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點**沒有?
這個閣樓,我一定要拆掉!
當時是暗夜,現在是秋水畫屏,乾的全是偷窺的事……
體內一股熱浪湧來,真的發作了。
我的老天!
陳姐過來了,他突然有一種感覺,陳姐今天怎麼這麼好看?要是將她抱在懷裡,會是什麼滋味?
不行!陳姐是一個很特殊的人,象他的家人一樣……
陳姐走得更近了:“公子,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女子體香一傳來,林蘇大腦有點迷糊……
“我看看孫真有沒有事,陳姐,你去休息吧……”
林蘇進了孫真的房間
……
天亮了!
孫真如同在一場狂醉中醒了。
她的眼睛睜開,就看到了身邊男人帥氣的臉。
她眼睛緊緊閉一閉,再睜開,還是他!
三公子!
天啊!
一雙手臂從旁邊伸了過來,將她抱住,孫真重新軟倒在林蘇的懷中。
孫真沒有說話,林蘇也很久沒有說話。
弄得孫真心裡好緊張,你後悔了嗎?
“孫真……”
後麵傳來他的聲音。
“嗯……”
“你的病其實是敵人下的藥,必須這樣才能治病,所以……所以……”
孫真的聲音輕如蚊叫:“……謝謝三公子。”
“你不該叫我相公嗎?”
孫真猛地一震,剛才他解釋原因的時候,她不知為什麼心裡有點酸,但現在,她心裡全是甜,甚至是震驚。
“我不敢……我怕少奶奶責怪。”
“哪有什麼少奶奶,你叫聲試試……”
孫真慢慢將自己轉了過來,正麵對著他。
林蘇嘴唇慢慢落下,孫真沉迷了。
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太沉迷,他是天下名士,他是最了不起的人,而她,隻是江灘一個丫頭,能有這一回,已經是她這一輩子的幸運,她不能奢望更多。
天已大亮,孫真起來了,穿上了衣服,她得給相公做早餐,但出了房門之後,她傻了,到哪裡做早餐啊?她都不知道廚房在啊。
杏兒過來了:“姑娘,公子醒了嗎?”
孫真臉蛋紅透了,若有若無地點點頭。
“公子早餐喜歡吃白米粥和素菜,我去拿來……”
“柳姐,我去吧。”
“你歇著,我去!”柳杏兒轉身出了西院,孫真也跟著走到了西院門口,這幾步路,她走得有點艱難……
很快,柳杏兒從廚房裡拿來了一個托盤,上麵是兩份早餐,遞給她:“你送給公子吧。”
“嗯……”孫真接過托盤,象跑一樣地回到了房間。
林蘇已經坐起來了,看到她就笑。
孫真臉更紅了:“公子,你吃早餐。”
“現在沒有人,叫相公……”
孫真心亂如麻,昨天晚上的事情,西院都知道了。
夫人會不會知道?雖然江灘流民都說夫人是天下最仁善的夫人,但夫人終究是夫人,三公子這麼乾,她要是不願意怎麼辦?大戶人家是有講究的,不是隨便哪個丫頭都有資格侍寢的……
林蘇終究從孫真的房間裡出來了。
到了外麵躺椅上坐下,院子裡已經一如昨日,連西邊院牆斷的那一截,也已經修好了,是陳姐的手筆。
“杏兒,陳姐呢?”
柳杏兒給林蘇端來了茶,孫真也低著頭跟在她後麵,本來她要端茶的,杏兒搶著端來了。
“陳姐去完成公子交待的任務了,去買香水。公子,你要那麼多香水乾嘛啊?”
孫真立刻就站不住了,公子昨天剛剛玩了她,今天就安排陳姐去買香水,還買那麼多……是不是給她的?不!公子,你不能這樣寵我……
“林家這麼多美女,一人一瓶行不行?”
“算了吧公子,你還是給孫姑娘吧,我可不敢用那麼貴的東西……”
眼前可能是有點貴,但很快就不一定了……
“怎麼沒看到綠衣?”林蘇掃掃綠衣的房間。
杏兒輕輕一笑:“綠衣跟陳姐一塊兒上街去了,她說給孫姑娘置辦點行頭……”
她將茶放下,轉身去了林蘇的房間收拾去了。
孫真悄悄移到林蘇身旁:“公子,彆為真兒破費,真的。”
林蘇在桌子底下拉住她的手:“真兒,你最想要的事情是什麼?你告訴我。”
“真兒什麼都不想要。”
“真不要?”
“真的!”孫真認真地點頭。
“如果我說,我想將江灘變成一片美麗的人間樂土,你也不想要?”
孫真臉蛋猛地紅了:“真的可以嗎?公子……”
扯著林蘇的袖子輕輕叫。
“叫聲相公,我就為你實現這個願望!”
“相公!”孫真輕輕湊到他的耳邊:“要是相公真的讓鄉親們從此過上好日子,真兒……真兒會覺得,將自己給了相公,是一件特彆特彆幸福的事情……”
“好!等陳姐回來,我跟你回江灘,現場看看再說。”
“相公,杏兒姐姐……杏兒姐姐不讓我做事,我一伸手她就攔下來,這樣可不好,你跟她說說,就將我當個丫頭,罵我打我都可以,我保證不哭,行不?”
“那好!我直接安排你做事,你趕緊去將床上的被單洗了……”
孫真臉蛋通紅,跑回自己的房間,將床上的被子拿出來洗,這被子真是見不得人啊,柳杏兒在林蘇書房裡看到了,但她沒有出來。
林蘇跟孫真將那事兒一辦,西院就有點異常了。
陳姐和綠衣都跑了,柳杏兒沒法兒跑,不然她也跑,這卿卿我我的誰受得了啊?
