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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計上心頭韓五郎【拜謝!再拜!欠更五千字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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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三郎這幾個公侯家的子弟,

在汴京城中是胡作非為慣了的。

而且也很聰明,胡作非為的對象,從來都是那種出什麼事,要麼用錢要麼用勢能擺平的。

韓五郎看著席間幾個喝了加料鹿茸酒的‘好友’,藥勁開始上湧狀態,嘴角露出了笑容。

看著起身離開的錦鄉侯家的哥兒,韓五郎笑得更加開懷了。

正想著呂三郎他們幾個會接到自己的暗示,也會起身去玉清觀供奉靈位的大殿時,卻看到了.

自家中山侯沙家的表哥,正在溫柔的撫摸著自家小廝的手。

令國公呂家三郎,眼中有些不明的味道,正醉眼朦朧的瞅著韓五郎自己。

看的韓五郎心中暗罵的同時,也是一陣惡寒。

韓五郎心中急轉,道:“我倒記得著玉清觀有個逍遙快活的地方,裡麵多是良家,幾位兄台我先去了。”

聽到此話,房間裡的幾人一愣。

說著便推門而出。

“哎!五郎,等等我!”

衛發器提起褻褲,喊著跟了出來。

出了彆院的這些路,已經讓那幾人的藥勁發散開了。

大殿不遠處,

“我受不了了!”

“我表弟呢?”

“兩個美人兒”

“臭婆娘,給本公子滾開!不然連你一起孌了”

“你們誰不上,擾了小爺的雅興,我出去入死他!”

“快上!把那女使給我拉過來!”

韓五郎站在燈火照不到的陰影裡,先正了正小廝給他剛梳好的鬢角上的簪花,又撫了撫自己剛換的月白新衣。

聽著大殿前幾個紈絝嗬斥小廝聲音,還有其中夾雜的淫詞褻語,眼中滿是得意。

隨後他一震衣袖邁步走了過去,怒斥道:

“住手!你們在乾什麼!”

“道家清淨之地,善男信女朝拜之所,豈容爾等放肆!”

又指著正在和柴、顧兩家的嬤嬤拉扯扭打的幾家小廝喊道:

“給我拉開他們!”

這大殿前的混亂剛發生,

大殿前值守的道士以為是單個兒喝醉的賓客,小事一樁。

但隨著被韓五郎引來的三個公侯子弟,各自帶著兩三個小廝對峙著柴顧兩家的七八個女使嬤嬤,

場麵瞬間大了起來。

道士趕忙去叫人。

平寧郡主所在女賓院兒,

平寧郡主正在同柴夫人、孫、白兩位大娘子說著話。

“夫人,聽說錚錚還親自抄寫了祈福經文?”

“郡主說的是,她表弟院試將近,作為表姐,錚錚是要表示一番的。”

這時,

“娘娘!娘娘!”

看著麵帶焦急,行色匆匆來到屋門口的齊家管事嬤嬤,平寧郡主麵色難看的說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齊家嬤嬤沒說話,讓出了身後的柴家媽媽。

聽著柴家媽媽急聲說著事,屋子裡的大娘子們都一下站了起來。

“什麼?”

“豈有此理!”

“膽大妄為!”

“快走!去看看!”

說著話,眾人便紛紛朝外走去。

柴、顧兩家本就有五六個嬤嬤,

柴家幾位嬤嬤都是膀大腰粗,而祝家的兩位嫂嫂說是健碩才更準確。

尤其是雲木這個柴錚錚的貼身女使。

似乎是有些功夫在身上,雖然不再擊打要害,但是出手也是瞄著讓人感覺痛苦的地方。

那幾個喝了酒的公侯家的小廝人雖多,但根本就不是對手。

也是在這時,

不遠處傳來了男聲的喝止聲。

韓家的四個小廝,也趕忙將兩個公侯家的子弟吃力的拉扯到了一旁。

有韓家的小廝低聲道:“怎麼覺著呂家哥兒勁兒這麼大!”

“許是咱們酒喝多了?”

韓程雲既沒在意身邊的聲音,也沒注意自家小廝有些拉不住沙家的表哥。

他朝著點滿蠟燭,顯得明亮的大殿門口看了一眼,但並未發現有人出來,隻能用更大的聲音喊道:“你們,真是有辱斯文!”

“我韓程雲決不能看你們這般無禮!”

韓程雲身邊,

被藥酒和藥丸激的有些失去神誌的呂三郎喘著粗氣,他聽覺逐漸喪失,借著路邊的燈火直勾勾的看著身前簪花的韓程雲。

韓程雲本就俊俏,雖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是底子還在。

如今為了在大殿前給某位貴女留個好印象,更是重梳了頭發,簪上鮮花,還換了新衣。

雨夜朦朧的燈火光線中。

呂三郎麵前的韓程雲變成了一個穿著月白新衣簪著花,勾引他的美人兒。

這藥酒加藥丸,又激發了呂三郎遺留不多的潛能。

還沒等韓家小廝反應過來,呂三郎便用力掙脫了兩人,兩步走到韓程雲身邊,開始撕扯起了韓程雲的衣服!

