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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我上我也行啊!【拜謝!再拜!欠更四千字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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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頭看著灰溜溜朝樓梯走去,消失在樓梯口的徐載靖,

趙枋收回視線看著皇帝道:“父皇.你該讓靖哥兒試試的,這一下落到他們麵前,多威風!多提氣呀!”

皇帝沒好氣的看了趙枋一眼道:“威風?提氣?!靖哥兒他穿著這麼重的甲胄,真跳下去傷著膝蓋怎麼辦?”

聽到此話,趙枋猛地一愣神,眼中有了懊悔的神色。

看著兒子的模樣,皇帝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道:“哼!年輕人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老了懂了,那就晚了!”

趙枋抿著嘴,重重點頭道:“父皇說的是!”

皇帝很是自得的點了點頭。

景龍門城樓後,

下城牆的樓梯上,

徐載靖一邊走一邊做著擴胸運動,心道:陛下仁厚說的對是,年輕是得愛護身體!

雖然我跳下去沒什麼,但是教壞了大街旁看熱鬨的小孩兒就不好了。

想著這些,徐載靖已經下了城牆。

一拐之後進到了城門洞中。

徐載靖看著眼神中有些懼色的望向他的前白高皇帝梁乙輔,很是友好的笑了笑。

看到徐載靖的笑容,梁乙輔也費勁的笑了笑。

而梁乙輔身後的拽厥忠定麵上則有些急色。

待徐載靖走進,趕忙躬身拱手道:“五郎,他們都還年輕,求求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抬頭看了一下徐載靖的表情,拽厥忠定囁喏道:“五郎,你.”

“忠定,我以為在興慶府出手後,應該沒人會跳出來了”

“他,他們幾個,當時都沒在宮裡,自然沒見識過五郎大發神威。”

徐載靖搖頭:“一路上這麼多天,他們還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相信?”

拽厥忠定躬身不語。

“陛下仁慈,讓我不要出人命,放心吧。”

說著徐載靖已經越過了梁乙輔、拽厥。

身後跟著禮部官員,徐載靖走了七八步後來到了跪著的白高降人跟前。

降人中,有在白高宮中見過徐載靖出手的,看到徐載靖過來,趕忙朝一旁挪了挪,似乎要離他遠一些。

徐載靖沒在意這些,先是朝著兩旁彩棚內坐著的大周頂級公侯拱手躬身一禮。

這時,遠處的還有汴京百姓‘打死他們’的喊聲傳來。

“徐家小子,給本侯下手重些!”

襄陽侯的喊聲傳來。

徐載靖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徐載靖看了眼兩個站在白高降人中間年紀比他大許多的青年,

又低頭看了看其他幾個跪在地上,或抬著頭麵有不忿看著他的,或低頭攥緊拳頭的杵地的,朗聲道:“彆憋著,凡是心中有怨懟的,今日都可以站出來。”

“兩個還是十個,一樣打。”

禮部官員看了徐載靖一眼,如實的講這兩句話譯了過去。

翻譯完後,

又有三個跪著的青年直接站起身。

看著跪著的白高人中,被兩側可能是父親和兄長奮力扯住衣服,站不起身的白高青年,徐載靖又道:

“還有麼?”

禮部官員譯了過去。

片刻後,

徐載靖已經隱約聽到衣服被扯裂的聲音。

看著在父兄的奮力阻止最終還是沒有能站起身的那個青年,

徐載靖搖了搖頭。

“看來是沒了。騎軍還是步軍,你們挑。”

官員譯了過去。

站起身的幾個白高青年互相看了看,嘰裡咕嚕的開始用白高話說了起來。

一旁的禮部官員在徐載靖身後實時翻譯道:“五郎,他們說你步戰太厲害,馬兒也雄壯,所以要和你比.空手。”

“嗯,他們商量定了。”

景龍門坐南朝北,

城樓下不遠處就是公侯所在的彩棚,

彩棚北側大街兩邊非常靠邊的便是駐馬肅立的西軍騎軍,

騎軍北側,禁軍士卒外邊便是站在大街旁的諸多汴京百姓。

因為騎軍非常靠邊,沒有擋住視線所以百姓們也能看到城樓下發生的事情。

街邊,一輛馬車的車頂上,有一位穿著體麵的中年人正站在上麵伸著手指,清點從跪著的白高降人中走出來的人。

“一,二五,嘖,怎麼才五個人!”

這中年人所站的馬車旁,有年輕人仰著頭問道:“師父,那我還要去拿藥箱嗎?”

中年人嘖了一口後搖頭道:“算了,這禮部備著的醫官便能處置了!咱們正骨的手藝是用不上了。”

說完後,

這中年人的視野裡,看到有人走到了他前方禁軍和百姓們的邊緣站定。

不一會兒,有笑聲從那邊傳了過來。

這馬車旁有人拍著前麵人的肩膀問著發生了什麼。

也有問身後樓上的人的。

“師父,怎麼了?”

