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榴張牙舞爪,凶啦吧唧的,氣勢極盛,神情恐怖,誰來都要被她放倒。
“哎咦啊呀啊嗷哎呀哼哼哈哈哈哈咦嗖哄轟布隆咚嗶哩吧啦轟轟轟~~~”
她耀武揚威,當眾耍拳,小拳拳虎虎生威,肉嘟嘟的煞是可愛。
這種驚人的拳法叫閃電三連鞭。
小朋友們齊齊後退了一步,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齊刷刷看向小白。這麼驚人的拳法,隻有小白的插花腳能擋得住吧。
小白擼起袖子,往前踏一步,盯著張牙舞爪施展斷頭拳的榴榴,找準機會,哈依一聲,一記插花腳伸過去,頓時把榴榴絆了個趔趄,差點栽倒,旋即欺身而近,抓住榴榴的手,反剪在背後,按在小床上,圓嘟嘟的臉蛋壓在床單聲,癟了。
榴榴瞬間被製住,立即驚慌失措地嚷嚷:“我不玩啦,我玩不起鴨~~放了我叭小白,小白我們是好盆友鴨,好盆友一起走鴨~~~嚶嚶嚶,不要殺我,我是個好寶寶,我隻是喜歡吃……”
“莫吵。”
小白現在化身莫得感情的殺手,招呼其他小朋友到枕頭底下拿吃的。
“誰?誰誰誰?我要僧氣啦,玩不起是不是?”榴榴大喊,雖然身體被壓製,但是精神上她依然是獨立而自由的;雖然身體無法反抗,但是精神正在吊打小白。
她唬住了好幾個小朋友,沒人敢上前,最後是程程一馬當先,看也不看她,小手在枕頭底下摸了摸,摸走了一包零食,拿到眼前一看,是話梅。
“程程!屁兒黑,瓜娃子!”榴榴大喊,萬萬沒想到,第一個向她捅刀子的竟然是程程,氣死她啦。
程程不為所動,她才是莫得感情的掠奪小機器,吃你的還不手軟。
程程之後,走出來的是圓圓。
“好啊,圓圓好啊你,你這個小不點,你完啦,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把你**%……%¥%……”榴榴圓圓的臉蛋被壓的扁扁的,但是依然生龍活虎地威脅腦袋圓圓的圓圓。
圓圓有點慌,但是想到有困難找警察叔叔,她就不慌了。
“我打電話報警~哼!”
說完,她小手伸到枕頭底下,摸出一包零食,拿到眼前一看,是小熊餅乾。
“氣死我啦,氣死寶寶啦!”榴榴氣的呼哧呼哧,臉蛋都紅了,怒火中燒,但是身後的小白就像一座大山。
圓圓之後,怯怯的小鄭鄭踏出了勇敢的第一步。
榴榴見狀,氣的爆炸升天,竟然連小媳婦鄭鄭都敢在她頭上動土!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鄭鄭我打扁你!”榴榴放狠話,旋即被小白p的一下打了屁屁兒,說不準嚇唬小朋友。
鄭鄭怯怯地看看榴榴,又怯怯地看向小白。
“去噻,瓜娃子~”小白鼓勵道,“伸出你的手手,到枕頭底下。”
小媳婦鄭鄭受到鼓勵,勇敢地不再看對她怒目而視的榴榴,伸出小手在枕頭底下摸了摸,摸出一包零食,拿到眼前一看,是一包牛肉乾!!!
榴榴驚慌失措:“等等!等等——小鄭鄭你摸走了我的什麼好吃的?給我看看!”
小鄭鄭乖乖地把牛肉乾放到她眼前,給她看了看,頓時榴榴哀嚎起來——那可是她的心頭肉啊,她舍不得吃,留了一個多月!
“過期啦,過期啦,長毛毛啦,不能吃,不要吃,會僧病的——”榴榴大喊。
小鄭鄭信了她的邪,要還回去,小白拿走了,看了看,篤定地說沒過期,不放心,交給小米看看,小米說沒過期,可以吃,小鄭鄭開開心心地拿走了。
榴榴:“……”
她的心已經死了。
應該已經死了。
但當小米也摸到一包牛肉乾時,榴榴看似死了的心又活了過來,然後又死了幾分。
輪到喜兒了,喜兒摸到了一包豬肉乾!