呂三郎的動作,似乎給沙家大郎指引了目標。

韓程雲的表哥,中山侯沙家的大郎,看著糾纏的呂三郎和韓五郎,眼眶發紅的舔了舔嘴唇。

韓家小廝反應也是快的,趕忙上前奮力拉住了呂三郎。

呂三郎發狂一般的嘶喊了起來。

這嘶喊又引來了呂家小廝的注意,以為自家公子受了什麼苦楚,便和嬤嬤們分開,抱住韓家小廝,來救自家公子。

被呂家小廝解救的呂三郎,再次撲向了韓程雲。

“給我弄死身邊這兩.個狗娘養的!”

沙家大郎一邊掙紮,一邊大喊道。

聽到此話,中山侯家的小廝也趕了回來,指著韓家小廝讓其放手。

小廝們本就是喝了酒的,一番扭打撕扯失手吃痛之下,也被激起了怒氣下了重手。

混亂之中,沙家大郎踉蹌著走到了正在地上扭打的韓程雲和呂三郎身邊。

“美人兒~~~”

說著,沙家大郎也解開了衣服,撲了上去。

撕拉,有衣服被扯爛的聲音傳來。

“啊!!!”

大殿之中,

燒完紙錢的柴錚錚同兩個女使走了出來。

正要到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嬤嬤們站在門口站成一排擋著。

女使雲木站到了柴錚錚身前,麵色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道:

“姑娘,還是等觀裡的師父們忙完了,您稍等一會兒再出去吧!”

聽著外麵玉清觀道士道童的說話聲,柴錚錚眼中滿是疑惑道:

“顧家的女使嬤嬤呢?”

“回姑娘,去攔人了。”

過了一會兒,

有祝家嫂嫂快步走了過來,說了幾句話後,柴錚錚便帶著女使出了大殿。

柴家嬤嬤們卻還留在大殿門口。

女賓院兒通往大殿所在的月門前,

平寧郡主同眾大娘子被玉清觀的道士擋在這裡。

“功德無量天尊!”

“諸位善信,還是彆往前走了,往前走看到的東西,有損諸位善信的功德!”

平梅看著打著傘過來的青梔急聲問道。

“青梔!這麼亂,到底怎麼回事兒?”

停留說話的時間裡,已經有其他住在玉清觀的勳貴官眷聽到動靜,打著傘湊了過來。

女使青梔看著麵前的眾人,又看了眼後麵湊過來的彆家人,福了一禮道:“回大娘子,那幫登徒子就沒踏上過一級台階!咱們家人是一點事都沒有的!”

“郡主娘娘,諸位夫人大娘子,還請放心!”

“具體何事.奴婢張不開嘴,也怕汙了眾位的耳朵。”

聽著青梔的話,平寧郡主朝後麵湊過來的彆家人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平寧郡主又在門口沉吟了一會兒,阻擋了後麵來人的路和視線。

待看著青梔身邊的仆婦朝著大殿走去後,這才出聲道:

“走,過去看看!”

“諸位善信!留步!”

不理道觀道士的勸阻,平寧郡主帶著眾人進到了院子中。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不遠處有叫罵的聲音傳來,隱約有白花花的人影被道士們控製著,押著遠去。

平寧郡主一大幫人,在大殿前轉了一會兒,問明白是那幾家之後,平寧郡主又帶著人回了女賓院兒。

順便也讓接到消息,在大殿旁陰影裡等候的,柴錚錚和貼身女使進到了人群中進來。

不論怎麼看,今日便隻是柴家的嬤嬤來過著大殿。

回到女賓院兒,

柴、顧兩家女使嬤嬤的敘述著經過,直聽得屋子裡眾位大娘子搖頭不止。

白大娘子身邊的常嬤嬤道:“平常的無恥敗類,哪有這般癲狂瘋魔的!我瞧著,倒是像服了什麼藥!”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點頭。

在柴錚錚的院兒裡,聽到消息趕來的顧廷熠,坐在柴錚錚身旁,一臉懵懂的聽著眾人的話語。

這時,平寧郡主身邊的嬤嬤走了進來,同眾人福了一禮後,道:“娘娘,已經打聽清楚了!禦史台陸幸均陸大人的家眷今日也在觀裡。”

“奴婢也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同來打聽的陸家人細細的說了。”

平寧郡主點了點頭,同柴夫人、白、孫兩位大娘子對視了一眼,道:“咱們各家今晚值夜的嬤嬤女使,還是多加人手才好!”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顧廷熠和柴錚錚回了兩人留宿的屋子,在各自女使的服侍下躺在了榻上。

吹了蠟燭,臥房內一片黑暗。

秋日雨夜,還是在山上,兩位貴女蓋著薄被說著話。

“錚錚,那大殿裡供奉的是誰呀?”

