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不回來了。”
聞恒嘴動了動,滿眼哀色。
“怎麼會奪不回來,隻要心夠狠,沒什麼是不能重新擁有的。”
“嫁了人,還有喪夫呢。”青年聲音輕緩。
聞恒眼簾抬起,少頃,又低了下去,“不可能的。”
站起身,聞恒往暗處走。
蘇閒的身體比他強多了,他就是等一輩子也熬不到芸兒喪夫。
青年看了看聞恒,沒有過去,轉身離開了。
營帳裡,唐正奇展開地圖。
這一仗,他一定要打的漂漂亮亮的。
“林婉,真不是我沒風度,你要怪就怪李易,非在我麵前吹噓你。”
“你敗退後,哥哥一定手下留情。”唐正奇喃喃自語。
……
“將軍,離玉岩關,隻有百裡了。”
副將到林婉跟前,稟道。
林婉點點頭,打開竹筒,往烤雞上撒辣椒粉。
李易那廝引誘她二姐,還指望她手下留情,真是會做美夢!
唐正奇是吧?
林婉撕下雞腿,狠狠咬了口,眸色幽幽。
用過飯,林婉連夜趕路。
李易扯了扯被子,手移向蕭清月的手,見不是涼的,李易把人往懷裡緊了緊,接著睡。
“醒這麼早。”
清晨,李易輕蹭蕭清月的頸窩,“是不是我睡覺不老實,擠著你了?”
蕭清月手搭在李易腰間,輕輕搖頭,“可能是昨日午休過久了。”
聞著蕭清月身上怡人的體香,李易聲音越發懶,“嫂子昨日沒來打麻將?”
“本是要來的,但剛出門,娘家那邊就差了人,喊她去一趟。”
李易半撐起頭,把玩著蕭清月柔順的青絲,“大事小事?”
“不算大事,嫂子的大侄兒喜歡上會春樓的姑娘,馬場上為博美人一笑,側騎撿球,摔了,不嚴重,輕傷。”
“既是輕傷,怎麼還把嫂子叫過去?”李易疑惑的看向蕭清月。
蕭清月按住李易不安分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興言最親近嫂子,苗家想讓嫂子勸勸,會春樓的姑娘,他可以捧著,但娶,不行。”
李易手微微移動,輕撫蕭清月的肚子,沒有對這事發表意見。
他掌權後,就嚴禁皮肉買賣,大齊明著看,確實沒了青樓。
隻是上麵有政策,
皮肉不能買賣,這琴、琵琶什麼的總能聽?
看得到摸不到,公子哥們個個心癢癢,狂砸千金,想打動美人的心。
李易禁製嫖-娼,但戀愛,是可以談的。
要你情我願,誰也拿你沒轍。
會春樓的姑娘,乾不乾淨,李易沒做了解,無法斷言。
但現代尚還講門當戶對,何況古代,苗家不會允許家中子弟在大染缸裡挑媳婦。
“早上想吃什麼?”
李易貼了貼蕭清月的額頭,“都是做娘親的人了,怎麼還一天比一天好看。”
“肌膚跟玉一樣,又白又滑,讓人不想下榻。”
“那……”
蕭清月捂住李易的嘴,拿眼嗔他。
李易輕笑出聲,摟住蕭清月親了親,“再睡會,早飯好了我叫你。”
掀開被子一角,李易下了床。
他的意誌力一定無人能及,守著這麼美的媳婦,都能起得來,就問有幾個人能做到。
陪蕭清月用過早飯,李易去了書房。
“太上皇。”
侍衛走進屋,“茅大人求見。”
李易將冊子翻了一頁,隨口道:“讓她進來。”
“參見太上皇。”茅文蘊對李易行禮。
李易瞥她,“也沒外人,這麼正經,是不是有事求朕?”
茅文蘊紅唇微張,欲言又止,看了看李易,她手攥上了衣角。
李易揚眉,“茅卿,你不是看上了朕,想表露心意吧?”
茅文蘊眼皮上翻,咬字,“太上皇放心,臣對你,絕無覬覦之心!”
“且這輩子都不會有!”
李易往後靠,姿態懶散,“一輩子很長,凡事皆有可能,話彆說的太肯定。”
“既不是同朕表白,你有什麼好局促的。”
“整的平日很怯弱一樣。”
“臣子裡,就沒有比你更大膽的。”李易叭叭個不停。
茅文蘊深深呼吸,麵上的些許拘謹,徹底散了,原本弄傷了李易,她心裡很歉疚,不大好意思追問父兄的情況。
可李易,就不是個需要小心翼翼對待的人!
“太上皇,我父兄安好嗎?”茅文蘊打斷李易。
李易端起茶水飲了口,“朕的肩膀,不知道怎麼回事,酸痛的很。”
茅文蘊款步過去,給李易按揉,真就欠他的!
“左邊一點,對對對。”
“力度小了,加些。”
“嗯,現在剛好。”李易眯眼享受。
茅文蘊木著臉,用力按著。
“茅伯爺已經上了船,快的話,後日就能到。”
茅文蘊手停住了,滿臉喜色,“真的?”
“早知道就多敲詐幾筆了。”李易語氣裡滿是遺憾。
“嗷!”
“你乾什麼!”李易回頭怒瞪茅文蘊。
茅文蘊眨巴眼,一臉無辜,“臣以為捏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