榴榴的心徹底死了。
好在喜兒又放回去了,重新摸了一遍,這回摸到一包話梅,拿了走,算是給榴榴留了半口氣。
嘟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小手一摸,摸到一包薯片,嘿嘿笑,忽然小手又伸過去。
榴榴大驚:“乾嘛鴨~~~乾嘛乾嘛!嘟嘟,胖嘟嘟你拿完啦,你不能再拿啦——玩不起是不是?!”
嘟嘟惦記喜兒放回去的那包豬肉乾,還想再摸,被小白攔住:“瓜娃子,隻能拿一次,走開。”
“**%……¥%……”
“你敢罵老子,老子哐哐給你兩耳屎。”
“沒有沒有,小白沒有鴨~”
嘟嘟趕緊退走,擔心小白揍她。
現在就隻剩下小白沒摸了,她一隻手反剪榴榴,一隻手在枕頭底下摸,摸出了一包巧克力糖豆。
榴榴的心在滴血,那是除了肉之外,她第二喜歡吃的,平時舍不得吃,留了半個多月了。
忽然,她震驚地看到小白的手手又往枕頭底下摸。
“乾嘛鴨~玩不起嗎??啊?玩不起嗎?不能再摸啦!就摸一遍鴨!”榴榴嚷嚷,斥責小白不守規矩,彆的小朋友都是摸一遍,憑什麼她摸兩遍。
“謔謔謔~~~我是苞穀,你是苞穀尖上的須須兒。”
榴榴嘀咕一聲,什麼鬼東西,聽都聽不懂。
嘟嘟提醒小白,說一個寶寶隻能拿一次。
小白:“莫要做聲,晚上有小鬼頭找你嗷。”
嘟嘟瞬間不敢吭聲了,不是怕什麼小鬼頭,她家常年飄著一隻鬼,她壓根不怕,她怕的是小白,小白比鬼還嚇人。
小白第二遍摸走了一包薑須須兒,順便放開了榴榴。
榴榴立刻衝進了枕頭底下,蒙著自己,查看她的零食還剩下多少!
好一會兒才把頭退出來,走在小床邊,看著眾人嚶嚶嚶。
瓜娃子們在她麵前站成一排,都在吃她的零食,津津有味的樣子,她的心在滴血,仿佛被鈍刀子一刀一刀割,忽然捂著心臟栽倒在床上,神經性地蹬腿。
喜兒見狀,從床底下提出醫療箱,打開,拿出一根注射器,說要給榴榴打針。
榴榴瞬間就挺了起來,說她沒病,她好著呢,還能打拳呢。
她見大家都在吃,饞蟲襲來,咽下口水,小手也在枕頭下一摸,摸出了一包牛肉乾,美滋滋地撕開,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好吃嗎小盆友們?”她問道。
“好吃得很。”小白說。
“謝謝你榴榴。”小米說。
“小米姐姐你嘗嘗我的小熊餅乾。”圓圓說。
榴榴把嘴張大到極限,“我來嘗嘗”,叼走了。
“我們是好盆友,榴榴。”嘟嘟說。
“哪個鬼和你好盆友!”榴榴不滿道。
“hhh~你要嘗嘗嗎?榴榴,好酸吖。”喜兒說。
榴榴張開嘴,見是話梅,趕緊把嘴閉上,說留給喜娃娃吃。
她看向沒有吭聲的程程,程程也看著她,無言。
程程:“……”
榴榴;“……”
榴榴敗走,看向小媳婦鄭鄭。
鄭鄭被她看的心裡慌慌的,正在費力地嚼動牛肉乾的小嘴巴頓時不敢動了,假裝沒有在吃,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殊不知腮幫子鼓鼓的,是個人都能看出裡頭起碼藏了一斤肉。
榴榴捏開她的嘴巴,往裡打量,心疼自己的牛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