林蘇自己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去書房鑽研文王八卦陣去了,這陣法極其繁雜,變化似乎永無儘頭,他一計算起來,慢慢忘了時間,中午,孫真過來給他送了午餐。
他又去計算了。
晚上,孫真又送來了晚餐,吃完晚餐已是深夜,林蘇將她留下了,認真地看看她的臉蛋:“這臉蛋紅得不太正常,毒好象還沒完全去淨,看來,今夜還得加個班。”
玩得太暢快了些,孫真一時沒忍住,在公子肩頭咬了一口。
雨散雲收,她輕輕撫摸著這牙印,相公,疼不疼啊?
“有點疼,你怎麼象小狗,還咬人呢……”
孫真將腦袋埋在他懷裡,吃吃地說:“我也知道不能咬相公的,不知道怎麼就咬了,相公,你打真兒一頓……”
“打就算了,我悶死你好了……”
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又壓住了……
兩夜辛勞,孫真徹底恢複了正常。
次日清晨,林蘇拿到了陳姐昨天轉了一天買回來的香水,海寧香水也是有的,但品種不多,品質也不太高,價格卻同樣是天價。
林蘇打開香水,滿院飄香,綠衣都眼冒星光了,但林蘇嗅一嗅,搖一搖,居然將半瓶香水倒在桌上,拿手指細細地摸,還掂一掂指尖,眉頭微皺:“大夥兒管這叫香水?”
眾女麵麵相覷。
“香水居然還真的就是水!我靠!刷新了我的認知底線啊……”
“公子,你對這香水不滿意?”陳姐道:“我倒覺得挺香的。”
林蘇無語了,梅娘炒的菜也香,但那菜水能叫香水嗎?
他道:“這香水,味道如何暫且不論,但香味散發的時間也太短了吧?基本上水乾則香消,難道那些京城貴婦出個門,還得隨身帶個專門灑香水的?”
綠衣笑了,可不就是這樣嗎?貴婦聚會,誰不是帶個丫頭,隨時準備補充香水的?
林蘇嘴角帶上了笑容。
這就是技術代溝了,這世上的香水,簡單粗暴,隻是香料的混合,而根本不是香精的提取,所以,他們的香水無法持久,香味也並不純正。
碧水宗,你們不是很驕傲嗎?你想奪我的白雲邊產業,不一定奪得走,我要奪你們的香水產業,你一定保不住!
“公子,京城那邊香水還買嗎?我初步算了下,大概要一萬多兩銀子。”
“人去了沒有?”
“還沒走呢,馬上走。”
“既然還沒去,那算了,彆去了!”
孫真吃驚地看著這一切,她覺得眼前這個大院裡麵所有人說的話,都跟她是兩個世界,公子眼中,一萬兩銀子的事情,就象是一錢銀子一樣,問他買不買,他先問人家走了沒有,沒走就不用去了,那要走了呢?一萬兩銀子花了也算了麼?……
她所在的江灘,所有人談論的事情,都是以錢為單位的,達到了三錢以上的事情,都是大事。
接下來,林蘇打算跟孫真一塊兒回一趟江灘。
這個決定一宣布,滿院人的表情都有點奇怪。
婚事有三天回門的規矩,就是新娘子到婆家之後,第三天會帶著丈夫回娘家,孫真是前天過來的,當天晚上也真的跟公子這個那個了——杏兒、陳姐、綠衣全都清楚得很,那個晚上的聲音讓她們真的不敢回味……
今天剛好是第三天,你真的給她這麼大的榮耀,跟她回門?
既然公子發話了,自然沒人提異議。
一堆東西搬上了馬車,有魚有肉有麵有衣服,還有一堆的被子,弄得象是送親的一樣,最後,林蘇點將了,陳姐,你跟我們一起去。
陳姐當然得去,她還得趕車,綠衣目光轉一轉,給陳姐一個很同情的眼神,他們小兩口一路卿卿我我,公子又是個不知道檢點的,陳姐你受苦了,要是我去我估計頂不住……
孫真全程低頭,臉蛋紅透,跟綠衣和杏兒含糊地道了個謝,用逃跑的速度出了府。
坐在馬車,她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公子帶了一堆的東西,肯定會跟爹娘提起,爹娘會怎麼說?爹娘一向不喜歡豪門公子哥,很久以前,她家從遙遠的洛西搬過來,就是因為豪門加害……
可現在她已經是公子的人了,而且她那麼喜歡公子……
陳姐認真趕車,目不斜視,但秋風吹過,吹不散她臉上的紅霞。
她有點痛恨自己敏銳的洞察力了。
“這天開始變冷了。”林蘇道。
陳姐嗤之以鼻,內心悄悄回應,這就是你將手伸進人家懷裡的理由?
但出口不能是這個:“公子,我讓林老板從極北之地帶幾件貂皮大衣過來,夫人體弱,想必用得上。”
林蘇道:“但我說的不是我母親,而是這江灘,江灘冬天都會特彆冷,真兒,你們以前是怎麼取暖的?”
孫真一顆心正在天上飄啊飄的,突然聽到相公問到她,趕緊離林蘇遠了一點:“窮苦人家,哪有什麼彆的取暖法門?不就是燒柴嗎?再在家裡多備些乾草……其實,最難的還不是冷,要是能吃飽飯,再冷也挺得過去,肚子裡沒吃食,人就不扛凍,還有,就是明年四五月,四五月的大水,是最可怕的,每年都會帶走幾千人,鄉親們好不容易積攢點家底,往往是一場大水就全衝走了。”
林蘇作怪的手終於離開了,他掀開車簾望著窗外的江灘,臉色有點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