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載靖回到家中,和下午放學的兩位兄長說了在鄭將軍家的見聞。
之後又溜到了自家大姐的瓊枝閣。
平梅正在專心的繡著自己的綠色綢緞的婚服。
“姐,過幾日可能會有貴客要來。”
“貴客?誰家的?”
“英國公張家的。”
“啊?咱們家要和張家結親了?”
“姐,你想啥呢,咱家多大家業啊,就和人家結親。”
“那是誰?平寧郡主要來?”
“不是,是你的小迷妹。”徐載靖隨口說道。
“什麼小迷妹。”平梅放下了手裡的針線,瞅著徐載靖。
“今天我去鄭老將軍家了,遇到了英國公家的五娘。她說你被皇後嘉獎,英國公夫人也對你讚不絕口,所以想來看看。”
“那自然好了,等張家五娘來了,讓安梅過來陪她,自然是不會虧待她的。”
“那就好,我就告訴你一聲,省的到時候你手忙腳亂的。對了,把咱家的那隻金被銀床給抱來,小姑娘肯定喜歡。”
“我家小五就是聰明。”
“姐,你院裡是不是有個叫青梔的女使啊。”
平梅看了過來,盯著徐載靖道
“有,怎麼了?她算是母親挑的九個小丫頭裡麵最好看的。”
“姐,你彆用這種眼神看我,搞得我好像是什麼登徒子一般。”
“難道你不是?你心裡的彎彎繞繞你姐姐我早知道了。”
“姐,那你說說,我心裡想什麼了!弟弟我還沒說,你就如此武斷。”
“還不是你人不大心不小,想要通房丫頭,還是再等幾年吧。”
“姐,你錯了,我也不和你開玩笑了。我院裡的小女使青草,和你院兒裡的青梔是一個村的。”
“啊?”
“都是遭了礦難的礦工人家。聽青草說青梔是因為嫂嫂快要臨盆了,才賣到牙行的,也是苦命的。
雖不說救天下所有的苦命人,但是能所能及的還是對她好一些。”
平梅靜止了一下,隨即說道:“嗯,知道了。”
接下來幾日,徐載靖沒有收到英國公家公子的請帖,張家五娘也沒來徐家拜訪,
汴京的空氣忽然之間緊張了起來。
安肅門、金耀門頻繁的有進京的驛馬飛奔而過。
徐載靖和自家母親回過一次孫家,孫家的氣氛也有一些緊張。
不管是徐載靖的姥姥姥爺,還是留在家中的幾位舅媽,臉上都沒了笑容。
徐載靖想要問自家母親,都被孫氏推說了幾句。
就連金明池外的馬球會都停了。
這個時候,原著和電視劇裡都沒有明確的記錄,徐載靖也摸不準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皇帝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徐載靖胡思亂想著。
好在有顧廷煜這個未來姐夫,當徐家三兄弟來到顧家拜訪的時候,徐載靖才在顧廷煜嘴裡得到了一個的消息
大周朝唯一的一塊養馬地靈州,被白高國進逼,東側綏州也被北遼國逼近。
顧廷煜站在一張大周輿圖前給四個弟弟指了指靈州所在道:
“這白高國新掌權的皇太後,似乎和北遼達成了某種盟約,一同絞殺我大周的養馬地,意圖應該是斷了大周騎兵的馬源。”
徐載端看著輿圖道:“白高國和北遼都是狼子野心,想要從大周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顧廷煜道:“父親已經在前幾日回到了北方前線,英國公和忠敬侯也都去前線統攬大局了。這兩日朝廷就會在邸報上說此事。”
“壓力最大的就是西軍了。”徐載靖看著輿圖說道。
“對。”
徐家三兄弟安靜了下來。
西軍,自己的父親和表兄們都在那裡。
“咱們大周國力強盛,定不會讓這白高國得逞的。”
顧廷煜說完眼神犀利的繼續看著輿圖,眼中似乎有北方戰火,騎兵撞殺。
小小年紀,似乎有了不一樣的風采。
但是形象沒有維持幾個呼吸。
“砰”
門被推開,粉雕玉琢的顧廷熠走進了自家大哥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