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男子爽朗的笑著。
不一會兒,徐載靖被一雙大手抱了起來,眼前是一個身量頗高的漢子,身上綢緞的武官服還沒有脫下來,多日來的耳聽目染,知道他就是徐載靖這一世的爹了。
徐明驊看著懷中孩兒黑漆漆的眼眸,還有腮上笑起來和自家大娘子相像的酒窩,不禁笑了起來。
“咱家靖兒被她姐姐這般弄醒,居然不哭,也是少見。”
話說完,他沒發現蓋在自家兒子身上的尿布已經歪斜,露出了徐載靖的幼龍。
抱著孩子,看了一眼自家大娘子正在用手給小女兒暖和臉,大女兒正用手指頭點著小女兒的腦袋。
他隨口問道:
“今日在寧遠侯府可還好?”
“我倒還好,不過侯府......”
孫氏把在侯府的見聞和自己官人說了一番。
“不管如何,寧遠侯府這次是過了難關了,沒了被奪爵下獄的危難了。那白家一家親戚都沒來?”
還沒等孫氏說話,一股熱流就衝進了徐明驊的手心。
“夫人,快,靖兒尿了。”
看著自家爹爹和官人的囧相,徐家的三位女眷一起笑出聲來。
“主君,大娘子,可以用飯了。”小竹說道。
“好,讓端哥兒和章哥兒把今日的課業拿過來。”
“官人...”孫氏臉色有些為難的說道。
一盞茶的時間後,
換好了尿布的徐載靖,窩在崔媽媽的懷裡,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這一世的兩位哥哥,他們在晚飯前吃了一頓竹子炒肉。
看著兩個哥哥被揍得雙目含淚,連聲哀求,徐載靖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孫氏看著自家小兒子的樣,用手指頭點了點他的額頭道:
“看你也不像個省心的。”
奶媽懷裡的徐載靖卻笑出了聲。
徐家的兩個姑娘也是笑。
徐家老大徐載端一邊朝手掌呼著氣,一邊看著自己的妹妹,
“你倆還笑,爹爹已經給你們找到女先生了。”
徐載章在一旁點著頭。
兩個女孩兒麵色一變:“爹爹是真的嗎?”
“嗯,明日就來府上。”
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到孫氏大娘子的臉上。
晚飯後。
洗漱完,徐載靖已經被奶媽放在大床上。
夫妻加上幼子,三人躺在床上,
“官人,今日在宴席上,妾身才知道盛家姑姑的紘哥兒,又得了一個小郎君,聽說取名叫長柏。”
“嗯?聽誰說的?”
“世家康家的大娘子,她是紘哥兒的大娘子的親姐妹。說是生下都有三個月了。”
“哦,是她,娘家是配享太廟的王老大人家的!盛家有了嫡子,也是一樁喜事。”
“官人,咱們家沒有接到消息。”
孫氏在一旁等著男人接話,那邊卻沒有說話,隻有呼吸的聲音。
“官人?”
“姑媽家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從小被祖父嬌養,七八歲的時候進宮,侍奉在靜安皇後左右,等到了年紀回府,卻相中了那位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