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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這小子比他哥載章差遠了【拜謝大家支持!再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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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載靖早上在汴京城中的一番奔走,又在家中等二嫂華蘭將一應銀鈔用信封裝好,一來一回很是耽誤了不少功夫。

當他來到盛家的時候,已是巳時正刻前後(上午十點)。

下了馬車,

徐載靖在青雲身旁說了幾句話後,青雲便朝著盛家二門處的管事婆子走了過去。

徐載靖則帶著青草,邁步進了書塾所在的院子。

此時,

盛家的院落中有了不少的綠色,講堂四周用來防寒保暖的厚重隔扇棉簾,也已經拆了去。

沒了這些阻擋,

在這春天的陰雨天氣,清新的春天味道和還算明亮的光線充斥在講堂之中。

徐載靖帶著青草走到講堂階下,

朝著正在桌案後,低頭看著大周邸報的莊學究躬身一禮:

“學究,學生回來了。”

莊學究沒抬頭,擺了擺手示意徐載靖進去,學究自己則繼續側著身,借著屋外的光亮,專注的的看著邸報上的內容。

講堂中,

聽到徐載靖聲音後,正在字斟句酌寫字的長柏、載章等幾個都抬頭看了過來。

不過長楓倒是無需抬頭,因為他方才就咬著毛筆杆兒的最後麵,正抬頭想著什麼。

徐載靖去自己座位的幾步路上,

顧廷燁看著走過來的徐載靖低聲道:

“靖哥兒,知道你今日去興國坊,我就等你一起來了。”

“說不定還能多睡會兒”

莊學究輕咳了一聲。

顧廷燁馬上閉上了嘴。

徐載靖沒搭理他,而是邊走邊朝著坐在第一排,關切的看過來的三哥載章笑著點了點頭。

看到徐載靖的示意,載章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青草細心的將徐載靖的‘文具’在書桌上放好後,她拿著木盒,提著書箱走到了最後麵,坐在了厚實的低矮木台上。

青草身旁的小小桃,在徐載靖說話的時候就揉了揉自己睡眼朦朧的眼睛。

待看到青草走過來,小桃悄悄的挪了挪屁股,朝著青草身上靠了靠。

“嗅嗅。”

青草看著比剛來汴京的時候長高了些的,正在抽動著鼻子的小桃,她笑了笑。

小桃看了一眼學堂中的眾人,貼耳用極低的聲音問道:

“青草姐姐,你是又換了什麼新的熏香嗎?好好聞呀!”

青草沒說話,點了點頭。

然後青草如小桃一般動作的看了看學堂中的眾人,看到沒人注意她們倆,青草和小桃貼耳道:

“昨日,我在和花想她們在金明池邊的帳子後麵玩兒,正好碰到了其他幾家公侯伯爵家的女使,一起說了會兒話。”

“還是榮家的一位凝香姐姐,低聲和我說了這個她突發奇想研究出來配方。”

“好聞嗎?”

聽到青草低聲詢問,小桃連忙點頭。

“等會兒下學,我告訴你。”

“嗯嗯。”

小桃再次點頭後,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青草放在膝上的木盒。

察覺到小桃的視線,青草微微一笑。

時間到了中午下學,

學堂眾人謝過學究教誨後,

葳蕤軒一等女使彩環,領著一排提著食盒的盛家女使,走到了講堂階下,福了一禮後道:

“學究,幾位哥兒,這是我們大娘子特意吩咐準備的飯菜。”

“請的是京中樊樓的名廚。”

齊衡、載章、顧廷燁等人出聲謝過後,各自的小廝女使接過了食盒。

三個蘭則是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各自的住處。

這時,

徐載靖起身,和長柏他們點了點頭後道:

“你們吃著,我去姑祖母那裡一趟!”

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他朝著院子外走去。

“靖哥兒?”

“小五?”

“你!”

徐載靖笑著走出了講堂,身後跟著的青草沒有提書箱,而是捧著那個木盒。

去壽安堂的路上,

明蘭好奇的回頭看著走在後麵的徐載靖和青草,和小桃對視了一眼後道:

“靖表哥要去祖母那裡?”

看著小桃點頭,明蘭眼睛一轉,著急道:

“壞了!中午我又要吃不飽了!”

壽安堂中,

房媽媽正站在圓桌旁忙著布菜。

老夫人則坐在羅漢床上,正打開手中的木盒,將裡麵的信封取出來。

徐載靖坐在老夫人下首的椅子上,正探頭看著崔媽媽從女使托盤上端出來的菜肴。

聞著飄散在房間裡的香味,徐載靖咂了咂嘴。

正在打開信封的老夫人,看著徐載靖的饞蟲樣兒,笑著微微搖了搖頭道:

“靖哥兒,這什麼東西?華蘭這丫頭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

徐載靖看了一眼站在老夫人身邊的白胖明蘭,道:

“姑祖母,您打開就知道了。”

“明蘭,你看什麼?這筍肉包子是我的!房媽媽特意給我蒸的。”

明蘭低眉垂眼:“哦!”

