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發現沒?本書已經簽約了。謝謝冬日炎炎的打賞,第一個哦。另外,角色欄已經建立,有小白的圖。
被組長點名,點評《這個勇者明明很強卻過分謹慎》,薑蓉迫不及待,張口就來。
“組長,我這個劇本很有意思……”
講了一大堆優點。
老劉不動聲色,說道:“缺點也講講。”
薑蓉愣了下,說:“我覺得沒缺點,很好。”
老劉:“怎麼可能沒缺點,是劇本就有缺點。”
薑蓉想了想說:“真沒缺點。”
組長說:“我看你這人缺點意思。”
“嗬嗬,組長,我短淺,其實缺點也有,比如,有些情節比較老套,像公主召喚勇士來拯救世界……”
她從牙縫裡擠出了三條缺點,再說不出其他的了。
咦?怎麼也是三條?
組長環顧其他看戲的人,問:“其他人?何超?”
何超講了自己的觀點,最後說道:“最後一條我覺得是最大的缺點,就是恐怕市場接受會有困難。”
組長不高興地說:“彆拍一拍,就屙一點,來!一次性,痛快點!”
眾人惡寒,何超連忙說:“勇者的最大特點是很強卻很謹慎……”
在他之後又有兩人談了對勇者的看法,都認為有趣,但是盤點缺點時,都說不符合當下市場的主流需求。
當下市場的主流需求是什麼?
熱血,過關斬將,勢均力敵,甚至敵人勢大,主角陷入絕境,小宇宙爆發,爆種……總之一定要經過艱難險阻、九死一生,才能戰勝對手,實現蛻變。
而勇者這個劇本,和市場主流背道而馳。主角實力強的過分,還這麼謹慎,那還打個屁啊,打屁股算了。
眾人講完,組長老劉不置可否,點下一組發言。
薑蓉忍不住,插話道:“老大,這份劇本是誰寫的?”
老劉瞥了她一眼說:“誰寫的重要嗎?”
薑蓉:“我就是想認識一下這個逗……大大嘛。”
老劉說:“你回頭問問張歎,他知道。”
大家刷的一下看向張歎,薑蓉說:“張歎原來你知道啊,那你上午還跟我打哈哈,不仗義。”
張歎:“說了你點評的時候會有顧慮。”
薑蓉懷疑道:“難道是組長寫的?”
老劉有點開心,但否認道:“我心態沒那麼年輕。”
接下來,剩下的幾人一一發言,會議結束後,老劉把張歎留下,討論他的勇者劇本。
“總體很不錯,但是大家有一點說的很對,這種風格和現在的市場主流需求差異太大,相應的風險也太大……”
張歎能理解組長的意思。
做動畫是個很漫長的過程,比真人影視麻煩,製作流程繁雜,涉及到百千號人分工協作,每一個畫麵都要一幀一幀畫出來,所以項目一旦立項,快的話也要兩年。
這麼大的工程量,耗資驚人,動漫公司不得不謹慎操作,與其賭一部勇者,不如穩妥起見,立項一部主流動漫,比如《天虞山下》。
想明白後,張歎沒什麼遺憾,當初也沒想過勇者能立項,隻是想聽聽專業編劇對這個故事的看法,試探市場的反應,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
回到座位上,張歎收拾東西準備下班,薑蓉追上來問:“張歎張歎,你還沒告訴我勇者是誰寫的?”
張歎邊走邊說:“你乾嘛這麼想知道作者是誰?”
薑蓉:“我覺得這個作者很合我的口味,想認識一下嘛,是誰呀,快說快說。”
“我。”
張歎說完,進了電梯,薑蓉愣在外麵看著他。
“你要進來嗎?電梯要關了。”
“啊?哦哦哦。”
薑蓉匆匆跟著進了電梯,繼續盯著他看。
“什麼眼神這是?”
“張歎,你剛才說什麼?勇者是你寫的?”
“對,我就是那個逗比。”
“……原來你是幕後大佬,故意看我笑話。”
張歎沒有片刻停留,出了電梯,外頭的人進來,隻見裡麵一個女孩在用頭撞電梯井,口裡喃喃我是逗比我才是。
有人好心地問:“電梯要上去了,你出去嗎?”
薑蓉摸摸額頭,皮很緊致,沒有擦破。
“8樓謝謝。”
去而複返的薑蓉找到正陸續下班離開的同事們,一個個跑去說,你知道嗎,寫勇者的那個逗比是張歎。
很無聊很八卦。
張歎從地鐵口出來,到了菜市場,買了些菜,回到家,卷起袖子,圍上圍裙,開始做晚飯。
他對吃比較講究,廚藝很不錯。
推開廚房的窗戶,傳來院子裡小孩子的聲音。
“有小朋友在嗎?小朋友們——你們在不在?”
