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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吧,這個酒蒙子也該找點正事乾乾了。”墨琳淡淡的丟下了一句,便緩緩地站起了身 ,看了眼從明亮的大窗戶上,透進來的燦爛陽光,她眯起了好看的眼睛。
墨琳甩了甩烏黑的秀發衝著我燦笑道:“嗬嗬!姐姐今天心情好,來獎勵你個香香。”說著雙手很自然的捧起了我的臉,我瞪大了眼睛盯住了她勾魂兒的明眸,‘吧唧’一聲,墨琳兩瓣柔嫩的紅唇,輕啄在了我的嘴上。
旋即她一個華麗的轉身,扭著纖細的腰肢就走向了自己的臥室,“睡個美容覺,好好補補水。”緊接著‘碰’的一聲,房門被她再次關上了。
樓下,王虎瞪大了眼珠子看著,我的那輛斑駁破舊的山地車,驚訝了良久後他才開口道:“咱倆就騎這破車去呀?我就想問問我坐哪兒?”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又瞄了眼虎哥的身形,好在他塊頭不大。
“你坐前麵,我馱著你。”我的安排把虎哥給氣樂了。
“你說啥!讓我坐根棍兒上。”王虎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一副受到了奇恥大辱的委屈樣。
“這有啥呀!我們小時候誰沒坐過大梁呀!你就來吧。”說著我一抬腿就跨上了山地車,一腳踩地支撐著全身的我,一揮手招呼道:“來呀!坐上來。”王虎還是遲疑著沒動彈。
“嘿嘿!以前我們都是用這招兒泡小妞的,今天便宜你了,還磨嘰個屁呀!快上來!”我急切的催促了一句,沒經受住勾引的王虎,無奈之下隻好乖乖的坐上了我的大梁。
就這樣我們兩個大男人,姿勢曖昧的共乘一車,狂飆突進在 車水馬龍的大街上。
按照何勇給的地址,我和王虎來到了一家小酒吧的門前,一下車虎哥就不乾了,他說一會兒回去的時候,他寧願走回去也不在坐我的山地車了,他說屁股硌的生疼不說,還一路讓人當馬猴看,光著屁股推碾子,轉圈兒的丟人。
“不坐拉倒,老子還不樂意馱你呢。”我費了半天勁兒,通身是汗的容易嘛,你還一肚子的抱怨,我倆互噴著走進了眼前這家小酒吧。
上午根本就沒有客人的小酒吧裡冷冷清清的,隻有一個中年大叔獨自一人,站在門口的吧台裡,低著頭的他好像是在算賬。
見有人進來了,中年大叔抬起了頭,戴了副眼鏡的他職業性的笑道:“兩個小哥們兒我們這晚上才營業呢,你倆這麼早就過來了,是有啥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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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我立馬上前兩步,很有禮貌的笑著說道:“是何勇介紹我來的,我想找個姓王的大哥。”
中年大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掃了眼我身後的王虎,這才和藹的笑道:“是大勇介紹過來學打拳的事不?”當下我連連點頭稱是。
“是你要學嗎?”中年大叔眯起了眼睛審視著我問道,我一聽連忙擺手,“不、不,我這文質彬彬的,不太適合那麼暴力的運動。”說著我一把將身後的王虎拽到了身前。
“是我這個大哥想學一點搏擊之術。”正主被我推到了台前,緊接著我極力的推銷著我的虎哥。
“我這大哥身體素質沒的說,就是技巧這塊是個門外漢。”
聽我這麼說中年大叔從吧台裡繞了出來,饒有興趣的他圍著王虎的身前身後轉了三圈,不時還伸出手在虎哥的身上亂摸一通。這把虎哥給弄的,齜牙咧嘴莫名其妙。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罷手,“過來坐吧。”中年大叔招呼了一聲,便當先走向了裡麵的一個卡座。
“小兄弟你倆抽煙嗎?”坐在我倆對麵的中年大叔微笑著問道,說著他從衣兜裡掏出了一盒挺貴的煙,抽出了兩根遞到了我倆麵前。
我和王虎很恭敬的接過了香煙,沒傻透腔的我立馬站起身,掏出了打火機率先給對麵的中年大叔點上了。
中年大叔鼻腔裡噴出了兩道灰白色的煙霧後這才開口了,“哎!現在小年輕的學這玩意兒的可不多嘍!學打拳可太苦了,一般人可吃不了這份辛苦呀!”
我‘嘿嘿!’一笑,打斷了他的話問道:“勇哥讓我來找的人就是你吧?您就姓王吧?”中年大叔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不對呀,他說您不是開拳館的嗎?怎麼拳館變酒吧了?”我深感好奇的又追問了一句。
“哎!小孩兒沒娘說起來話長。”王姓中年再次長歎了一聲,這才娓娓道來的,給我們講述了關於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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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麵的這個中年男人名叫王軍,十九歲那年他參軍入伍去了部隊,還是個新兵的他恰好趕上了那場對越的戰爭,青色稚嫩的他稀裡糊塗的就上了戰場,戰爭的殘酷讓他瞠目結舌,無數次劇烈的嘔吐,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把內臟都吐出來了。
精神幾欲崩潰的他,內心中強烈的期望著,這狗操的戰爭快他媽的結束,可老天爺卻聽不到他一個小兵的內心獨白。
王軍的頭頂依舊是那密密麻麻的樹葉與枝丫,見不到一點陽光的熱帶雨林中,他身邊的戰友,不是因為傷口發炎得不到醫療救助,就是因為感染了山嵐瘴氣,一個個的永遠埋葬在了那異國的荒山野嶺中。
這一日王軍所在的小分隊奉命執行偵察搜索任務,說白了就是去有人的村莊搜集食物、藥品以及一切能用道的物資。
躲藏在密林深處的連隊食物匱乏,早就接不上頓了,還有幾個奄奄一息的傷病員,得不到相應藥品的救助,成為了全連的拖累。
三排長帶領著王軍所在二班的四個戰士,一共五個人,偷偷地潛伏在了密林的邊緣,伺機而動。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借著夜幕的掩護三排長率先竄出了叢林,王軍和另外一個娃娃兵,緊跟著兩個老兵也鬼魅般的溜出了藏身之所。三排長在頭前 帶領著四個戰士,成散兵線散開,沿著大路謹慎的搜索前進著。
黑漆漆的夜色中,三排長領著王軍幾人,偷偷地摸上了一處高港,剛要抬頭看一眼高港下麵的王軍,被身旁的一個老兵,一把就按住了腦袋,王軍的腦袋埋在泥土裡都快窒息了。
‘噠、噠、噠!’幾聲冷槍劃破了沉靜的夜空,距離王軍腦袋不遠的地方,鬆軟的泥土被槍彈打的肆意橫飛。
老兵鬆開了手,一個翻滾就仰躺在了斜坡上,王軍依葫蘆畫瓢,也仰麵朝天的一動不敢動。過了好久,再沒有槍聲響起,王軍那顆狂跳的心臟才緩和了下來。
“操!是他媽瞎打的,差點就涼快了。”身旁的老兵油子低聲罵道,此時的王軍仰望蒼穹,湛藍的夜空中,璀璨的星光讓他想起了遠方的家鄉,老屋裡油燈下媽媽的笑臉,和隔壁那個小姑娘親昵嬌憨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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