徐載靖說話的時間,

老夫人已經將一個寫著‘祖母’二字的信封打開,將裡麵的幾張紙拿了出來,瞧了一眼後:

“靖哥兒,這是?”

徐載靖笑道:“姑祖母,這是您去年給華蘭姐姐的六千貫銀鈔的利錢。”

老夫人麵露驚訝的看著手裡的東西,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是才幾個月的時間,連本帶利這麼多?”

正在看菜肴的徐載靖轉頭,看著老夫人說道:“姑祖母,這隻是利錢。”

老夫人有些迷糊的看著徐載靖:“利錢給七千貫?”

徐載靖點頭道:

“姑祖母,家裡親戚送來的那幾車好東西,不論是陛下那裡,還是父親軍中,就連拓西侯那裡,傳來的都是好消息。”

“這些時日經過各處大醫們對其藥理的研究,其不僅於止血止痛和消腫有奇效,據說於女子肌膚容貌亦有好處!”

“年前湊得那些銀鈔,在南邊已經全部換成了那金不換,還收了不少種子呢!”

“太醫院、北方軍中、各大藥鋪都在忙著要此物,利錢又怎麼會少了!”

聽著徐載靖的話,老夫人點了點頭。

徐載靖則歎了口氣,這一番下來,那邕王府應該也是掙了不少金銀。

畢竟邕王府收這金瘡要藥,可比京中這幾家勳貴要早一些。

想著這些,徐載靖看了老夫人一眼,道:

“姑祖母!”

老夫人將銀鈔裝回信封,看了一眼眼神亮晶晶的徐載靖,道:“嗯?”

徐載靖:

“姑祖母,您莊子上,有沒有什麼出眾的農家子弟?”

“孫兒想請幾個回去.”

老夫人將信封放進木盒中,遞給了布完菜侍立在一旁的房媽媽,看著徐載靖道:

“好像聽茹安說過,是有幾個的!”

“過些時日,我就讓人過去。”

徐載靖笑著站起身,躬身拱手道:“謝姑祖母!”

老夫人也起身道:“來,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倒也沒什麼食不言的規矩。

老夫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徐載靖則是知無不言。

“姑祖母,這個買賣,其實獲利最大頭的還是拓西侯曹家,當時他們出錢出的最多。”

老夫人頷首道:

“曹家掌著北方邊貿多年,肯定是實力雄厚的。”

“這麼說來.皇後娘娘應該也獲利不少?”

徐載靖點頭:

“姑祖母說的是。”

“娘娘她畢竟也要提前給公主攢嫁妝。”

聽著徐載靖的話,老夫人哭笑不得的用筷子點了點他。

吃完了飯,

明蘭去了裡屋中用黃花梨隔扇隔出的小間午睡,

老夫人則依舊和徐載靖坐在外間的廳堂中,慢慢的喝著茶飲。

將茶盅放在桌上,老夫人看著徐載靖:

“靖哥兒,方才你說皇後娘娘在準備著給小公主的嫁妝.”

“那,當今聖上呢?”

徐載靖微微一笑,正色道:

“姑祖母,孫兒覺得,如今父親在北方就是在給聖上幫忙。”

“不過,幫忙準備著的東西,是給皇子殿下的。”

老夫人有些擔心的說道:“這個忙,可不容易。”

徐載靖點頭,道:

“姑祖母,彆太擔心您侄兒!陛下登基多年,心中有數的!”

老夫人看著徐載靖,眼中滿是思考的神色。

想到盛家來汴京後,老夫人自己聽到看到的一些事,知道自己這個侄孫是簡在帝心的。

如今自己畢竟不是曾經那個煊赫的勇毅侯府獨女,獲得消息的渠道也是有限。

看著年紀不大的徐載靖眼神中顯露出的東西,

老夫人點了點頭,神色放輕鬆了不少,隨後眼中有些好奇的問道:

“靖哥兒,今日早上去忙什麼了?這麼晚到盛家?”

徐載靖低聲和老夫人說了幾句。

老夫人麵帶喜色道:“好事!可囑咐伱姐姐,飲食上”

又說了會兒話後,徐載靖離開了壽安堂。

老婦人獨自坐在廳堂中,沉吟了片刻後自言自語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

說完,老夫人坐直了身子,喊道:

“素琴,來!把盒子裡華兒給大娘子的信封送到葳蕤軒。”

“是,老夫人!”

酉時末(晚七點)

天色已暗,

壽安堂院子裡掛起了燈籠,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又有暖黃的燭光從屋內映了出來,照亮了廳堂外廊立著的刷了漆的柱子。

夜晚的春風中,

有聲音不時透過窗格傳出來:

“聽那大娘子說,這東西的效果就是在刑部牢裡試過的!”

