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開戰後戰死的第一位營指揮使,還是為了軍情主動陷陣阻敵的子爵勳貴,不管是文武官對此都是十分讚賞。
除了賞賜這一營的軍士家屬大量的銀錢,宮中還賞賜祝慶虎汴京中的一座宅子,調任禁軍都指揮使,還有一個正八品宣節校尉的散官。
這也是把祝慶虎父子兩個人的功勞都賞賜了。
曹家、徐家舉薦良將有功,賞賜了不少銀錢。
不過兩家都把這些銀錢散給了陣沒軍士的家屬,此事在汴京居民間口口相傳。
那幾位和祝慶虎一同殺出重圍的軍士,都官升三級有了仁勇副尉的散官,能繼續當官的也多是在祝慶虎手下。
從先皇時候官位被一擼到底,到如今祝慶虎重新進入禁軍,真的像一個輪回。
吳大娘子全程旁觀了當今聖上的賞賜。
待宣旨的內官拿著金裸子回宮後,孫氏同兩位侯府大娘子繼續說著話。
“我這外甥也是個好的,可是要守孝三年,到時年紀大了,還不知姻緣如何。”
吳大娘子也是做熟了姻緣的,道:
“妹妹無須擔心,這等禁軍軍官在汴京也是搶手的,年紀大未婚也是因為守孝。”
“那過幾年還請姐姐多多留意一些。”
這些時日,北遼雖然是蠢蠢欲動,但是始終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畢竟它的東邊有數量龐大的大周軍團。
北方隻能相持著。
而白高國卻是有些吃不住了。
雖然一開始拔掉了大周在邊境的數個哨所堡壘,還殲滅了一營的大周士卒,可突襲終究是沒有打出來。
日複一日的相持讓白高國的國內愈發的怨聲載道。
而疆域遼闊的大周目前隻是小規模的加征了一次賦稅。
在徐載靖的感覺中,雖然大周和前世古代的宋有些相似,但是大周靈州的那塊養馬地讓大周精銳騎兵從未從大周軍隊序列中消失。
更重要的是,不少武將勳貴弟子習文,逐漸成為文官,所以對武官的束縛壓製比宋要輕一些。
所以天氣變得更熱的時候,整個西北方向,大周已經慢慢的開始從防守改為了防守反擊。
但是大周還是不能畢其功於一役。
這讓整個戰爭形勢越發的明朗起來。
汴京城外的馬球會上,遍東京的勳貴都來到了馬球場玩樂。
徐載靖則正和自家人帳子裡看著場上的馬球賽。
迎麵吹來的暖風讓這個時候特彆適合出來遊玩。
馬球場上奔馬轟隆而過,鼓聲映襯著頗有些戰陣的感覺。
徐載靖在帳子裡聽著自家嫂嫂從手帕交那裡聽來的八卦,
說是前兩天有汴京的居民看到範家大娘子的娘家人氣衝衝的去了餘閣老家,幾天後餘家嫡長女餘嫣然就被接回了餘閣老膝下。
具體為何很少有人知道,一家人對外直說祖父母思念孫女,不過小餘大人的考績聽說被評了個下。
青雲和自家公子對視了一眼。
這個時候,一個麵容頗為俊秀的小廝來到了勇毅侯府的帳子前,行禮後說道:
“大娘子,小人是齊國公府的小廝不為,娘娘請靖哥兒去帳子裡玩兒。”
“母親,那兒子去了。”
“嗯,去吧。”孫氏說完繼續和自己媳婦說著八卦。
跟著不為徐載靖來到齊國公府的帳子裡。
國公府的帳子裡氣氛還是如幾年前那般的肅正。
嬤嬤女使們也都是妝容嚴整,不苟言笑。
徐載靖來到帳子裡,躬身行禮道:
“郡主娘娘金安。”
“來,靖哥兒,來這裡坐。”
正在郡主身邊端坐的齊衡看到了徐載靖後,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歇了歇自己挺直的腰背。
“衡哥兒,見了人怎麼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