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五娘懂得多【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十一郎,你再問問他,經曆過幾場大戰。”
呼延炯對著譯者拱手道:“小子先說,有什麼謬誤,還請譯者通事指正。”
一旁大周禮賓院的譯者拱手道:“慚愧,慚愧。”
方才這中年金國武士說了一個譯者沒聽過的俚語,要不是呼延炯解圍,譯者翻譯的話語,就要前後矛盾出醜了。
呼延炯嘰裡咕嚕的一通話,旁邊的通事也加了幾句後,
金國武士一邊說,呼延炯和通事兩人一起翻譯著,
“他說敵人過萬的,有四五次。”
“第一次.那位完顏宗雋的父親,也如今金國的皇帝,親當矢石,用弓箭射殺了北遼大將。”
“.”
“可能也就十二三萬人。”
呼延炯翻譯了一番,聽武士說完後,他說道:
徐載靖也是點著頭,這金國武士族人捕的猛虎,就是長在北方山林之中的東北虎,極為強壯!
這等猛虎不僅強壯還非常迅捷,像那種三四米寬的小河,猛虎根本不需要助跑,站在岸邊輕輕一躍就能跳過去。
“之前靖哥兒陰差陽錯,曾經幫皇城司送一北遼宗室子弟回京,許是那人說的吧。”
看著帳子裡貴少年們說話的表情,那中年金國武士讀懂了一些東西,所以他又說了幾句,
通事看著呼延炯沒張嘴,他趕忙道:
“這位說,他們不僅將北遼宗室禁衛腹心部殺的潰散,還繳獲了北遼皇帝的儀仗、馬車,俘獲了北遼貴族的女子。”
徐載靖看著那中年金國武士,在自己臉上指了一下後,道:“看這位臉上的傷疤,貌似不是刀箭造成的。”
站在帳子一旁的盧俊義師兄弟三人聽完,皆是點頭,麵上滿是敬佩。
呼延炯點頭道:“之前在金國境內的確見過。”
“聽說用那宗室子弟,還換了北方幾個位置險要的寨子呢。”
“他的族人,也有不少是死在虎口之下。”
“聽這此人所言,是北遼皇帝派去勸降他們的使者所說。”
通事翻譯了一下後,那中年武士點了點頭,眼中有回憶神色的說了起來。
敢直麵這等凶獸,膽氣不足的,兵器都拿不穩,彆說搏殺了。
一旁的鄭驍道:“不如請這位說說最後這一場的經過?”
徐載靖報之以微笑,繼續對那金國武士問道:“那你麾下士卒,皆是自己部落的?”
徐載靖沒回他,而是對呼延炯道:“炯大哥,你問他一下,這個人數是怎麼知道的?”
鄭驍還真說對了,徐載靖的確是通過耶律隼還有兆眉峰知道的這些事,
“這位說是,之前您出手幫忙的那小夥子,就是他的侄兒。”
呼延炯插話道:“他們那裡的大蟲我見過,肌肉虯結,體型要比咱們這兒的大蟲大上一圈,體長近丈。”
“哪怕北遼隻有十二三萬人,他們也是以一敵六!尤其是還擊潰了北遼禁衛腹心部,足見實力非凡。”
“靖哥兒,這也太厲害了吧。”
徐載靖頷首後,道:
“他侄兒上了戰場之後,喝了酒就必須綁起來,不然會出事。”
“也有俘獲的北遼士卒說是這個人數。”
徐載靖和鄭驍、顧廷燁還有裴家哥兒對視了一眼,還是鄭驍道:
“應是虛張聲勢、嚇唬對手的話,沒什麼可信度。”
徐載靖還沒說話,身邊的鄭驍道:
半刻鐘後,
徐載靖點了點頭。
通事翻譯過去後,那金國武士點頭,雙手比劃著緊貼在身體兩側,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
想著這些,徐載靖側頭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武鬆,
察覺到徐載靖的目光,渾然不知道徐載靖何意的武鬆還朝著他點了點頭,豎起了大拇指。
一旁的通事點著頭。
譯者喝了一口徐家仆役奉上的茶水後,趕忙道:
“聽他所言,追擊北遼皇帝途中,北遼曾有一少年將領,率北遼禁衛腹心部斷後,這武士和同袍從中午與其鏖戰到天黑,才將其擊潰。”
帳子裡的眾人紛紛點頭。
通事將徐載靖的話翻譯過去,金國武士說了好幾句話之後,通事翻譯道:
“這位說,五郎好眼力,他臉上的疤痕,是十幾年前北遼皇帝秋天圍獵,他和族人被逼著給北遼皇帝搏熊捕虎的時候,被虎爪給抓的。”
中年武士說了一句話,譯者道:“算是北遼不可多見的精兵了。”
“第五次的時候,他們是不到兩萬人,對陣北遼六十萬大軍,大勝!”
