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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昨晚的驚魂一夢,我這小心肝兒現在還顫呢,沒想到到了a大的第一晚我就做噩夢了,原本挺美的來著,後來咋就變了呢?不會夢境映射現實吧?
胡思亂想的我跟著新認識的三個舍友就去吃早餐了,吃罷早餐我們就各自散去,開始了嶄新的大學學習生活。
到了中醫係我被分到了中醫臨床一班,我們這屆中醫臨床專業兩個班,還有兩個班是針灸推拿專業,我雖是補錄來的可一點生疏感都沒有,原因是在此之前他們一直在軍訓,而軍訓的時候男女生是分開的,今天是班級頭一回聚集,男女生之間也是初次碰麵,那份異性間的新鮮感正在興頭兒上呢。
有膽大的男生早就開始肆意的遊覽不遠處的女生了,看看有沒有心怡的,瞅準了就要出手了,追女孩兒這玩意兒手快有手慢無,得搶!你臉皮薄、靦腆、不好意思啦,那好等你餓的難受了想吃了,就他媽連根毛都剩不下了,即便有剩下的,嗬嗬!那品相你就想去吧,不是齙牙妹恐龍臉就是大象腿一屁股能坐死你的,有的哥們兒吃不到甜葡萄就說葡萄酸的說。
‘靠!啥娘們兒關了燈不都一樣嗎!’真的一樣嗎?能一樣嗎?嗬嗬!有人又說了,‘靠!有的吃就甭挑了,白菜幫子對付一口得了,白菜好啊!慈禧太後都管白菜叫翡翠菜呢,能吃飽還對身體好,最重要的彆人還不惦記多好啊!’
還有更慘的呢,連白菜幫子都沒混上的也不少呢,這些人吧也各自有各自的不同,有的事死心眼兒,老聒牽牛逼就認這一門,完嘍還有賊心沒賊膽兒,大學四年連正眼兒都不敢與對方對視,隻敢偷偷的看,然後就是無儘的意淫。
有的則是太過吝嗇摳門兒,屬鐵公雞的一毛不拔,這些貨不撿錢就等於丟錢了的主兒還想泡妞,那不扯蛋呢嗎?如今都啥年代了,小姑娘一個個的都精著呢,花錢都搞不定呢,還想妄圖吃白食兒。
嘿嘿!其實吧也不怪女孩兒心眼兒多,這花花的世界人都活在人群中,相互之間的攀比是不可避免的,都是一樣的人我差啥呢?人家誰誰誰我看還不如我呢,那對象又高又帥還肯為她花錢,今天一身牌子衣服,明天一個包的,羨慕多了就是嫉妒呀,嫉妒正是人的原罪嘛。
我坐在階梯教室的最後一排,趴在桌子上聽著前麵亂哄哄的一片吵雜,我沒跟同班的男生分在同一宿舍,因此沒有相熟的人,隻好顯得孤零零地坐在最後麵了。
我這人吧一趴桌子就愛睡覺,也怪昨晚的驚魂一夢,眼皮發沉的我就要眯蹬著了。
“哎!哥們兒咋一個人坐呢?你也是這個班的嗎?軍訓時咋沒見過你呢?”忽然有道人影走進了我,笑著衝我招呼道。
聞聲我抬起了頭,就見一個胖子走到了我旁邊,正笑嗬嗬的看著我呢。
“嘿嘿!我是補錄來的,昨天剛到,沒參加軍訓。”我友善的回應道。
“哦,我說嘛,咋看著眼生呢。”眼前這人身形高大,不同於李偉那樣的小胖子,而是塊頭兒不小的大胖子。
“嘿嘿!我叫劉景生,以後就是一個班的了,昨晚乾遊戲睡的有點晚了,早上沒起來,這不來晚了嘛。”很是不見外的劉景生繼續‘布啦布啦’地絮叨著。
“好在、好在,老師沒來呢。”
“嘿嘿!你好,胡曉月,就算認識了唄?”我挺禮貌的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嘿嘿!好說、好說,我這名字吧有點老氣,往後叫我劉老六就行。”劉老六衝著我挺江湖的抱拳兒道。
“嘿嘿!咋地呢?哥們兒在舍裡排老六呀?”聞言我隨口就問了一句。
“操!甭他媽提了,太他媽欺負人了!”劉老六表情憤慨地出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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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馬投過了一個探尋的小眼神,用以配合他旺盛的傾訴欲。
“媽的!哥們兒你說有這麼欺負人的嗎?我也住四人間,就算我歲數小、胖了點,再不濟排老四總行了吧,可結果我們舍老大說他身上有仙兒,必須大仙兒排老大,我一尋思行吧,咱也不能跟神明爭呀,這時老二不樂意了,有仙兒就牛逼啦?操!你看這是啥,說著他從衣領裡就掏出了一個玉觀音,哥們兒這還有觀音菩薩呢,你說咋整吧?老大一見頓時就痿了,嗬嗬!還是觀音菩薩大,我心說你倆在這玩兒鬥地主呢,四個二咋也鬥不過倆王是不?結果是我們舍觀音菩薩排老大,大仙兒排老二其他人按順序往下排,這不我就成劉老六了嘛。”劉老六唾沫橫飛的跟我講述著他這代號的由來,聽他這麼說我都被雷到了。
“操!牛逼!你們舍指定是a大第一牛逼舍!”就在我跟劉老六正扯犢子呢,階梯教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了,一道身影邁步就走上了講台。
“我操!好像是老師來了。”劉老六眯眼看向講台低聲道,我也挺好奇的打量起了來人。
“大家好!我叫任影,是咱們中醫臨床一班的輔導員。”此時的講台上站著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我去!又是個風情萬種的小少婦,嘿嘿!老子跟小少婦挺有緣呀,對了、都大學了不興叫班主任了,大學裡都叫輔導員,親切點簡稱叫導員兒。
我們班這個女導員個子中等,身條還是蠻好的,一張瓜子臉,五官還是挺精致的,模樣嘛怎麼也在八十分往上,戴了副窄邊黑框眼鏡的她,身上散發出了淡淡的書卷氣。
“同學們為了能快速的認識一下,我還是先點個名吧,然後來幾個男生,跟我去領取教材。”裡邊一件雪白的蕾絲小襯衫,外麵套著一件黑色修身西服的任影導員,並沒有那些冗長的開場白,一看就是個挺乾練的女性。接下來漂亮的女導員就開始依依的點名了。
“我了個去!挺有味道的嘛,哎!你看咱們的導員是不是有點像那誰誰呀?”邊上的劉老六目不轉睛的盯著講台那邊。
“嗯、有點,就在嘴邊了,就是說不出來。”我也點著頭隨聲附和著。
“曹穎!”
