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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人出了南院的後角門,來到了a大後身,一條路燈明亮寬闊熙攘的大街上。
“媽的!那傻逼不會有事吧?”馬路對麵我們幾人站成了一排,很是擔憂的高老大言語謹慎的衝我問道,其他幾人雖是沒吭聲,目光卻同時看向了我,那探尋的意味太明顯了。他們心裡沒底我能理解,畢竟他們幾個是頭一回乾這種事嘛。
“嘿嘿!應該沒事吧,若是不放心你回去瞅瞅啊。”我風輕雲淡的打趣了他一句。
“靠!我才不回去呢,林子裡烏漆嘛黑的,老瘮人了。”高成一縮脖兒的拒絕道。
“那啥、不行我回去看看吧。”我邊上的王心明說著抬腿就要往回走。
“靠!你給我回來!”我一伸手就扯住了王小三兒的胳膊。
“安啦!我手底下有準兒的,他隻是昏過去了而已,保證沒事的。”見我如此信誓旦旦的,大家夥方才如釋重負了。
“那傻逼不會認出我們了吧?”還是略顯擔心的李瀟,言語弱弱的問道。
“安啦!他認個屁呀!一開始我編織袋子就套他腦袋上了,再說了他就是看著了能咋地,咱不是都偽裝過了嗎?那黑絲襪往你腦袋上一套,就連你媽都不一定能認出你來,你還怕個毛呀?除非……”我故意的拖了個長音兒。
“我操!除非啥呀?你彆大喘氣呀。”李二一臉緊張兮兮的逼問著我。
“嘿嘿!除非他他媽的會算卦,你覺得那傻逼會算卦嗎?”我不屑一顧的鄙視道。
“哈哈!他會算他爹個卵子!”劉景生大手一揮爽朗的笑罵道。
“這事兒就算翻篇兒了,大家夥往後就彆想了,忘了最好。”我衷心的撫慰了他們一句,聞言他們幾個沒吭聲,算是默認了我的話吧。
“我操!這事兒好像還有點不完美呀。”一驚一乍的我,把這幾個哥們兒全給造蒙逼了。
“我去!你這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到底嘛意思呀?”高老大一順嘴兒,還整了句天津話。
“嘿嘿!咱哥幾個冒這麼大風險,都是為誰呀?”我將目光看向了帥氣的李瀟,在我的示意下其餘三人也笑嗬嗬的瞅著李瀟。咱們的李二哥也不是個傻子。
“靠!不就搓一頓的事兒嗎?你還拐個彎兒點我至於的不?為這點屁事兒,你還得發動個群眾是咋地?”李瀟朝我翻了個白眼兒,挺有理的回懟著我。
“哥幾個想吃啥?吃頓好的的錢我還是出的起的。”李瀟豪邁的一揮手朗聲道。
“靠!得狠著點宰他一頓,我來操刀,嘿嘿!”高成雙眼冒光的賤笑著,略一思索他便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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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兒挺涼的,咱吃火鍋去!”
“火鍋可以的,我要吃全海鮮的!”混熟了的劉胖子此時也不摟著了。
“必須得去三層樓的火鍋城,還有我要喝五糧液!”王小三兒瞪著無知的小眼神音量推到最大的嘶吼道,我操了!放飛了自我的他們,一個個的全是鬼呀!
決定了吃啥的我們,打了兩輛車便開始踅摸起飯店來,最終我們選定了,一家地處於市中心繁華地段的火鍋城,彆說還真他媽是三層的。
一間挺上檔次的包房內,我們幾人圍坐在一張挺老大的圓桌旁,養眼的女服務員沒一會兒呢就把我們點的東西上齊了,我們每個人麵前的圓桌上,都擺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火鍋,那通紅的湯汁讓人看了就食欲大增。
“來吧哥幾個!今天的事我客套的話就不說了,意思都在酒裡了,咱一起碰一個!”沒動筷之前,做東的李瀟率先端起了一杯酒,來了個簡單豪爽的開場白,‘碰’的一聲輕響,我們幾人手裡的玻璃杯相撞在了一起。
“開整!這酒呀不能空著肚子喝,先吃爽了再喝也不遲。”李二招呼了大家一聲,自己也抄起了手邊的筷子,其餘人這時也不端著了,紛紛甩起了腮幫子一頓的風卷殘雲呀!
“來、我再提杯酒!”吃的滿頭冒汗的李瀟,再度端起了一杯酒。
“這第二杯啥意思呢,咱剛上大一,往後還要一起混四年呢,這把事兒吧,整的我這心裡吧確實挺熱乎的,天南地北的聚到一塊兒不容易,就是有緣!我希望咱一個舍的往後好好處都是好哥們兒!”李瀟剛說到這,邊上的劉景生就插了一句。
“我去!我這外脖秧兒在這是不是有點多餘呀?”