裴家的三個哥兒疑惑的看向徐載靖,一人道:“靖哥兒,你怎麼會猜十二三萬人?”
看著金國武士挺胸抬頭麵色凝重,不似開玩笑的樣子,顧廷燁在徐載靖身邊低聲道:
聽著呼延炯的話語,徐載靖旁邊的勳貴子弟們皆是麵露驚訝,
徐載靖點了點頭道:
聽到此話,裴家哥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徐載靖發現,從進帳子開始,
每當譯者翻譯的時候,這中年武士的視線一直在張方領、顧廷燁等人的身上掃視著,
每當看到眾人身上華貴的衣袍、金飾的時候,眼中總會閃過一絲精光。
一旁顧廷燁咂舌道:“至少三個時辰.”
其餘勳貴子弟皆是點頭。
中年武士嘰裡咕嚕又一句話,
譯者:“可惜沒捉住那少年將領,讓他給跑了”
徐載靖心道,其實你們捉住了,隨即他清了清喉嚨,問道:“這次是他鏖戰時間最久的一次麼?”
呼延炯翻譯過去,那中年武士擺手後說了幾句。
呼延炯道:“不是,最久的一次從日出打到日落,他換了四五匹戰馬,戰歿了不少好兒郎後才得勝。”
一直沒說話的張方領道:“他們這一仗進攻了多少次啊?”
譯者翻譯後,中年武士神色嚴肅的說了兩句。
“他說沒有數過,但是金國有句俗話,說身為馬軍,隻要不死,進攻百次又有何妨。”
聽到此話,帳中大周的勳貴子弟皆是麵麵相覷。
徐載靖輕聲道:“這金國馬軍能有此念頭,可見性格堅韌,以少勝多就不算稀奇了。”
鄭驍點頭道:“靖哥兒說的是,尤其是這人所說,將領能親當矢石,士氣定然是極高昂的。”
一旁的張方領和裴家子弟則又問了幾句金國的軍法、戰利品的分發等,
一番交談後那中年武士又問了譯者幾句話,然後和徐家帳子中的眾人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話後轉身離開。
譯者看了一眼呼延炯後說道:
“他說,看在靖哥兒和驍哥兒的麵子上,等會兒與諸位演練步戰的時候不會手下留情。”
譯者說完,拱手一禮後跟了上去。
徐家帳子裡一片嘩然,盧俊義按住想要跳腳的師弟道:“等會兒上場見真章,此時叫罵沒什麼用的。”
一旁的張方領笑著看了看徐載靖和鄭驍,問道:“怎麼回事,你倆和他們有什麼.衝突?”
鄭驍和徐載靖對視了一眼後道:“之前在清風樓,他們想要看咱們大周的強弩,被我和靖哥兒給擋了一下。”
“走吧,咱們也去換衣服,先把韓國公、安國公那幾家掀翻再說。”
金國使節帳子中,
完顏宗雋正在同大周的公侯說著話,
“你們打贏了北遼,可有如那匹馬兒一般神俊的戰利品?”
襄陽侯說著指了指馬球場邊上,徐家的馬棚附近。
完顏宗雋問了身旁的譯者幾句後,用生硬的大周話道:“北遼國曾經給我父皇進獻過這般的馬兒。”
襄陽侯點了點頭。
一旁的韓國公同令國公對視了一眼後,也問道:“那你們可有北遼貴女?”
完顏宗雋點了點頭,看著兩位國公道:“如若兩位長者喜歡,過些時日我差人給送幾個過來。”
“這,這,不能白要,還是買吧,買來!”
完顏宗雋擺手道:“如今我大金和大周乃是友邦,豈可談錢。”
一旁的廉國公瞥了笑著的幾人一眼,心中冷笑一聲。
這時,從徐家帳子出來的中年武士回到了此處,在完顏宗雋的身邊說了幾句。
還沒等禮賓院的譯者通事翻譯,
去到安國公帳子的另一位金國武士麵色難看的搖著頭走了回來,嘴裡還嘟囔著金國話,
看臉色就知道,說的不是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