“對、就是她!”我跟劉老六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的,她沒有曹穎那麼高挑,模樣上也略有些不同,隻是在氣質方麵神似而已。
就在我倆正嘀咕著呢,忽然就聽見講台上的任影高聲的叫道:“劉景生!”旁邊的劉老六就跟沒事兒人似的,還傻了吧唧的盯著講台瞅呢。
“劉景生!”見無人回應,講台上的任影導員再次出聲叫道,哪隻下麵依舊是鴉雀無聲,我操!身邊這個胖子好像就叫什麼生吧,對、劉景生。
“靠!叫他媽你呢!”情急之下我都爆粗口了,伸手使勁兒的戳了下邊上的劉胖子低聲的提醒道。
“嗷!”劉老六就跟踩了電門似的,‘撲棱’一下子就站起來了。
“那啥、那啥,我叫劉景生,曹老師好!”此言一出全場瞬間就更他媽鴉雀無聲了,緊接著講台上的任影導員也被這貨一時間的給整不會了,我去!我伸出腿使勁兒的在桌下就蹬了他一腳。
“靠!人家不姓曹。”
“操!你踢我乾毛呀?她不叫曹穎嗎?”劉老六回身看向我不服氣的出聲道。
這貨的聲不小,幾乎階梯教室裡所有的人都聽清了,媽的!我雙手捂臉趴在了書桌上。
“嗬嗬!同學,不好意思啊!我、我姓任,叫任影。”說這話的時候,任影導員的臉上都有些微紅了,她先不好意思了,大約靜默了三十秒後,全場瞬間就爆笑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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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曉月!”任影導員最後一個點道的就是我,誰讓我是補錄來的呢。
“老師好!”我立馬起身很懂事的問了聲好,看咱哥們兒多機智,甭管她姓啥,叫老師準沒錯的,講台上的任影抬眼看向了我,可能我在最後一排離的比較遠吧,這個小少婦上下的打量了我好一會兒也沒吭聲,這樣以來哥們兒就尬住了。我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跟他媽罰站是的。
“老師!”我實在忍不住了出聲道,媽的!全班同學都看著呢。
“哦,嗬嗬!請坐!”任影衝我淡淡一笑就讓我坐下了。
“我去!她咋瞅你那半天呢?操!是不是瞧上你了,不能呀,你瞅著也挺普通的呀,我覺得她更應該喜歡我這種穩重類型的呀。”我剛坐下,邊上的劉老六就湊近了我耳語道。
“對、你可穩重了,怎麼也有二百來斤吧?”我看這貨挺自來熟的,也就沒再跟他客氣了。
“嘿嘿!哪有,一百八而已,我說的是內在的氣質你能懂嗎?”劉胖子還跟我這掰嗤呢。
講台上的任影低垂著頭,瀑布般的烏黑長發自她的兩頰滑落,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
‘這個叫胡曉月的啥來曆呀?為啥李老都讓人過話叫多關照他呢?’費解的任影拿起筆,在點名冊上我名字的後麵做了個重點的標記。
接下來就是領取教材的環節了,漂亮的女導員確實很招風嘛,我跟新認識的劉胖子都沒搶上槽,眼瞅著前麵的一群男性牲口,瞬間‘呼啦’一下子就把任影給圍上了。
我抱著個挺老大的紙殼箱,晃晃悠悠的就回到了313宿舍,紙殼箱裡全是我領到的教材,我將紙殼箱費力的放到了書桌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
抽了根煙兒歇了會兒腳,眼瞅著快到吃飯的點兒了,見其他人都沒回來我也就隻好獨自去打食兒了。
“胡曉月!”我剛下樓就聽見有人喊我,尋聲看去就見劉老六呼哧帶喘的跑向了我。
“道兄何往啊?”
“靠!吃食兒去!”
“同去可好?”
“走著!”我言語簡捷的就吆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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