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這天寒地凍,要不是知州家的姐姐做主請客,我才不去呢。”
華蘭將披風遞給房媽媽,放下了手中的手爐,來到了自己祖母身邊。
盛老夫人摸了摸華蘭的衣服道
“怎麼樣,穿著這白疊花絨絮的衣物可還暖和?”
華蘭眼中放光的點了好幾下頭。
“祖母,暖和的很呢。
揚州的幾位姐妹都在問我是什麼填充的,居然能夠如此暖和。”
“你如何說的?”
“嘿嘿,祖母,孫女說這事汴京的親戚送來的新奇物件。
可是讓孫女長了臉了。”
“你呀你,真是。”
說著,祖孫倆笑了起來。
平日裡華蘭自然不是頂風出頭的性子。
老夫人也會教導她看清楚這些集會的目的。
有的是貴女們閒來無事的玩樂,
自然是要爭個高低,
出一番風頭。
但是有目的的聚會,可能是某位貴女的凹人設聚會。
華蘭自然是要收斂了風采低調一些,給人麵子。
...
第二日
林棲閣,
林噙霜聽著貼身女使雪娘的話語,臉色有些難看。
將手中的茶盅在桌上一頓,眼中怒氣越來越盛,
“這個老...我家墨兒也是主君的女兒!
送來的珍奇物件,怎能如此偏心的隻給華蘭!
當年嘴硬和侯府斷了關係,如今倒是貼了上去。”
“小娘,慎言。”
一旁的墨蘭正在有模有樣的臨摹字帖,聽到自家母親的話語,眼中有些不解。
“宥陽老家的送的是什麼東西,你可打聽明白了?”
一旁的雪娘搖了搖頭道:
“小娘,壽安堂的婆子女使是出了名的嘴嚴,並未打聽出來。
咱們也是看到盛大爺抱了東西進去才猜到的。
倒是大姑娘參加知州家嫡女的集會說了幾句。”
林小娘看了她一眼。
“我小時候也是汴京的官眷,說說,我不知道的東西還是很少的。”
“說是白疊花的絨絮。”
林噙霜一臉的迷茫。
“啊?”
...
清晨
汴京
曲園街
勇毅侯府,徐載靖用無比的毅力從暖和的被窩裡把自己逼出來。
穿好衣服,青雲已經從灶台端來了熱水,洗了一把臉後徐載靖和青雲一同來到了跑馬場。
天色還沒有亮,馬廄中幾點燈籠光。馬兒們正一邊打著響鼻噴出白氣一邊在槽子中進食。
徐載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高懸的月亮,輕輕的吐出白氣。
來到這世界這麼久,他最喜歡看的就是天上的明月。
次一等喜歡看的是藍天白雲。
這也是和前世地球最為相像的兩樣東西了。
作為一個接受了義務教育的青年,看到月亮自然會想到那一句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還有這清晨、雨後、雪天的空氣中,
味道也是和前世一般模樣。
這些年月,徐載靖已經默默的試過自己的力量。
作為不到十歲的童子,他的力量有些驚人。
他之所以還這樣自律的鍛煉身體武藝,
一方麵是強身健體提高免疫力,
另一方麵卻是要自己有自保的技藝。
殺人技從來都是穩準狠的直擊要害。
穩準狠的要求是徐載靖能夠更好的控製自己的身體。
有驚人而持久的力量,再加上出眾的控製力,輕巧的湮滅生命......
徐載靖記得前世一部電影中有人說過,
有劍不用和沒有劍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走在跑馬場上,身後的青雲問道:
“公子,今早咱們練什麼?”
“刀盾吧。”
“是。”
大徐載靖四五歲的青雲已經開始拔個兒了,好在侯府飯食可以,沒有變得十分消瘦。
兩人對戰就是一個大周朝意義上的成人對戰一個童子。
徐載靖在一旁熱著身,青雲就拿著套刀盾拿到了這邊。
但是青雲麵上卻有些忌憚。
之前有一次練習,他家公子沒收著,用了三分的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