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歎問小白還記不記得爸爸,小白愣了一下,想了又想,搖頭,不記得了。
張歎正要說話,忽然感覺右邊有人扯了扯他,是喜兒。
喜兒不等他問,主動點了點頭,說她記得爸爸,旋即主動給他講他爸爸有多好,會給她騎大馬,站的高就能看的好遠,她特彆喜歡她的爸爸。
“你真幸福呀。”張歎讚道。
喜兒hhh大笑,樂不可支。
張歎趕緊趁機轉移話題,不聊這個了,怕引起兩個小朋友傷心。
“馬蘭花~~馬蘭花~~風吹雨打都不怕……”
喜兒哼起歌來了,搖頭晃腦,小辮子一抖一抖,嘚瑟個不停。
小白詫異地看向她,唱的是她舅媽呢,她不甘示弱,於是也跟著唱起來。
好在馬蘭花不在,要是讓她聽到,肯定要追問這倆的孝心呢,孝心上哪裡去了,讓狗狗吃了?
院子裡陸續有家長來接小朋友,小白坐在張歎身邊,來一個她就介紹一個。
張歎驚訝地問:“這些小朋友的家長你都認識呀?”
小白點頭,謔謔笑,聰明慘嘮她。
確實聰明伶俐。
來往的家長漸漸稀少,教室裡小朋友們正在回寢室睡覺,張歎左右看了看,小白和喜兒都在。
喜兒吃驚地問:“為什麼沒人來接喜兒呢,喜兒是個寶寶吖!hh,張老板靠靠。”
她嬉笑著學小白之前的樣子,靠在張歎手臂上,激動的小腳亂蹬。
張歎笑道:“喜兒你這麼可愛,你姐姐要是還不來接你,我就把你接走啦。”
“hh,你要喜兒接到哪裡去?”
“接到我家裡,和小白作伴。”
“hhh~~~~好好玩。”
這個憨憨,特彆容易滿足。
小柳老師這時候從教室出來,喊小白去睡覺。
“喜兒呢?”喜兒見沒有她,委屈地舉起小手申請。
小柳老師說:“你姐姐馬上就來了,當然你要是想睡的話,也可以來,來不來?”
“那我還是陪陪張老板叭。”
張歎則問道:“小白的舅舅舅媽也快回來接她了。”
誰知小柳老師說不會的,晚上的時候白建平打電話給她了,詢問今晚小白能不能寄宿在小紅馬學園,因為他和他老婆想看午夜電影,然後過個二人世界。
張歎:“……”
他看向被“拋棄”的小白,小白懵懵的,點點頭,是的,沒錯,她知道,她是個小孩子,她能怎麼辦呢?她也很無奈啊。
張歎還想等白建平馬蘭花回來後,和他們談談事情呢,結果這兩人不按常理出牌,晚上不回家,在外麵浪,榴榴說的對,啷裡個啷。
“睡覺吧,小白去睡覺。”
榴榴小米和程程跑出來喊小白一起去睡覺覺吖,小白跟著去了,喜兒左看右看,嘻嘻哈哈地也跟著跑了,隻是沒一會兒,她又走了出來,走到張歎身邊,繼續坐在她原來的台階上,看了看張歎問:“張老板,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好難過吖?”
張歎問:“沒有啊,你怎麼這麼問?”
“喜兒覺得你好可憐吖。”
“……你不是去睡覺了嗎?”
“我陪你吖,你看起來好可憐吖。”
還好,你說的不是,啊這個人看起來像條狗,他真可憐。
張歎摸摸這個小不點的小腦袋,陪她一起等姐姐,“要聽故事嗎?給你講個故事。”
“hhh,喜兒最喜歡聽故事。”
張歎在給喜兒講故事時,二樓的寢室裡,榴榴正在發脾氣,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小熊軟糖少了兩包,是哪個賊娃子偷了她的軟糖,它鴨的是不是玩不起鴨??
罪魁禍首之一在張歎這裡聽故事,另一個就在榴榴不遠處的小床上,本來在床上打滾的,聽到榴榴發怒,立刻鑽進被子裡不吭聲了,乖乖的做夢去啦。
譚錦兒在十點半的時候來了,張歎把喜兒交給她,並且祝這對小姐妹晚安,然後,他收獲了雙份的晚安,淨賺不賠。
第二天,小白很早就來了,背著小書包,提著餐盒,給張老板帶早餐來了。
早餐是雲吞麵,馬蘭花做的。
馬蘭花目光閃躲,不敢看張歎,畢竟一大把年紀了,還玩小年輕的那套,晚上看電影不回家!
張歎接過雲吞麵,對小白說:“謝謝小白,你自己吃了嗎?要不要一起來?”
“謔謔,我吃飽啦,我去找嘟嘟玩啦。”
小家夥蹦蹦跳跳去了畫室,那裡嘟嘟已經先到了,正在強搬辛曉光的畫架,兩人僵持中……
目送小白走後,馬蘭花也準備告彆,但是張歎說:“請等一下,馬大姐,有時間嗎?我們聊聊吧。”
“啊?”馬蘭花愣了一下,旋即說好,心裡打鼓,不知道張老板是找她什麼事,這種心情有點像當年讀書時被薑老師叫到辦公室談話。
兩人來到一樓教室,張歎把雲吞麵放下,沒有急著吃,而是說:“你去堔城有一段時間了,這次回來聽說是因為湯雨?”
馬蘭花心中疑惑,不明白張歎怎麼也說起湯雨,她還不知道張歎和湯雨的關係呢。
“是的,湯雨當年照顧過小白,我們都很感謝她,隻是我們始終沒找到她,原來她在國外讀書,最近才回來,我家老白見到她後,打電話告訴我,我說一定要回來當麵感謝她,要不是她,我家小白現在不知道在哪裡。”
張歎點頭說:“確實要好好感謝她。”
馬蘭花深有同感:“是哦,我和老白前天帶著小白去看她了,她是個好人,不僅幫過小白,而且也幫過小白媽媽雨新。”
湯雨老家也是四川的,她爸爸媽媽是四川人,在她小時候遷居到了浦江。她們一家對四川老鄉很關照,開的公司和酒吧聘請了許多四川人,其中就包括白雨新。
那時候白雨新剛到浦江,文化不高,沒有特長技能,是湯雨家的酒吧留下了。
張歎說:“那是緣分,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小米家的丁佳敏,當年辦理過小白媽媽的案子。”
馬蘭花詫異地問:“丁佳敏?噢,就是丁警官啊,她辦理過雨新的案子?”
張歎:“對的,她當年剛剛入職,經手過,我聽說,你們來浦江,其實不僅僅是打工,還有在找人?對嗎?”
馬蘭花停頓片刻,點頭說:“是的,一直在找人。”
“能詳細說說嗎?說不定我有線索。”
“那當然好啦,其實,是在找小白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