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稍縱即逝,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秦桑收起守護大陣,閃身飛出洞府。
回頭看了眼這座隻待了一月的洞府,秦桑便揮手抹去所有痕跡,分破水浪,徑直向水麵飛去。
正值白天,水麵上一片平靜,目光所及,僅有零星荒島,不見人影來往。
秦桑於半空中顯露身形,興之所起,心念微動,烏木劍自元神飛出。
純淨異常的木靈劍胎,漂浮在秦桑麵前,在陽光下更令人心醉。
烏木劍微顫,隱隱傳出劍吟之聲,似乎非常雀躍。
“去!”
秦桑信手一指。
烏木劍大亮,倏忽消失。
秦桑又低喝一聲,“回來!”
烏木劍繼而回轉,穩穩懸停在秦桑麵前,此時烏木劍氣勢大變,帶著驚天殺意。
秦桑凝視自己的本命靈劍,純淨的劍胎上,四枚殺符整整齊齊排列在上麵,全是完整的殺符。
在他突破假丹境的那一刻,第四枚殺符便銘刻完整。
他能感覺到,殺符給他帶來非常大的好處,尤其在修煉上。
如果不是被結丹期瓶頸困住,修為進無可進,四枚殺符一起,能讓他的修煉速度穩超三靈根修士!
以後,靈根不再是局限修煉的最大限製。
這種‘天賦’,在修仙界,不低了。
雖然不知道元神養劍章在邁入結丹期後,殺符會不會發生變化,秦桑現在就已經很滿意了。
不過,在銘刻完第四枚殺符後,秦桑遇到了難題。
原本在完成一枚殺符之後,便可水到渠成邁入下一個境界,進入築基後,秦桑就不知道瓶頸為何物。
或許體悟殺符和本命靈劍,就是元神養劍章的瓶頸。
但秦桑已經有法寶級數的本命靈劍,這一次依然不行。第五枚殺符,連一筆也畫不出,麵對元神養劍章第五層,秦桑毫無頭緒,一籌莫展。
秦桑心頭明悟,這一關,恐怕要憑借自己的力量闖過去才行了。
畢竟,小境界的提升,和這種能夠脫胎換骨的,大境界的跨越,沒有可比性。
幸好他沒有將全部希望寄托在功法上。
秦桑伸出手,輕輕撫摸烏木劍,烏木劍收斂殺意,變得非常安分。
指尖傳來陣陣涼意,從烏木劍身上,傳來一種類似血脈相連的親近感。
修煉到假丹境之後,不僅是修為和神識的全麵提升,秦桑明顯感覺到,自己對烏木劍的掌控力也更上一層。
之前,秦桑嘗試過幾次,在人劍合一、施展劍遁之術時使用劍氣雷音神通,都宣告失敗,正是因為掌控力不足。
現在應該可以了!
秦桑目光微凝,掐了一個劍訣,烏木劍發出清吟。
劍光繞體!
秦桑身影消失,人與靈劍融為一體。
烏木劍綻放出不遜色烈日的刺眼光芒,忽然化作一道驚虹,向亂島水域的方向疾馳而去。
晴空之下。
一道絢爛的劍光刺破長空,直奔天際,驚得水中遊魚紛紛潛底。
突然,白日一聲驚雷。
雷鳴聲中,那道劍光的速度陡然暴增,
明明是晴朗的白天,萬裡無雲,卻驚現一道粗大的閃電,瞬間劃過天際。
‘轟隆隆’
雷聲正隆,突然又有一聲低沉的龍吟。
龍吟聲雖然沉悶,在雷鳴聲中依然清晰可聞,帶有大妖的威壓。
在龍吟響起的那一刻,水底的生靈全部陷入驚恐,水下世界頓時亂作一團,而空中速度已經飆升到極致的劍光,竟然又提升了一截。
龍吟聲非常短促,幾乎剛響起就消散了,和雷鳴聲一起隱去。
劍光速度驟降,最後停在一片寂寥水域上方。
秦桑收劍而立,眼中露出興奮之色,突破假丹境後,果然成功將劍氣雷音神通應用在遁術上。
同為假丹境修士,其他人隻配在他後麵吃灰。
他現在修為不足,還不能把法寶和神通發揮到極致,相信等結丹成功之後,自己的劍遁之術絕對能穩壓同境界修士,說不定比結丹中期修士,也不遑多讓!
更令秦桑振奮的是,九龍天輦符不愧是上元清靜宮真傳密符,在施展神通時同樣能使用,且有效。
秦桑不禁想起無涯穀那頭蛟龍,現在自己的實力完全不怕妖靈期巔峰的大妖,是時候去收取蛟龍精魄了!
劍氣雷音加之九龍天輦符,他的遁速將不遜色結丹前期高手。
這是秦桑信心的來源。
即使鳩袍道人那裡有變,脫身也不難,況且自己還有虛天雷,還有
秦桑目光一閃,收起烏木劍,乘雲而起,返回亂島水域。
悄悄進入大陣,秦桑並未去見榮師兄他們,而是直奔霧島。
半日之後,秦桑從霧島出來,神色有些陰沉。
他已經打探到,幾日前的那次大戰,姬武沒有現身,他已經離開亂島水域!
有可能姬武走的是另一條路。
也有可能姬武不會食心蟲蠱秘法。
他不是魁陰宗餘孽,是後來被鳩袍道人收入門下的。
在魁陰宗覆滅時,剩餘的蟲蠱隨著易天涅一起毀了,沒有食心蟲屍體,這門秘法相當於雞肋,白白浪費精力,鳩袍道人不傳給姬武也正常。
秦桑對此早有預感。
他在霧島沒呆多久,和那個想要購買活屍的包管事見了一麵,便再度離開真水千幻陣。
地沉洞。
近百年時光,人事有更迭,煞氣仍如故。
秦桑已經不再懼怕地沉洞的陰寒,熟門熟路的穿過禁製縫隙,身影悄然來到地沉洞的洞府前。
裡麵,有一個弟子正在苦修,他準備了許多能夠暖身的法器,但這裡的陰寒不是那麼容易驅逐的,但他在堅持。
就是在這裡,秦桑反殺孫德,得到平生第一件法寶,也是日後反殺餘化的關鍵。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秦桑看了一眼,便繼續下沉,最終穿過陰煞之氣層,來到貼近地煞之氣的石台上。
布下遮掩禁製。
秦桑打開屍傀袋,先是那些築基後期的煞屍飛出來,落到四周警戒。
接著,秦桑慎之又慎地取出兩具氣息尚存,但已經抹去意識的‘屍體’,擺在麵前。
餘化和黃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