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和常嬤嬤坐在回府的馬車中。
街上熙熙攘攘,叫賣聲,攬客聲,交談聲等嘈雜的聲音傳進了馬車中
“姑娘,經過此事,侯爺應該心中明白秦家人是什麼貨色了。”
“為了這些嫁妝,秦家居然真的做出這種謀害外甥的事來。”
“姑娘,您還年輕,東家也是把你保護的好。
在揚州,我曾聽說過,有的人家女兒女婿去世,外孫女帶著家產回姥姥家,本以為會有個好的前程。
誰知道...”
白氏麵露驚訝:“我都沒聽說這種事,後麵怎麼了?”
“姥姥家修宅院,將那個孤女帶來的家產給用了個乾淨,後來孤女染病,不治而亡。”
“怎麼會有這麼當親戚的。”
“姑娘,雖然大娘子早逝,但是主君卻是又當爹又當媽,從來沒有短著你什麼,所以養的你蕙質蘭心,沒有害人的心思。”
“我確是少經曆了些人間的風浪,少見識了人的惡了。”
“咱們白家有如此家產,要不是入了這東京汴梁,在哪不是頂頂的人家。
以前我也羨慕這東京的勳貴,現在看來,雖不能說全是虎狼,但是也沒有吃素的。”
“那以後,咱們如何同東昌侯家來往。”
“我瞅著,侯爺應當不會立時發作,隻會換了煜哥兒的湯藥,等弄明白到底是誰黑了心腸,侯爺自會了了這恩怨。”
寧遠侯府的馬車駛回了府中。
...
...
時間悠悠,兩個月的時間轉眼而過。
在一條街上,掛著忠勤伯爵府牌子的馬車卻是朝著曲園街駛去。
這馬車後麵還有一匹掛著絲綢紅花的小馬駒。
來到這曲園街,
袁家的車中一位中年人下了馬車,
袁家小廝快走幾步敲了敲門,說明了來意,
很快徐家寬大的中門緩緩的打開,孫氏帶著家中管事和孩子在門口迎著這位進了侯府。
來的是忠勤伯爵府的伯爺袁秉開,
袁秉開是汴京群牧監副使,
身為伯爵正式拜訪,徐家大開中門迎接
這次袁秉開送來的是徐載靖在皇帝壽宴上討來的賞賜。
很快,徐家中門大開,身為群牧監副使的袁秉開牽著一匹小馬進了徐家的正門。
“袁伯爺,有勞您了。”孫氏行禮道謝。
忠勤伯爺袁秉開趕忙道:
“大娘子多禮了,這本就是陛下賞賜下來的,還請貴府三郎來瞧一瞧,合不合他的心意。”
“伯爺,有您帶來,那小子定然是沒什麼話說的。”
“大娘子,不要客氣,這匹小馬是陛下金口玉言要送給三郎的,我可不敢馬虎呀。”
“那伯爺稍候。”
很快,徐載靖從書桌前被帶到了前院,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匹渾身漆黑的小馬。
這小馬渾身漆黑,四肢修長,雖然還是幼年,但是馬背已經到了袁秉開腰下麵。
這一時間,徐載靖眼中已經沒有了彆人,他那位馬夫師父平日裡言傳身教已經教給他不少的相馬知識,
所以徐載靖眼中,這匹馬簡直就是馬中的絕世美人,還未長成,便迷得懂馬之人五迷三道的。
“嗬嗬嗬嗬,真好看。”
袁秉開眼中喜悅一閃而過。
作為群牧監副使他自然是懂馬的,
本來這匹小馬送到徐家也就完事兒了。
可是他非要親自過來,也是因為這匹小馬乃是他親自接生的,
小馬的母親就是一匹風華絕代的駿馬,
小母馬生出來就讓他喜歡的不行。
他送來頗有一種給小馬相女婿的感覺。
看到徐載靖如此著迷,知道他是懂馬之人,自然會愛護有加,他也算是心中石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