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清不懂陣法,但是他能察覺得到周呈身上的靈氣波動。
他看著虛鏡之上周淮安的境況,亦是暗中掐訣,凝出劍氣,果斷朝著周呈的手打了過去!
劍氣在靜默中劃破長空,未曾讓一人發現,便是落在了周呈的手上。
觀戰台上傳來吸氣的聲音,周呈的麵色一瞬間變得煞白,而他負在身後的手,手心破了一道口子,不算嚴重,可是掐訣的動作卻是被打斷了。
眼見著虛鏡之上,周淮安的麵色緩和了下來,周呈眸色陰沉,掃過觀戰台上的一眾人。
能發出那麼一道劍氣,不讓這裡的一眾人察覺,卻有著將他手中結印直接擊碎的能力,這世上,沒幾個人可以做到。
他的目光停在了弦清的身上。
感知到周呈的目光,弦清轉頭,眼底滿是疑惑,
“周宗主,有事嗎?”
周呈對上弦清的雙眼,最終扯出一個笑容,
“沒事。”
臉上笑著,可他心底卻是極想把弦清大卸八塊。
剛才那道劍氣,力道掌控的恰到好處,不會傷了他,又可以準確無誤的擊碎他手中結印,還能瞞過在場的所有人。
他可是劍尊,這世上劍修的尊主,又怎麼可能感知不到劍氣波動?
為有一種可能,是他!
周呈幾乎要將一口銀牙咬碎,自家弟子都已經被血煞宗的人劫走了,這會兒竟還有心思管這些閒事,簡直有病!
可隱著弦清這一出手,他也的確不敢再下手。
畢竟,暗中操縱是一回事,但是若是真的被人發現,抓到證據,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
秘境之中,阮嶠以靈息感知著周圍的環境,在感受到光靈之息的一瞬間,一道劍氣自她後方而來,直朝她後心刺去。
阮嶠麵露喜色,閃身避開,轉身麵相那人正要說話。
可誰知唐硯初並不打算收劍,看著阮嶠,一臉憤恨,
“叛出宗門,加入血煞宗,你還有臉用逍遙道宗的劍法?”
阮嶠看著自己手裡的劍,滿頭問號,
“我這會兒哪裡用逍遙道宗的劍法了?”
她就是禦了劍。
禦劍速度比自己飛快!
可唐硯初頗有狗血劇女主角的心態,整個一就是我不聽我不聽,對著阮嶠直接劈出一劍,
“狡辯!”
眼見著劍氣臨至,阮嶠躲無可躲,運用血氣抵抗。
可這下唐硯初更怒了,
“你竟然還當著我的麵賣弄你在血煞宗學到的功法?!”
虧他當初知曉她被褚宣帶走的時候,還那麼傷心的一起跟著楚衣師叔去找她,在戰場廝殺那麼久,幾乎都要把血煞宗的地界掘地三尺了!
結果她倒好,一點氣節都沒有,竟然直接投敵了!
若是他,就是寧願死,也絕對不會投靠血煞宗的!
唐硯初對此很是憤怒!
投敵不說,竟然還幾次三番的在外曆練的時候與血煞宗妖人為伍,對雲卿師妹下手,搶她的機緣!
這個阮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唐硯初很生氣,在知道她要代表血煞宗參加天驕大會的時候,就決定要教訓教訓她!
沒想到,他的運氣足夠好,竟然在剛開場就遇見她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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