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錯了嗎?
弦清又是想起了阮嶠下山一事,難道數千年以來的宗規,當真是對的嗎?
他正想著,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了坐在觀眾席上的陸平安。
這件事,似乎一直是他在推波助瀾。
觀眾席上,陸平安懷裡抱著一盆花,正拿著蘋果啃蘋果,順帶著掃了一眼虛鏡上阮嶠的一舉一動。
月影迷蹤步用的比之前還熟練,這速度,怕是煉尋常的元嬰修士都追不上了吧?
跑的是真快,這人也是越來越狗了。
沒結嬰,但是體內已有一枚靈丹,一枚血丹,倒是與功法相合。
當初築基的時候既然成了九重基台,這金丹,也總不能隻有兩枚。
對於阮嶠,陸平安心下已經有了算計,他不緊不慢的轉了轉頭,華瓊那個家夥不知道死哪兒去了,這一次昆吾山進入秘境的,也就隻有沈南燭帶著一個樓棄和司清。
沈南燭手段多得很,不用擔心。
司清雖然年紀小,但是刀法已有小成,也築了五道基台,對上金丹,打不過也能跑。
也就隻有樓棄讓人頭疼。
也不知道司清能不能護住自己這個師兄啊?
秘境之中,阮嶠剛送走了黎昭昭,轉頭又是碰到幾個宗門弟子,於是順手用同樣的招數給他們送走了。
她在找周淮安。
雖說這天機閣不能明晃晃的對他下手,但這歸根究底還是天機閣的地界,誰知道周呈會不會借著這機會,讓他‘意外’的死在著秘境的殺機之中?
阮嶠還挺急的,急著找到周淮安,是以還沒看清那幾個弟子的身份,就給人送走了。
煉器宗的宗主看到自家三個整整齊齊的被送出來的弟子的時候,差點暈厥過去,還是身邊的大長老死死的給他按著人中才把人給搶救過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張臉彆的通紅,
“這個阮嶠,這是想要打我們煉器宗的臉嗎?!”
他們煉器的身子弱,雖說來了七八個親傳,但是奈何有幾個人昨天半夜拉肚子影響了發揮,搶到螢石入場的隻有五個人!
可現在,有三個都被送出來了!
“我煉器宗,與阮嶠勢不兩立!”
煉器宗宗主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但是恰巧落到了褚宣的耳中。
褚宣嘁了一聲,涼涼開口,
“呦,還勢不兩立,怎麼著,參加試煉還得讓這你們家這群乖寶寶呢?”
“輸不起彆來呀。”
最後這句話,陰陽怪氣十足。
煉器宗的宗主快被氣哭了,指著褚宣你了半天,
“我煉器宗與你血煞宗也勢不兩立!”
這句話出來,幾乎都帶著顫音了。
褚宣沒搭理他,諷刺完就很是高冷的轉過頭去。
一眾宗主的觀戰台離得不遠,弦清難免就聽到了褚宣的這句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暗罵了一聲無恥之徒!
阮嶠猜的不錯,天機閣的確對周淮安下手了。
他剛落到試煉場裡,就被一股漩渦吸住了。
而深諳陣法的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天機閣的絞殺之陣。
這天底下會的人不多,掰著指頭數也數不出三個。
周呈,算一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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