“一個瓜娃子都莫有。”
樹木掩映下,沒看到人,但是不看也知道,是小白童鞋。
說川話的就她一個。
沒一會兒,院子裡傳來砰砰噠噠的聲音,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院子裡踢足球,果然是身穿大中華的小白童鞋。
這個小朋友又是第一個到學園,沒有小夥伴的時候,她就踢足球,或者挖沙子。
沒什麼技巧,就是追上去踢一腳,然後又追上去,又踢一腳,跟跑步唯一的區彆,就是有個足球在逗她。
忽然,小白童鞋抬頭看到窗口的張歎,昂著小腦袋愣著看了會兒,貼了創口貼的小臉和張歎相對。
她抱起足球,跑近一些,杵在窗口下,伸手兩根手指頭,舉高高問:“大叔,這是幾?”
張歎一陣無語,很不想回答,平白拉低了自己的智商,但不回答小白會以為他喝醉了。
“這是2!”
小白聞言,咧嘴笑嘻嘻地說:“大叔,來耍耍麼?快來耍耍噻。”
抱起足球,在地上拍拍打打,意思是一起來耍足球。
那天她見張歎露了一腳,覺得有點厲害,適合和她耍耍。
一般人,技術差的她還看不上呢。
小紅馬學園裡,能和她踢上足球的小女生沒幾個,小男生則容易和她打架。
我媽不讓我跟你玩!張歎心想,沒好意思這麼說。
“現在不想踢足球。”
小白依然熱情邀請:
“來噻,快來噻。”
“不了不了。”
“來噻,耍耍噻,下來咯。”
“真不來。”
“快下來耍耍噻。”
“謝謝我真不來。”
“爪子?為爪子不來?”
小白跳起腳來,有點凶,這麼熱情邀請都不來,啥子意思嘛。
張歎哭笑不得,好熱情啊,怎麼會有一種霸道總裁的壓迫感??
“我正在做晚飯,沒法陪你踢球。”
他做的是平菇炒肉。
“你還沒吃莽莽嗎?”小白問道。
“吃什麼?”
“莽莽。”
“這是什麼?你說普通話。”
“你還沒飯飯嗎?”
“沒呢,你吃了嗎?”
“吃了呀。”
“吃了飯不能劇烈運動,會肚子疼。”
“我肚子不疼。”
……
兩人聊著,小白給張歎一種很奇特的感覺,這娃自帶一股萌霸風,又萌又霸道,萌凶萌凶的,上一句火藥味很濃,跳起腳來,一言不合就要約架的樣子,但下一秒就煙消雲散了。
遠處崗亭裡的門衛老李頻頻看過來,以為小白在挑釁張歎,這孩子乾的出來,這段時間始終不忘拉攏他,說要他哐哐給張歎兩耳屎。
他不放心,離開崗位,過來看看怎麼回事。如果是在吵架,他得勸架,結果走近聽到他們在聊天,談論吃的,雖然不像老朋友,但也不是敵人。
不是喊打喊殺嗎?怎麼轉眼就變了?
他聽了會兒,確定兩人不可能翻臉,便又悄悄地走了,慶幸之前沒有受小白的蠱惑給張歎使絆子,不然他現在裡外不是人。
小孩子果然靠不住,說和好就和好,差點閃到他的老腰。
“好香誒。”
小白站在樓下抽鼻子,旋即旋即捂著脖子哎喲哎喲。
“你怎麼了?”張歎問。
他看了下抽油煙機,開著,不可能有氣味泄露,而且飄到一樓?
他不放心,把抽油煙機開到最高檔。
“我的脖子好酸哦,我還是上來和你聊天吧。”
丟了足球,一溜煙鑽進了大樓。
很快,小白敲門了。
張歎擦擦手,出來開門。
“給你吃。”小白又在兜裡抓了一把煮花生,遞給張歎。
“你自己留著吃,我不吃。”
“爪子?你為爪子不吃?啥子意思噻?”
好凶啊,不吃她的花生的話,似乎就要被她吃掉。
“……”張歎說:“我準備吃晚飯了,吃飽了就吃不下飯。”
小白才不管,把花生塞在他手裡,強迫吃。
好一副霸道總裁範啊。
張歎哭笑不得,為表誠意,當場剝了一顆吃,邀請小白進來坐坐。
小白趴在門沿,低頭看了看光亮的地板,搖頭說:“我jojo好臟,會弄臟你的家。”
旋即往裡麵看了看問:“大叔你在做啥子吃噻?”
張歎:“平菇炒肉,你要不要進來看看,嘗一下我的手藝?”
小白搖頭:“我去等小朋友啦,拜~”
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