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柳,正是瓊宇商會管事,不知道友法號?想購買丹藥法寶,或者出售什麼寶物……”
這時,柳姓管事看到秦桑暗中展現出的一枚令牌,瞳孔猛然一縮,態度頓時親熱起來,連聲道,“道友快快有請,我們去靜室詳敘!”
“好。”
秦桑跟著柳姓管事走上二樓靜室。
柳姓管事封閉禁製,坐到秦桑對麵,奉上靈茶,“原來是清風道長,在下雖然一直呆在大嶼洲這偏僻之地,對道友也略有耳聞,沒想到能和清風道長相逢。今日才知,聞名不如見麵!”
秦桑嗬嗬一笑,“貧道隻是在妖海,幫鄒老做過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後來因為修煉的原因,已經幾十年沒有出世了,難得柳道友還記得貧道。”
鄒老是瓊宇商會中流砥柱的人物,柳姓管事認識他並不奇怪,秦桑沒想到他還聽說過自己。
離開毒島後,秦桑很少接觸了商會的人,知道他要再闖七殺殿的,隻有鄒老一人。
柳姓管事哈哈大笑,又是一番恭維後,問道“不知清風道長駕臨柳某駐地,可是有何要事?柳某在附近道友之間也算頗有幾分聲望,隻要柳某能做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柳道友言重了。”
秦桑聞言便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貧道需要一批靈藥,由於事情緊急,必須儘快湊齊,而且這些靈藥都並非常見之物,憑我一己之力很難做到,隻能請商會和柳道友幫忙了……”
他取出一枚玉簡,交給柳姓管事。
柳姓管事懂得規矩,沒有追問秦桑的目的,接過玉簡。
看罷藥單後,柳姓管事眉頭蹙起,似乎有些為難。
秦桑對柳姓管事的想法心知肚明,補充了一句,“道友放心,這些靈藥湊齊後,貧道都用靈石按原價購買,不會讓道友難做。”
聞聽此言,柳姓管事展顏一笑,爽快應承下來,“柳某自然信得過道長!不過,藥單上的靈藥種類繁多,分會庫存中隻有其中一部分。想要湊齊藥單,必須從其他商會購買,或者從彆的分會急調過來,道長還需在島上多等幾天。”
“需要多久?”
秦桑皺眉問道。
柳姓管事沉吟片刻,攤開手掌道“道長若有急事在身,我這便命令屬下去辦,五天應能湊齊八成以上。”
“三天吧,能有多少就多少,勞煩柳道友了。”
秦桑道。
他祭煉魔幡正好也到了關鍵的時候,反正已經耽擱這麼久,留在大嶼洲幾天也無妨。將魔幡祭煉完成,他的實力又能提高一層。
“對了,貧道之前聽鄒老提及,準備去闖七殺殿,尋找破境契機。如今距離七殺殿關閉已經過去這麼久,商會可有鄒老的消息?”
秦桑裝作關心地問道。
他想問清鄒老的衣冠塚建在何處。
他手裡有鄒老留下的遺物,但不準備這麼拿出來,容易引起其他人疑慮,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日後有機會,再去鄒老墓前,把東西暗中交給鄒老後人。
“鄒老進入七殺殿?”
柳姓管事震驚,麵露敬佩之色,有些慚愧地說道,“在下本以為鄒老和我一樣,已經認命,喪失求道之心,沒想到鄒老竟會幡然悔悟,孤注一擲。七殺殿內危險重重,不過以鄒老的實力和謀略,想必定能逢凶化吉,安然脫身!日後,我們商會說不定會多一位元嬰期高手……”
秦桑口中附和,心中卻暗暗歎息。
看來,商會還沒確認鄒老已經隕落,畢竟鄒老離開七殺殿立刻閉關也是有可能的,否則死訊肯定傳過來了。
“還請柳道友順便打聽一下,若有鄒老的消息,及時通報貧道……”
柳姓管事連連點頭,“柳某這就派人去,柳某也很想知道。若鄒老能夠結嬰,我們可就多一位大靠山了!以道長和鄒老的關係,定能得到鄒老器重,到時還望道長能提攜一二。”
又談了一陣,秦桑告辭。
柳姓管事命一名侍女帶秦桑去商會的洞府靜修。
目送秦桑離開。柳姓管事臉上的笑容一斂,眼神變幻,急步走回靜室,坐下沉思片刻,取出一個小巧鈴鐺,輕輕一搖。
鈴鐺無聲。
片刻後,靜室虛空出現一道波動,緩緩現出一道黑影。
……
秦桑抵達洞府,便遣散侍女,沒有急於進去,而是在坊市裡閒逛起來。
他出入一間間店鋪,有時也會買一些自己所需之物。
主要目的是帶著白,讓他開開眼界,了解現世的修仙界。
“現世竟如此貧瘠,結丹期修士也這般罕見。”
白沉默良久,感慨了一句。
“道友現在知道搜集那些靈藥有多難了吧?除了我挑出來的那部分,剩下的隻能去大型交易會碰運氣。”
秦桑淡淡道“元嬰後期便是滄浪海頂尖高手,築基、結丹兩關,不蒂於千軍萬馬過石橋,若非滄浪海發現妖海,煉製出煞妖丹,結丹期修士的數量更少。”
白微微一歎,“回去吧!這座小城沒什麼可看的,若有機會,道友帶我去你盛讚已久的天興城……”
“好。”
秦桑點點頭,返回洞府。
柳姓管事給他安排的洞府位置極佳,靈氣濃鬱,是上佳的修煉之所。裡麵的陳設也很講究,像是一座府邸。
秦桑不理會外物,在洞府外多加了幾層隔斷禁製,隨後取出六杆魔幡。
多日來不間斷祭煉,他已經對六杆魔幡大陣頗為熟悉,不日便可熟練掌控魔火,如臂指使。
‘呼呼……’
十方閻羅幡盤旋飛起,在秦桑麵前組成一座旗陣。
九幽魔火從幡麵射出,在中間彙聚成團,威力遠超從前。
魔焰狂舞,像有魔頭藏在裡麵。
秦桑飛快打出念訣,一指魔火。
在秦桑約束下,九幽魔火逐漸安分下來,緩緩向中間聚攏,然後在秦桑指引下,時而分散、時而凝聚,變化萬千。
轉眼間,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收!”
秦桑袖袍一展,將魔幡儘數收起,看了眼洞府,大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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