年輕人著急的朝前麵看了看,但隻看到了人頭。

車頂上的‘師父’側耳聽了聽道:“徐家五郎要和那五個白高賊人空手搏殺。”

“他們是不知道之前徐五郎在宮中摔跤的戰績嗎?”

那‘師父’擺手道:“誒,這摔跤和搏殺可是兩回事兒,而且摔跤是一對一。”

“謔,五郎退了這十幾步,開始解甲了。”

‘一壺茶’茶樓,

二樓的欄杆旁,

站在那裡的張家五娘一手牽著柴錚錚,一手拉著顧廷熠。

五娘看了眼右側樓下,站在車頂上說話的中年人然後又轉頭看向左邊景龍門方向,

那邊跪著的白高降人已經被皇帝下令站起身來退到兩邊。

城樓十步外的正中間,

徐載靖正伸開雙臂,身旁是走過來給他解甲的青雲和阿蘭。

另有五個大周武士在徐載靖不遠處解著自己的臂鞲(護臂)。

五娘身旁的柴錚錚眼睛亮亮的,正看著遠處一身甲胄的徐載靖,她眼中神采連連,眼神之中還有一絲絲的期許。

看著徐載靖在青雲的幫助下解甲的同時,柴錚錚還用幾乎是隻有自己能聽到聲音念著:“解捍腰,卸褌甲、鶻尾、拆腹吞,解裙甲,卸掩膊肩吞,最後解胷甲和內甲.”

似乎是語音操控一般,

徐載靖身上的甲胄,按照柴錚錚念著的順序,被青雲一件件的解了下來。

“!!!”

柴錚錚眼睛一下瞪大了

“哎喲!”

張家五娘喊了一聲後,有些委屈的看向了身旁的柴錚錚:“錚錚,你這麼用力握我的手乾嘛?”

柴錚錚眼中有些慌亂,眼睛四處看了看後說道:“啊?我,我有些害怕!”

五娘眼中的委屈一消而散:

“你又不上場,伱怕什麼!錚錚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前些年靖哥哥他進宮拜年連贏好幾場的事兒了?”

張家五娘說話的聲音傳來,

柴錚錚另一邊,榮飛燕身體一滯,然後探身側頭繼續看著景龍門方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繡工極好襦裙下穿著雲履的雙腳卻不由自主的踮了踮,

柴錚錚從某人幾乎貼身穿著的背心樣式的環鎖鎧上收回視線,說道:“可,遠遠聽著剛才樓下那人說幾句,也不無道理啊!”

五娘一時語塞道:“這,這,放心好了,靖哥哥很厲害的!唉!靖哥哥身上穿的這件環鎖鎧,瞧著好精良啊!”

柴錚錚:“咳!嗯,還真是呢!”

五娘看著城樓下身上隻剩下臂鞲一件甲胄的徐載靖,道:“錚錚,平日裡看不出來,你對甲胄還挺有研究的,說的甲胄名字和順序居然都對。”

柴錚錚看了五娘耳朵一眼:“啊?.是嗎,我也是書上看的。”

“錚錚,你家中不是還有一件大周平兗州的時候甲胄嗎?”一旁的顧廷熠說道。

五娘目光滿是驚訝的看了過來,說道:“錚錚,有機會你一定要讓我看看哦!”

柴錚錚用力笑著點了點頭。

“開始了!”

一直盯著景龍門方向的榮飛燕說道。

幾位姑娘們不再說話趕忙朝那邊看去。

景龍門城樓下,

一名白高青年看著正在脫臂鞲給自己的大周禁軍道:“把胷甲也給我們。”

禮部官員翻譯了一句。

聽到這話,

那禁軍士卒一副‘你是不是欠入’的眼神瞪著白高人。

城樓上,

聽到這句話的張方顏道:“五郎?”

徐載靖一抬下巴道:“給!”

旁邊彩棚中觀戰的襄陽侯一下站起來道:“你小子是不是傻?”

英國公則是眼中有些思考神色的看著徐載靖。

廉國公捋了捋胡子。

這一番對話,傳到遠處圍觀的百姓附近後,又是一陣軒然的罵聲和為徐載靖著急的提醒聲。

那禁軍士卒讓同袍幫忙將胷甲解下來後,又狠狠的瞪了眼白高人,這側身幫另一位袍澤解著胷甲。

待五位大周禁軍都解了胷甲,退到一旁。

白高人正在穿胷甲的時候,

徐載靖一邊緩緩朝著他們走了過去一邊說:“我應允你們穿胷甲,可沒說等你們穿上再揍你們。”

沒等禮部官員翻譯,

退到兩邊的懂大周語的白高降人,有人趕忙急聲喊著。

彩棚中,

齊國公正在安撫被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的嶽父襄陽侯。

徐載靖這話傳來,

襄陽侯一滯,看了看麵上有了笑容的英國公和廉國公,恨恨的坐下後倚到了椅背上:“臭小子!真是狡詐惡毒!”

