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親,自然是學到了的。”
孫氏語氣平淡甚至有些冷的問道:“哦?那我這兩位好兒子,不如幫母親我解惑可好?”
兩兄弟又相互看了一眼,道:“母親,您說。”
“不如你倆給我講一下《戰國策·魏策四·龍陽泣魚》?”
徐載章:“母親,這有何難,這龍陽泣魚說的是,在戰國時期,魏王和龍陽君同船共釣...大哥,你拉扯我乾嘛?”
徐載端:“母親,我們知錯了。”
“大哥,這篇戰國策出來的成語是龍陽泣魚,意思多是失寵一類,你為什麼要和母親道歉啊?”
徐載靖也有些好奇,但是看著自己大哥有些羞愧,而自家二哥還什麼都不懂的樣子,貌似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聽到“龍陽”二字,徐載靖心裡一凜,知道哪裡出問題了。
汴京人多,勳貴多,有錢人更多。
暖飽思淫欲,富貴人家的私密肮臟事兒,小孩子也是耳濡目染,不自覺的學習。
說不準是自家兩位哥哥上的學堂裡有搞這些的。
或許這也是當年為什麼出身勇毅侯府的盛老夫人不找勳貴人家,而是找了個讀書人家。
盛老夫人的眼裡看多了勳貴人家的破爛事兒。
但是在徐載靖看來,當時還是勇毅侯獨女的盛老夫人看問題還是太片麵了。
不僅片麵還武斷,搞職業歧視。
誰告訴她武官勳貴家的子弟都拉胯,讀書人家的子弟就是一股清流了?
或許是當年老夫人還是待字閨中的單純少女,看了幾篇文采斐然的文章,就產生了職業崇拜,
被讀書人的濾鏡給蒙蔽了心智。
尋死膩活的要嫁給探花郎。
嗯,參考探花都是大帥哥這個原因,盛老夫人還是一個看臉的。
不說當時故·事,徐載靖麵前的母親孫氏,麵色越來越難看。
“伸手。”
兄弟二人有些畏縮的伸出了手。
孫氏的貼身女使小竹走到了他們身前。
“打。”
“啪!啪!”
“嘶。”
“疼,娘!”
“再打!”
“啪!啪!”
“你們父親在西北軍中苦寒之地為你們博前程,你們卻在汴京這溫柔鄉裡給老娘我...給我搞這些下三濫!”
“再打!”
“娘,彆打了,我和大哥沒參與。”
“沒參與?有這種事情,為什麼不說?”
徐載靖趕忙走到自家母親身邊,勸說道:
“母親,咱們身為勳貴,本來改換門庭去讀書就有些艱難,大哥二哥也是怕說出來讓你為難。”
孫氏掃眼看來,嘴角冷笑:“你這個小子,放哪門子的...胡言亂語什麼!想要挨板子,你就跪那裡。”
徐載靖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以後,你們就先在家中讀書吧,我會托人找位先生來家中坐堂!我聽你們身邊的小廝說,上個月你們還去綺雲樓喝花酒了?”
“母親,那是學堂同學們一起出錢,見個世麵...”
“二郎,你閉嘴吧。”
大哥徐載端道。
“再打。”
剛才那兩下已經把兄弟兩個的手打的泛紅了,
說話的功夫,手掌已經變得更加的敏感了。
第三下打完,兄弟二人已經目泛淚光了。
“知道為什麼還打你們嗎?”
徐載端皺眉一想,搖了搖頭。
“我問你們,湊了多少錢?”
“我和二郎出了三十兩,都湊給了令國公家的...”
“好呀,居然和令國公家的混上了。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