柴錚錚看著微微有些亮光的窗戶,歎了口氣:“姐妹.雲木她們的姐妹。染了風寒過世的。”

一夜無事

第二日一早

雨停天晴

玉清觀的文昌殿前,祈福法事便開始了。

柴錚錚跪在蒲團上,一邊看著火盆中自己親手抄寫的祈福經文化為灰燼,一邊用極低的聲音道:

“求帝君保佑,能讓他和表弟考過院試!”

“求帝君保佑”

前麵的平寧郡主、白大娘子、孫大娘子、柴夫人也是一般的祈禱著。

顧廷熠祈禱完後看了一眼身邊的柴錚錚,看著她念念有詞誠心祈禱的樣子,顧廷熠捂嘴一笑。

眾人祈禱完後,謝過主持這場祈禱法事的道長,又添了些香油錢,眾人便啟程離開玉清觀。

下山的路上

剛走了一小段路,

正在同華蘭笑著說話的謝氏眼睛一眯,道:“華蘭,那兩位是王大娘子嗎?”

華蘭和平梅停下話頭,看了過去。

“嫂嫂,是,旁邊的是我姨媽。”

劉媽媽也發現了平寧郡主等一幫人,趕忙和身邊王若弗說了幾句。

隨後,王若弗便笑著湊了過來。

“郡主娘娘,親家,白大娘子、柴夫人,您幾位也是來燒香祈福呀?”

幾位兒媳婦、姑娘們趕忙福了一禮。

平寧郡主卻隻是瞥了一眼康王氏,朝著王若弗點頭勉強笑了笑。

白大娘子、柴夫人也是一般的表情。

孫氏的話語和笑容也多謝,聊了幾句後也揮手告彆。

留在最後的華蘭,看了一眼正在朝著顧廷熠和柴錚錚看的姨媽一眼,有些責怪的同王若弗說道:“母親,您不是說這兩日沒空麼?怎麼今日”

王若弗橫了一眼華蘭道:“我同你婆母、郡主這幫子人來上香,我能舒服了?再說,你康晉表弟也要科舉,你姨媽自己一個人,我作為親妹妹不來陪著?真是!”

聽著母親嫌棄的口氣,華蘭欲言又止。

王若弗順著康王氏的視線,朝著下山的眾人看了一眼道:“華兒,伱快跟上吧!省的讓長輩等你!”

康王氏此時依舊沒回頭,視線追著最後麵的顧廷熠和柴錚錚,開口道:“華蘭,顧家和柴家的兩位姑娘,可曾議親?你表弟他”

華蘭皺著眉看著姨媽,眼中一狠,道:“母親,您可知今早幾家是包了文昌殿作的祈福法事?”

王若弗一愣:“什麼?包?你姨媽問過玉清觀的道長,他們說文昌殿包不了場啊!這.”

康王氏也看了過來,眼中有些不相信。

“女兒我還能騙您不成!”

說完,華蘭看著十分懊悔的母親,搖了搖頭道:“母親放心,我已經替弟弟們祈福過了。燒的東西裡,也有您讓官人給我捎來的祈福繡畫。可是明蘭小娘繡的?”

王若弗鬆了口氣,點頭不止。

“華蘭,你可曾替你表弟祈福?”一旁的康王氏急聲問道。

華蘭假笑:“姨媽,祈福過了。”

康王氏:“這還差不多!”

下午時分

供奉靈位的大殿外,

石欄杆旁,

有小廝在一個貴公子耳邊說了幾句。

隨後,這個腿微微有些瘸的貴公子邁步進殿,緩步轉了一會兒後,仔細的看著殿內供奉的靈位。

“嗬,這病死的人挺多啊!”

許是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這貴公子有些嫌棄的搖了搖頭。

又看了看靈位上的字,這貴公子便出了大殿。

在小廝的攙扶下,上了掛著‘秦’字木牌的馬車後,小廝道:“公子,咱們去哪兒?”

“去看望下幾位公侯家的哥兒。”

“再問問他們在玉清觀放浪形骸是何感覺!”

“是,公子!”

積英巷

出了盛家大門,

徐載靖騎在馬上,正在同一旁的顧廷燁討論著今日學究對各自‘模擬院試’課業的講評。

剛出了積英巷,

顧廷燁抬了一下下巴道:“靖哥兒,瞧,是榮顯那廝。”

徐載靖看著一臉不對付的榮顯,道:“顯哥兒,怎麼了這是?”

榮顯本想說‘靖哥兒,你假傳消息,我的零花錢,被我妹妹給扣了!’

但看了一眼顧廷燁,榮顯沒說出口。

有些煩躁的搖了搖頭道:“沒事,不過是幾個雜毛也入了禁軍,快要騎到我頭上了。”

“竇家還老是有人在我下值的時候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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