都纏繞著那日的不堪與恥辱。
“他就是將騰田剛與中島吉美送入黃泉的冷酷之人。”
一位身著特殊製服、氣質不凡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到江楓麵前,輕輕展開了手中的證件,那上麵篆刻的不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權力的印記。
“我是戰部新晉司令長官秋扶龍。你打死騰田剛與中島吉美,已嚴重破壞了兩國間本就不易友誼。請你跟我走一趟,我們有些話要問你。”
江楓卻是轉身林若妍,將血漿果遞給她,“若妍,你把血漿果拿給龍四吃下。”
“你彆擔心,我去去就來,他們就算想抓我,恐怕也沒這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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