“.還有什麼補血祛斑”

“那幾個大娘子看到媳婦兒,很是.”

一刻鐘後,

“母親,那媳婦兒就告辭了!”

“去吧!”

片刻後,

一行人走到了外廊下,沿著走廊朝院兒外走去。

去葳蕤軒的路上,

王若弗邊走邊道:

“這,老夫人說讓我自己多想想為什麼.能為什麼?”

“這刑部和工部的幾位大娘子對我態度好些,不就是因為我父親在這兩部履過職!”

一旁的跟著劉媽媽輕聲道:

“大娘子說的是,在朝的文官總是要看故去的老主君的麵子一些。”

“可,大娘子,主君已經故去小二十年了。”

“這科舉都辦過五六次了,刑部和工部正當年的官員.其實”

王若弗白了黑暗中的劉媽媽一眼:

“其實什麼呀其實?”

“她們能不看看我父親什麼身份?”

劉媽媽:“大娘子說的是。”

快要到葳蕤軒的時候,王若弗停下腳步,看著一旁的彩環道:

“對了,今日請了京中大廚給長柏他們準備的午飯如何?”

彩環道:“回大娘子,幾位哥兒都十分喜歡,就是”

王若弗繼續朝前走著,道:“就是什麼?”

“徐家五公子,沒在書塾吃飯,去的壽安堂。”

王若弗一愣道:

“房媽媽去請的,還是靖哥兒自己去的?”

“房媽媽沒去書塾。”

“姑爺呢?”

“姑爺是留在書塾的。”

王若弗撇了撇嘴,低聲道:

“嘖!真是的請這大廚來費了多大勁!”

“這小子長得這麼好,怎麼這麼不懂禮貌!”

“比他哥載章差遠了!”

說著話,眾人進了葳蕤軒,王若弗在劉媽媽的服侍下換了衣服卸了釵環。

正在梳妝台前理著頭發的時候,

彩環捧著一封信走了過來,道:

“大娘子,這是房媽媽今日午後送到咱們院兒的,說是大姐兒讓五公子帶來的。”

王若弗伸手接了過來:

“華蘭這丫頭,是懷了孕變傻子了不成?”

“怎麼讓這小子帶來的?”

“姑爺早上不也是來咱家讀書麼?”

說著王若弗拆開信封,有些嫌棄的在信封中一捏後,呆了一下。

“什麼東西這是?銀鈔?”

說著話王若弗將信紙抽了出來,先看了看信紙中包著的銀鈔金額,

有些嫌棄的說道:

“嘖,華兒真是,這麼久才掙了這麼點。”

“雖然是跟在老太太身前,也入了侯府,但到底是年紀小,見識少了些!”

劉媽媽笑著道:“大娘子說的是。”

隨手將銀鈔和信遞給劉媽媽,道:

“先收起來明日再說!等我有了外孫,這些都是他的!”

“是,大娘子!”

劉媽媽笑著拿到手中,放到了王若弗床前的木盒裡。

很快,

臥房中的蠟燭被吹滅,

劉媽媽帶著女使們退出了臥房。

葳蕤軒陷入了夜色中,

隻有天空中的星星閃了閃。

鬥轉星移,

天色還暗的時候,不遠處的林棲閣就忙碌了起來,

很快,黑暗中一盞燈籠被冬榮挑著,照亮了主君盛紘上馬車的路。

天邊泛著魚肚白。

“喔~喔~喔~”

汴京城中,雄雞唱曉的聲音傳到了葳蕤軒院子裡。

劉媽媽帶著端著水的彩環推門進了屋子裡。

過了一會兒,

衛恕意抱著長槙,帶著小蝶來到了院兒門口,

三人繞過一道假山後,候在屋前的台階處。

“小娘,大娘子請您進去。”

又過了一會兒,

墨蘭和明蘭也帶著各自的小女使,來到了院兒裡,

最後,是揉著眼睛,好像沒洗臉的如蘭,帶著喜鵲從屋裡走出來,站到了明蘭和墨蘭身前。

隨後,

三個蘭進去給王若弗請了安,又被王若弗帶著一同去了壽安堂。

一番忙碌,

各自回院兒用了早飯後,三個蘭去了書塾。

葳蕤軒

王若弗坐在書房桌後的椅子上,手裡拿著毛筆,身前攤著厚厚的賬冊。

劉媽媽侍立在一旁,手邊是從王若弗臥房裡拿出來的木盒。

“來,華兒昨晚給的銀鈔.”

劉媽媽將紙張遞了過去。

王若弗嘴裡念叨:“本錢加利息是.”

一旁的劉媽媽看著攤在桌上紙上的字,扯了扯王若弗的衣服:“大娘子,您仔細瞧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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