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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盛父的驚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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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芸,把門打開!”

盛父大著嗓門,門拍的嘭嘭響,他剛了解了建安的情況。

不可謂不震驚。

綏安縣被屠,皇上遭軟禁,建安大關,禁止進出。

司劍竟能在太上皇行動前,把他們帶出建安,且至今未有追兵尋來。

可見其絕不是表麵那麼簡單,背後定有勢力。

“爹,我困了。”

“有什麼事,咱明天說……”

“趕緊打開,你這門不是特彆結實,一會要倒下了,我看你往哪跑!”

“盛芸,能耐的啊,引狼入室!”

“彆以為嫁了人,老子就抽不了你!”

“慈母多敗兒,自小惹了事,你娘就攔著不讓打,瞧瞧,縱成了什麼德行!”

“是非不分,助紂為虐,蠢笨!”

盛父粗著聲,唾沫橫飛。

過來的盛母,翻了翻白眼,她慈母多敗兒?回回她要打,是誰在一旁,想著法子阻攔?

光打雷,不下雨的。

“起開。”

盛母一把推開盛父。

“芸兒,娘熬了當歸生薑羊肉湯,最是滋補,快趁熱喝點。”

“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夥同外人演戲演到我們麵前了!”

盛父咆哮,衝過去抓起湯盅。

盛母眼睛瞅著他。

“你怎麼不攔著我!”

“燙手嗎?”

多年夫妻,盛母太清楚他的性子了,再怎麼罵罵咧咧,摔東西這種事,是絕不會做的。

“你就慣著她!”

盛父吹著手,嗷嗷叫。

“行了,自個拿冷水衝衝去,彆擱這杵著,你要耐著點脾氣,芸兒至於躲了。”

吱呀一聲,芸娘打開了門。

盛父當即一哼,高昂著頭進去了。

“你爹就這個樣,彆當回事。”

盛母拍了拍芸娘的手。

“娘,我知道的。”

“我還沒走呢!”

盛父斜著母女兩。

“司劍到底是什麼身份?”

“能將我們帶出建安藏起來,他在溱國,想來地位不低吧。”

“自小,我就給你請了先生,哪本書教你勾結外敵!”

盛父聲音嚴厲了一分。

“盛家可以沒了,但楚國絕不可以!”

“盛芸,溱國鐵騎要踏上這片疆土,你可知有多少百姓會被屠戮!”

盛父一拍桌子,“我不管他對你承諾了什麼,你要還當自己是楚國人,就斷了和他的一切聯係。”

“隨我回建安。”

盛父神情堅定,透著視死如歸。

芸娘抿了抿唇,“他不是溱國人,爹,多年前,是你送他出的建安。”

盛父眉心一蹙。

“蘇家覆滅,他是僅存的血脈。”

盛父瞳孔一縮,“蘇閒?”

芸娘點了點頭。

“這,這……”

“他竟,他竟回來了……”

盛父呢喃。

當年,荀修找到他,麵對蘇家僅存的子嗣,盛父沒法見死不救。

他想過有朝一日蘇閒會重新踏入建安,向太上皇討還血債,但沒想到,他會蟄伏進他家裡。

“爹,二帝擔不起大位,百姓離心,如此下去,各地勢必揭竿而起,戰亂生,千裡無人煙。”

芸娘凝聲道。

盛父看著她,“蘇閒想奪位?”

“這是楚氏欠他的,就現在的局勢,也隻有他,能平息民怨。”

“綏安縣的駐軍,並不是太上皇下的令。”

“建安早混入了溱國的人。”

“爹,我當時小產,並非是不小心,而是中了絕嗣。”

盛父眸子張了張。

盛母蹙緊眉,她沒聽過絕嗣,但看盛父的反應,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對我有這麼深怨恨,又能拿出絕嗣的……”

芸娘咬了咬唇,喪子之痛再次啃噬著她的心,恨意瞬間彌漫上眼睛。

盛父麵色比水還要沉,右相?

他若與溱國有關,建安危矣!

“為何不早些與我說!”

“爹,你要知道,定會彙報給皇帝,朝中人心難辨,對方底蘊又深,一旦打草驚蛇,咱們盛家,扛不住。”

“你赤膽忠心的,但我和司劍還不想死。”

盛父白了芸娘一眼,“我看你是讓他迷惑的不淺,什麼都以他為主。”

“人呢?”

“讓他滾過來!”

“走了。”芸娘張了張嘴,喝下盛母喂過來的湯。

“走了!”

盛父聲音高了幾度,“他就這樣拋下你?”

“建安危急,他帶著周攀、周圭往邊境去了,順帶引開追兵。”

“如今各地戒嚴,我們先在此處待些時間,若司劍沒能成功,我們到時往大乾避避。”

芸娘皺了皺眉,她不太喜羊肉的味道,要盛母不在,她立馬招呼侍女過來。

正是知道這一點,盛母親自上手喂。

不吃怎麼行,看這臉白的!

“周攀和周圭不是在東衛司?”

“他多少人手?”

盛父麵色嚴峻,建安的任何一方,都不會想看到周攀、周圭回到邊境。

這也意味著,沿途的追殺不會少。

“不是特彆清楚,他讓我安心。”芸娘喝著湯,開口道。

盛父斜瞅她,“都吃過虧,咋還這麼好打發。”

“司劍身上背負太多,兒女之情,在他心裡,不會有什麼占重。”

“今兒跟你甜言蜜語的,明兒就能一走了之。”

“淨信男人的鬼話。”

“我這麼精明,怎麼就生了個這麼蠢笨的女兒!”

“連他的情況都不了解,就按他說的走,也不怕把老子娘都賣了!”

“……”

“你是什麼時候遇上他的?”

“他和大乾是不是牽扯極深?”

“朝中多少人被他收買了?”

“對於他的身份,你能確定嗎?”

盛父一句接一句,緊緊盯著芸娘。

芸娘低下眸,“大乾遇上的。”

“我當時不是身陷青樓,他看我可憐,多加照顧,一來二去,就相熟了。”

“爹,你也知道,我對托付之人,是沒有隱瞞的,就同他說了身份。”

“彼時,盛家遭難,我聽聞消息,急得不行,就讓他送我回楚國。”

“可太上皇從未停止過對他的暗殺,路上,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

“寡不敵眾,他受了重傷。”

“因被水衝到河下,我們才撿回一條命。”

“後麵的事,你也知道了。”

“他身後的勢力,關乎他的性命,我一個婦道人家,幫不上忙就不要添亂了,免得從我嘴裡泄露什麼。”

“他確是蘇閒,爹還記得那個被司劍收留的老人?”

“他原來的名字,叫謝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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