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大早小白求推薦票,她夾在煎餅果子裡隨機送。
小白的到來,讓小紅馬學園熱鬨了四分,還有六分由榴榴一旁喊666。
瓜娃子們排隊來給小白講故事。
晚上十點半,馬蘭花來接小白回家。
如今她不在工地乾活,自己擺攤做生意,時間相對自由,自然不用每天將近淩晨才接小白。
“張老板,我想和你說個事。”
馬蘭花看了一眼正在閱讀區看繪本的小白,說道。
張歎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好啊,你說。”
馬蘭花:“那個,我現在已經不在工地上做事了,擺小攤賣煎餅果子,所以晚上有時間,可以帶小白,那個,我想這個禮拜後,小白就不來學園了。”
“……”
張歎忽然懵了,腦海裡死機了片刻,接著浮起一個聲音:小白不來了,程程怎麼辦??
見張歎沉默,馬蘭花又說道:“謝謝你一直對小白的關心,她很喜歡你,我們還住在這裡,還能見麵的,歡迎來做客……”
她的話仿佛在很遙遠的地方,張歎聽不清……
小白被馬蘭花接走了,張歎悵然若失。
回家的路上,小白嘚瑟地說:“舅媽,好多小盆友為我哭了嗷。”
“為你哭了?為啥子?”
“我莫有來噻,大家都好想我呢,謔謔謔,我也好想大家嗷。”
“……小白,你的頭發好長了哦,熱不?”
“熱,我要吃冰棒。”
“莫有錢。”
“為啥子莫有錢?”
“莫要賺到錢噻。”
“我賣了辣麼多煎餅果果,為啥子莫有錢,舅媽你莫要屁兒黑噢,我會發飆的哦。”
“你發啥子?你發一個試試。”
“住啥子嘛,你要打小盆友嗎?”
“回家。”
“哼!”
走到家樓下,馬蘭花鑽進一旁的“酒肆”,買了半斤米酒,又買了一根冰棍。
“給你,瓜娃子,莫要生我的氣老。”
一路氣鼓鼓的小白立刻興高采烈地蹦躂過去,小狗子似的黏上來,甜甜地說:“謝謝舅媽,舅媽你好好嗷,我好愛你嗷。”
“爬開。”
小白離開爬開,蹦蹦跳跳回家了。
家裡,白建平剛從工地回來,正躺在一把破舊的搖椅上看電視,剝花生吃。
汗水濕透了他的工服,頭發也濕漉漉的,散發陣陣汗臭味。
馬蘭花罵道:“你個憨憨兒,身上濕透了還不去搓澡澡,你生病了咋個兒整。”
白建平:“嗬嗬嗬~~”
“滾去搓澡澡。”馬蘭花罵道。
小白也衝上來,說:“舅舅,你爪子瓜兮兮哩?你要是不去搓澡澡,你就會僧病,僧病了你就會死翹翹,你快去吧。”
白建平不滿地說:“你唆啥子話這是。”
“四真的,舅舅,我不騙你的。”
“瓜娃子走遠些。”
“你才是瓜娃子。”
“瓜娃子是你!”
“是你!”
“就是你,小白。”
“是你老白,舅媽唆你是憨憨兒。舅媽,四不四?”
“四!”馬蘭花果斷地說。
“哈!”小白樂起來。
“你們兩個都是憨憨兒,瓜兮兮。”
白建平經常一敵二,被虐的很爽,習慣了。
馬蘭花拿出撒手鐧:“既然你這麼唆,米酒你不要喝嘮,我和小白美滋滋。”
白建平立刻起身,認真嚴肅地說:“我是憨憨兒,瓜娃子也是我,我很瓜兮兮。”
鵝鵝鵝~~小白大笑。
馬蘭花則繼續罵道:“那還不滾去搓澡澡。”
“滾滾滾,馬上就滾。”
白建平在地上打個滾,惹的小白捂著小肚子大笑,鏟鏟個不停。
他滾進衛生間洗澡後,留下搖椅,小白飛快地爬了上去,四肢攤開,巴適~~
“瓜娃子,過來。”馬蘭花抄起剪刀。
“住啥子?你不要殺我吖,我好害怕,我好乖的嗷。”
“寶裡寶氣,過來,我是給你剪頭發。”
“我為啥子不能留長頭發咧?我是女娃娃噻。”
“你不覺得熱嗎?”
“是嗎?”
“當然是咯,過來,舅媽給你剪頭發。”
她把賴在搖椅上的小白拎起來,摁在小凳子上,圍上圍裙,一手抄起剪刀,一手抓弄她的頭發,估摸著怎麼下手。
小白說:“舅媽你要輕點嗷,我的發發絲會疼的喲。”
“曉得,我會注意的。”
“舅媽,樓下不是有老伯伯剪頭發嗎?為啥子不找他咧?”
“舅媽剪的多好嗷。”
“是嗎?”
“當然是咯。”
擦哢,馬蘭花心裡一驚,第一刀就歪了,剪了個坑出來。
萬幸的是,坑在後腦勺,小白看不到。
好在看不到,不然臭美的瓜娃子要大鬨天宮。
白建平從衛生間出來,見小白在剪頭發,圍著轉了一圈,幸災樂禍,發出不明含義的嘿嘿笑,被馬蘭花用死亡之眼瞪了,才不敢再作妖。
“好啦,小白你去玩,等會兒給你洗頭。現在,憨憨兒,過來,坐這兒。”
“住啥子?我不剪頭發。”
“你看看你頭發多長了,像個勞改犯,過來。”
“舅舅你快去嘛,舅媽剪的好好嗷,你看我好可愛喲。”
白建平見了小白那狗啃出來的發型,打死不去。
最終他迫不得已來到馬蘭花的剪刀之下,因為他的酒要被小白倒了。
擦哢擦哢~~
青絲一縷一縷落。
小白捧著鏡子,圍著他轉圈圈,昂著小腦袋360度無死角圍觀,謔謔笑,不斷指出這裡剪壞了,那裡剪壞了,成了瓜兮兮。
“小白你莫要亂轉,給我看看怎麼樣了。”
當白建平看到自己的發型時,心如死灰。
他從小白手裡拿來大鏡子,前後左右打量自己,大怒道:“馬蘭花!你個婆娘!你給我剪的啥子東西!”
馬蘭花老神自在地說:“西瓜頭噻。”
“為啥子給我剪西瓜頭??這是小盆友的發型。”
“多可愛嗷,小白是不是?”
小白附和:“是。”
她就是西瓜頭。
“重新給我剪!”
白建平強烈要求,頂著這樣的發型出門,他要被工友們笑死。
馬蘭花操起大剪子,躍躍欲試:“這是你唆的嗷。”
哢嚓哢嚓,白建平幾乎成了光頭。這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發型,頭型長什麼樣發型就是什麼樣。
剪完了,老白和小白合力,把馬蘭花摁在凳子上,老白抄起大剪子,給她也剪了。
也是個小白似的西瓜頭。
好啦,一家人兩個西瓜頭一個光頭,狗啃了似的。
三缺一,要是把張老板叫來就更完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