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樓乃是登仙城第一樓。能在登仙城冠以登仙一名的酒樓,足以看出登仙樓的實力。傳聞登仙樓背後的東家並非登仙城之人和勢力。而且就連城主獨孤青,都對登仙樓的存在忌憚非常。更加讓人懷疑,登仙樓背後的勢力,有多強!江白隨著獨孤青與秦嘯風一路行至登仙樓。江白看著眼前的登仙城第一樓,嘴巴大張,充分詮釋了什麼是鄉巴佬。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座足足占據登仙城東南一角的高樓。登仙樓麵積大約有前世一座體育場那麼大。共分九層。每一層,都隻招待與之實力對應的修士。一層為大廳,從二層往上,依次接待從蛻凡境到渡劫期的修士。即使作為登仙城的城主,獨孤青也隻能去往八層。第九層在登仙樓建立以來,隻開放過三次。一次是開業那一天,天靈界各大一流勢力都有人來道賀,其中就有一位渡劫期的老祖現身。第二次,則是一位神秘人物路過,具體身份如何,無人知曉。第三次,便是倒黴的謫仙人跑龍濤臨凡到此。江白儘量不讓自己露怯,跟著獨孤青進了這座登仙城第一樓。一進門,便有一小廝上前。“獨孤城主萬福金安,秦老福壽安康!”獨孤青點點頭道;“八樓今日我包了,今日我宴請貴客,讓廚子將他的看家本領都使出來!”“城主放心,定不會讓您失望。”那小廝麵對返虛境的大修士,居然沒有半點惶恐之色,說話間不卑不亢,十分自然。江白對此十分好奇。獨孤青似乎看出江白的疑惑,主動答疑道:“先生有所不知,這登仙樓背後的東家手眼通天,實力非比尋常,這裡最普通的小廝,其實力最低,都有築基期的修為!”江白聞言,心中大驚。什麼樣的勢力,居然用築基期的修士當跑堂小廝!不僅如此,他還發現,似乎整座登仙樓內,好像就屬他實力最菜。目光所及之處,便沒有一個凡人。修為最低,都是蛻凡境了。並且來這裡吃飯的修士,可不是普通人,即使是蛻凡境,那也都是一些家族中的少爺公子哥。畢竟普通低階修士,可吃不起這裡麵的飯菜。江白等人在小廝的引領下,一路來到第八層。與前七層相比,這第八層並無雅間。雖然麵積與下七層相比,小了一些,但整層便是一個雅間。眾人在獨孤青的招呼下,紛紛落座。而江白,則被獨孤青安排在上首的位置,被他和秦嘯風一左一右包圍著。“先生今日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在認識先生之前,我從沒想過,世間居然還有先生這等奇人,連仙人都可以算。”獨孤青舉起一杯酒,敬了江白一杯。秦嘯風也同樣舉杯,敬了江白一杯。由兩位大佬帶頭,酒桌上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種恭維。初出茅廬的江白,差點就在那一聲聲的先生,奇人之類的稱呼中迷失了自我。“先生這等卦術,修習起來,想必頗為艱難吧,但老夫有一疑問,還請先生解惑?”酒過三巡,秦嘯風突然問道。聽到秦嘯風的提問,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靜等江白下文。江白聞言一凜,這是在打探他的底細呢!好在他早有準備。“前輩儘管問來,諸位前輩看得起小子,小子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我觀先生居然沒有半點修為,這是為何,以先生的卦術,弄些功法神通,應該不難吧?”秦嘯風的問題,獨孤青也早就有所疑惑。現在被他問了出來,當即放下手中酒杯,看向江白。江白聞言,立刻換上一副頗為無奈的表情。眾人觀他,就好像是被風吹起的沙塵,令人憂傷。苦悶充斥著內心,滿滿的,像烏雲布滿了天空。“諸位前輩有所不知,非是晚輩不願修行,實在是不能啊!”眾人聞言一驚。“先生何出此言?”“我江家世代以算命為生,說句托大的話,在卦術一途,天靈界無人能出其右。”“卦術一途,涉及因果,天道有感,不允許我江家染指這等天道獨有之術。”“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總有那遁去的一,但代價,便是江家人修習卦術者,終其一生,都不得修煉。”“我江家每代人,都隻能有一人修習這祖傳卦術。”“到了我這一代,江家就隻剩我一人了!”說著說著,江白甚至眼中泛起淚花,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哀傷的氣息。眾人聽了他的講述,內心皆是久久不能平複。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什麼要比無法修煉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開始還有許多人打起了江白卦術的主意,但聽到如此高昂的代價後,皆是打消了這個想法。修士,還是當以修煉己身為第一目的。這等成全他人的術法,還是讓彆人來煉得好。不過眾人中還有兩人似乎另有想法。這兩人便是獨孤青與秦嘯風。作為登仙城城主與秦家家主,兩人不說是人中龍鳳,那也是見多識廣之輩。一個個心眼比腚眼還深。江白作勢擦擦眼中淚花,小心地看了兩人一眼。“媽蛋,這都不信?兩個雜毛心眼真多!”見狀,江白準備再給二人加把火。“除此之外,我江家似乎還受到了詛咒!”眾人聞言皆是一凜。天靈界修行功法多如天上繁星,但涉及詛咒的功法,卻是不多。“還請先生明言。”立刻便有人問道。“斷子絕孫!”眾人皆是一愣,天靈界還有這樣的詛咒?“我江家原本也是鐘鳴鼎食之家,但自從卦術被推演大成之後,人丁便越來越少!”“到了晚輩這一代,甚至隻剩晚輩一人了!”獨孤青與秦嘯風聞言皆是一驚。不管江白所言是真是假,他二人都賭不起。如果僅僅是無法修煉的話,兩人家族中隨便找一人修行便可。大家族內,為了家族犧牲個人,是一件很劃算的事。但如果還要加一個斷子絕孫的詛咒,就要三思了。至於找外人,是萬萬不可的,這等重法,兩人可信不過外人。為今之計,隻能先穩住江白,再想其他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