齊國公:“嶽父,狡詐惡毒是說敵人的,五郎這是隨機應變才對。”

“一邊去。”

“哎。”

城樓,

坐在龍椅上挺胸探身看著城樓下場景的皇帝笑著搖頭。

站在一旁探頭的趙枋,看著城牆上露出笑容的張方顏、大相公和大內官,看向徐載靖的眼睛更亮了。

此時五件胷甲,白高人隻穿了兩件。

那五人語速極快的說了兩句後,穿著胷甲帶著臂鞲的兩人快步朝徐載靖走來。

剩下的三個則是趕忙相互幫著穿起了胷甲。

快走走來的兩人,既沒有飛踢,也沒有朝著徐載靖揮拳,隻是微微伸著雙手站在徐載靖前麵,作進攻狀。

目的也是攔一欄徐載靖,讓身後的白高人穿好胷甲。

徐載靖也沒多說話,動作極快的墊步上前後就踹了出去。

白高人反應也是極快,雙手一動就要抱住徐載靖抬起來的腳。

當白高人注意力在徐載靖腳上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感覺胸前一震,整個人失去平衡的雙腳之下有些騰空的感覺,

視線中的地麵更是在飛快的動著

地麵會動?

腦子還沒想明白,腳下傳來了觸地的感覺,白高人趕忙想穩住身形,結果踉蹌好幾步後沒站住,天旋地轉後背後一熱隨即劇痛傳來。

“喔!”

他還聽到了周圍巨大的驚呼驚呼聲。

躺在地上看著上方藍色的天空下,正低頭看他的大周禁軍,還有這禁軍身旁人頭湧動看他的人影,

白高人想要坐起來,卻覺著胸口劇痛有些使不上力。

一旁彩棚中,

襄陽侯側頭看著女婿齊國公道:“剛才那人被踹的騰空了?”

齊國公看著場中局麵趕忙點了點頭。

場中,

穿好胷甲的兩個白高人之一,

顧不上感受一旁消失的同伴,

經年的習武讓他條件反射的舉起胳膊,

隨即小臂一痛,固定臂鞲的皮帶扣狠狠的撞到了他的臉上。

顴骨的劇痛讓他不由自主的抽著眼角,

“呃”

感受著頜下與喉嚨之間的異物感,他垂眼一眼就看到停在下巴下麵的徐載靖臂鞲的花紋。

就在方才,假如頜下的拳頭不停,現在他就應該捂著脖子倒在地上了。

劫後餘生的白高人還沒想怎麼示好,就感覺脖子和大腿都是一緊,隨後就是騰空感和背部著地的劇痛。

看著門樓前徐載靖先是一腳踹飛一個,又將拳頭停在另一個白高人頜下後,然後動作極快的抓著脖子和腿部的衣服將白高人砸到地上。

柴錚錚身旁的五娘高興的指著徐載靖道:“錚錚,我就說吧!”

柴錚錚一邊點頭,一邊看著徐載靖將又一個穿好胷甲的白高人勒在懷裡。

而剩下的兩個白高人還在忙著給同伴係胷甲。

柴錚錚視野中的徐載靖也沒著急上前,站著等了一會兒後,才鬆開胳膊讓懷中癱軟如泥的白高人滑到了地上。

景龍門前,

又是陣陣白高人的呼喝傳來,

柴錚錚的心思完全沒在上麵,

“之前,在金羊山寨,他也是這般的大殺四方嗎?”

“不對不對,當時他是穿著甲胄的,有長槍有弓箭”

想著這些,柴錚錚深呼吸了一下。

徐載靖在山寨中拉弓揮槊的時候,柴錚錚和高家的兄妹正被蒙著眼睛綁在屋中,是沒看到的。

柴錚錚一旁的榮飛燕,

在徐載靖放倒最後一個白高人後,同樓下街上的百姓一樣,高興的歡呼了起來。

街旁的樓上,

“邦!邦!邦!”

顧廷燁看著打完收工的徐載靖恨恨的拍著身前的木欄杆喊道:“我上我也行的!怎麼什麼風頭都讓五郎給出了呀!”

“我恨啊!”

百姓們的歡呼聲中,

徐載靖回身朝城樓上的皇帝、趙枋張方顏等拱手施禮。

而在他身後不遠處,第一個飛回去的白高青年已經被人扶了起來,

看著在地麵上滑動時,蹭的衣服破爛有些血呼哧啦的後背,附近的禁軍紛紛彎起了嘴角。

而在白高降人中,

方才那個被父兄拉住沒有起身的白高青年,

看著遠處被人扶過來的第一個飛出去的青年,

又側了下頭看著被徐載靖勒暈,此時正在被大周醫官施針的白高人,

又看了看不停歎氣的拽厥忠定後,他咽了口口水。

羞愧的看了看身旁的父兄。

景龍門外的諸事已經結束。

皇帝同百官回宮,

維持秩序的禁軍士卒依然在,

而白高人再次跪在了景龍門外。

其實按說不用跪的,他們站在城樓下等皇帝回宮後,即可步行入宮參見。

但是現在麼.

先跪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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