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去莊園,就是走,也得明早,大晚上的,你就是自己扛得住,也得顧及歆兒和小藝。”李易沉著聲開口。
“唐家在閔縣有自己的田莊,就不勞陸指揮使費心了。”
“小藝。”唐正浩喚了一聲,示意唐藝夢過來。
這個時候,李易隻要腦子沒進水,就不會抓著人不放,激怒唐正浩,對他沒半分好處。
大舅子能把小藝帶來,已經仁至義儘了。
再得寸進尺,就是真的沒皮沒臉了。
“慢著些。”李易扶唐藝夢下馬。
唐藝夢依依不舍的看了看他,一步三回頭,走了好一會,才到唐正浩身邊。
唐正浩暗暗搖頭,真是好哄,剛還傷心的不行,這會就難分難舍了。
唐正浩都想請大師給唐藝夢做做法,看看是不是丟魂了,不然,怎麼會癡成這樣。
“駕!”
見唐藝夢上了馬,唐正浩率先衝了出去。
一行人緊隨其後,隻有唐正浩的親隨還留在那裡,馬速飛快,唐藝夢頻頻回頭,隨著距離拉遠,朝思暮想的人變得越來越模糊。
“指揮使,還請交出大小姐,公子已經做了極大的讓步。”唐正浩的親隨朝李易開口。
“一晚都不行?”李易黑著臉。
“公子和二小姐從紫京城趕到閔縣,一路沒歇過半刻,身心疲累,他不會想見你痛快的。”
親隨不虧是唐正浩的心腹,深知他的性情。
李易翻了翻白眼,策馬前行,他奸詐的名聲響亮,親隨視線一刻不敢離他,始終在李易三十米內。
這態度,明擺著接不到人不會罷休。
李易再氣惱,也隻能由他帶走唐歆。
畢竟是唐家的女兒,沒正式娶進門前,他無法攔著唐正浩要人。
“指揮使,唐大小姐安全到了。”都前衛到李易身邊稟道。
李易點了點頭,揮手把人打發走,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心裡要多鬱悶有多鬱悶。
明明是古代,他現在權勢地位,樣樣都有,怎麼娶個媳婦,就這麼困難呢。
他又不是不給聘禮!
李易仰頭將酒水倒進去。
“歆兒走了?”陸璃款步進亭子,在李易一側坐下。
“唐正浩親自趕過來,我隻能給人。”李易給陸璃斟了一杯,“娘子,你說我要是強取豪奪,是不是快捷些?”
陸璃輕抬眸,“是快些,但你不是隻顧自己痛快的人。”
李易一笑,“因為雙方的愉悅加起來遠比一方的多的多,那種美妙,才是人應該追求的。”
“璃兒,我不會氣餒。”
“我拿得下楚國,難道還能對付不了自己的嶽父?”
李易擱下酒杯,把陸璃抱了起來,“夜深了,娘子,該就寢了。”
燭光下,李易寬解陸璃的衣物,他明日一早就會離開,後麵忙的打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品嘗,今晚,勢必要吃個飽。
李易晦暗的眸子,讓陸璃往後退了退。
“小娘子,這是怕了?”李易痞笑,將陸璃拉進懷裡,“璃兒,你後退的動作,不知情的,還以為我在行不軌呢。”
“我就有那麼粗魯?”李易擁陸璃倒向床榻,在她脖頸處細吻。
“是不粗魯,但喜歡欺負人。”陸璃環住李易的脖子,眸子逐漸朦朧。
床帳被放下,屋裡的春色極其盎然。
浪潮翻湧,直到陸璃疲累的睡過去才停歇。
李易撫了撫陸璃柔順的秀發,哪還有半分鬱悶,坐擁世間最優秀的女子,遇些磋磨,也是應該的。
輕手輕腳下床,李易打來熱水給陸璃擦洗。
天還未亮,李易就睜開了眼,看了看陸璃恬美的睡顏,李易把人往懷裡緊了緊,抱了好一會,李易下了榻。
“指揮使,唐侍郎已經出發了。”
李易微愣,唐正浩這是半分機會都不打算給他啊。
搖了搖頭,李易朝茅文蘊的院子走。
“茅姑娘,該起來洗漱了。”
床榻邊,侍女喚醒睡夢中的女子。
茅文蘊迷茫的看著侍女,手捏了捏眉心,疑惑的開口,“幾時了?今日怎麼這麼早。”
“不早了,都快辰時了。”
侍女說著扶茅文蘊起來,伺候她洗漱更衣。
一切忙活完,茅文蘊看著微亮的天色,眸子挑了挑,“這是辰時?”
侍女沒答她,端著水盆往外走。
茅文蘊蹙了蹙眉,就要去細問情況,但剛移步,屋裡進來了個人。
“江晉,你這又是什麼意圖?”
茅文蘊凝視李易,帶著幾分防備,大早上的把她弄起來,怎麼瞧都不像好事。
“東西收拾收拾,我們去看看史廂。”
茅文蘊眼角抽了抽,“看史廂,你需要天不亮把我弄起來?”
“我這人做事不喜歡拖延。”李易一本正色。
茅文蘊懶得瞧他,不喜歡拖延,昨兒玩兒一整天!
“我需同林姌說一聲。”茅文蘊東西不多,僅幾分鐘,就收拾好了,至於堆滿半個房間的書,有李易安排人送,不需要她操心。
“這個點,你不是擾她睡覺。”李易瞟著茅文蘊,明顯不認可她的行為。
忍無可忍,茅文蘊黑著臉咬字,“你也知道這個點,擾人啊!”
“她哪像你自律,你是要史書留名的人,至於林姌,不提也罷。”李易強詞奪理。
“彆耽擱了,馬車在外等呢,林姌那,我會讓人知會的。”
“你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茅文蘊直視李易,“你不說明白,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真墨跡。”
李易失了耐心,走過去,扛起茅文蘊就大步出屋。
“彆喊,除非你想被打暈,我下手多快,你知道的。”
茅文蘊氣的鼓起了腮幫子,要不是踢蹬不到,她非踹李易,就沒見過這麼可惡的!
把人丟進馬車,李易朝都前衛點頭,車軲轆當即轉動起來。
“我從廚房拿了包子和餃子,你看想吃哪個,這是奶酪。”李易把吃食推給茅文蘊。
茅文蘊偏過頭。
“生氣了?”
李易抓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林碗今早到,不趕在她前麵,我會躺的比史廂更平。”
“你應該也不想看到那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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