“靠!你個劉胖子還挑上我們理了,行走江湖要臉皮厚點知道不?”旁邊的高成一把就摟住了劉景生的脖子。
“媽的!老子是313的老大,往後你劉胖子就是俺們313的兄弟,來、你們幾個給我個態度!”
“操!那必須必呀!這把事後你劉景生就是我李二的鐵子。”李瀟真誠的跟劉胖子碰了一下杯爽快的說道。
“哥們兒喝酒!”略顯靦腆的王心明也起身跟劉景生碰了杯酒。
“靠!竟整景兒!我家胖胖那心老寬了,到啥時候隻要給他喂飽了,下一秒槍斃他,他都不在乎,磨嘰個毛呀?喝就完了!”我提起酒杯豪爽的吆喝道。
“滾你大爺的!在你眼裡我就是頭豬唄?”劉胖子斜了我一眼,還是跟大家夥共同乾了杯中酒。
一時間包房裡的氛圍特彆的融洽,我們幾人的關係瞬間就親近了不少,人與人的關係就在個處,天天你好我好兄謙弟讓的那不行,太他媽假了,這玩意兒吧是這樣,有句話說的好,啥人的關係鐵呢?一起扛過槍的、一起下過鄉的、一起同過窗的、最鐵的事一起嫖過娼的,最最最鐵的事一起嫖過娼的,完了被警察抓一對兒的。
你跟一個人共同辦十件好事,也不如跟他一起辦一件壞事來的 親近,有人管這種與人相處之道叫做社會後黑學。
“老四呀,這把事是你一手策劃的,我跟你喝一個,你沒意見吧?”吃了兩口菜的李二,端起杯酒衝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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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唄。”我倆輕碰了一下杯後,我一仰脖將玻璃杯裡的酒就給乾了。
“嘿嘿!我挺好奇的,你這心理素質這麼穩,手上的活兒也不賴,咋地呢?曾經混過唄?”李瀟微笑著就問了我一句,同時另外幾個家夥,也齊齊的看向了我。
“靠!我還跟過大哥呢,你們信嗎?淨扯淡!混雞毛呀混,以前吧歲數小,跟著彆人也扯過兩天犢子,也就僅此而已了。”我特真誠的敷衍了一番,這話吧也沒毛病,哥們兒本就沒混過,隻是遭遇有點匪夷所思了些。
“行了,意思我表達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哥幾個進入自由環節,咋隨便咋來,徹底放飛吧!”李瀟的話,讓屋裡的氣氛更加的熱烈了。
彆聽王小三兒嘴上叫的歡,說要喝五糧液,其實再坐的幾人喝的都是啤酒,畢竟以前都是老實孩子,喝酒的次數都是有限的,且都沒出過啥大格。
開始的時候隻有我和高老大抽煙,高成吧比我們幾個略顯成熟些,自然開化的就早,小酒兒喝的剛剛好,本想著好不容易混上了大學,就把煙戒了的他,在我的勾搭下,再次嫻熟的重操舊業了。
叼著小煙兒的高老大,一張老臉紅撲撲的口若懸河的自吹自擂著,他自稱早在小學的時候他就拉過女生的小手了,初中畢業那年他還親過姑娘的臉蛋兒呢,大家夥要他詳細說說,傳授點經驗值啥的,這貨還端上了,故作高深的他來了個諱莫如深。
“給我再來一根兒,我就不信了,我學不會這玩意兒。”喝上聽了的王心明,嘴都不利索了,主動的朝我要了根煙。
“哈哈!抽煙有害,但他媽健康!”我爽朗的笑著,把煙盒扔了過去。
“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娘們兒不抽煙白在社會上顛!老子咋也不能不如個娘們兒吧,我也要!”還沒等王心明去拿煙盒呢,旁邊的劉胖子一伸手就抓起了那盒煙。
“操!飯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我要做神仙,我也要抽煙!”劉景生剛抽出一根煙,他手裡的煙盒就被李二搶走了,媽的!這順口溜一句一句的,都顯得你們有文化了是不?
“操!空了,沒煙了。”王心明再拿起煙盒的時候,裡邊已經空空如也了。
“哎呀我去!俺的精神食糧呀,都讓你們給白糟蹋啦!”說著我站起了身就要往外走。
“上趟衛生間,順便再買兩盒煙去!”
“等會兒!我也去 !”王小三兒叫了我一聲起身跟著我就走出了包間。來到同層的衛生間,很不巧放水的人太多滿圓了,不甘心等一會兒的我倆,邁步就朝樓上走去了。
剛走到樓上樓梯的轉角處,忽然就聽到樓層的走廊裡傳來了兩個人的爭吵聲,感覺聲音有點耳熟的我,瞬間就停住了腳步,正準備轉彎的王心明,被我一把就給扯住了胳膊,不明所以的他,探尋的小眼神看向了我,我豎起了一根手指頭放在了唇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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